爱与不爱 第八章师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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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菜馆从外面看并不起眼,走进去才知道它的别有洞天。小小的一座庭院,一方清浅的池塘,池塘里摆了假山,几尾快活的锦鲤游来游去,一丛郁郁葱葱的翠竹在随风摇曳着身姿。几盆叫不上名字的小花肆意的开放着,看似随意的摆放,却简单的刻画出一条小径,穿过庭院而过到达菜馆的前厅。
由于不到吃饭时间,菜馆里很是清闲。小姐笑意盈盈的带到常来的包房,端来一壶杭白菊,香气四溢。
不一会儿,师兄便走了进来。
“三杯鸡,葱油烤鱼,白灼牛肉,贡丸汤。”熟练地报上菜名,他就开始紧盯着我。
服务员转身出去,并把门给带上。
“别呀,师兄,你这样看这我,我还怎么吃呀。”
“交代吧,别扯些没用的。”
“交代什么呀?今天我现任要老板病了,我刚好赶上了,就给送医院了。然后就出来了,刚好碰到你。这不就到这里来吃饭了。我今天跑了一天,中午饭都没吃。”
“得了吧,你就打岔吧,明知道我问的什么。快点给哥交代了。为什么辞职,为什么搬家,为什么换电话号码?”
“就这呀,早说。听好了,妹妹我,逼婚来着,被人家拒绝了,觉得没面儿。就一人躲了起来,换电话,换工作,是不想你们看笑话,搬家是早晚的事呀,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我微笑着说到道,原来事情就这么简单。
“就为这?得了吧,芋头,你是谁?小强都没你强。再说了,就为了一面子,就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给抹杀了?”
“师兄,当时不知道哪根筋接错了,我就想着不要见到他了,别的什么都没想。真的。”
“当时没想,这半月都过去了,你楞没想起我来?”
“什么跟什么呀,这不忙着吗,哪有空想?”
这时服务员端菜进来。
“师兄,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你就吃吧,吃完了我再跟你算账。”
“嗯,嗯,师兄,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芋头,我知道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就想说,我们之间的交情不至于让你把我摒除你的生活外,多的我也不想说。你的事我不插手,但有事要让我知道。”
“师兄,认识你真好。”
“我的好你才看到呀,唉,你啥眼神?”他又一次的揉上我的短发。
“师兄,再揉我就真成‘芋头’了。”
“呵呵……”
我们笑成了一团,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还记得你刚刚剪短发的时候吗?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着把头发剪得那么短。”师兄笑着说道。
“还说,如果不是你一直拿我的头发做文章,我会去剪那么短呀,想当年,我也是天生丽质呀。”
“呵,你还真敢说。一个女孩子头发都打理不好,你怎么做女孩子的。”
记得那时我最擅长的发型就是马尾,我一直以为跟我一样经历过高三的女生应该就对马尾熟悉。结果来到大学才知道,原来女生的发型会有那么多种变化。同宿舍的姐妹们每天都会花大把的时间在发型跟化妆上。由于我天生皮肤敏感,化妆肯定不会参与啦。为了跟她们交流感情,我就跟她们一起讨论、研究、尝试各式各样的发型,东施效颦,结果,我就成了师兄的笑料。在几次惨痛教训之后,我一气之下把头发给剪短了。可想而知,大学四年下来,我跟同宿舍姐妹的感情都没有师兄的感情好。
“那是不知道是谁,剪个头发都要管,还让理发师理得越短越好。”想起来我觉得好笑。
“是呀,不知道是谁,在我大学美好时光的最后两年,经常缠着我,害我连女朋友都交不到。”
“什么呀,是你拽着我的,让我帮你挡桃花。害我人气大跌。”
一顿饭就在我们吵吵闹闹中结束了。
师兄开车送我回家,看着他优雅的侧脸,我禁不住的想,当初为什么我们之间不来电呢?也许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辛苦。
车子停在我租住房子的楼下。
“芋头,说正事,回去工作吧。”临下车前,师兄对我说道。
“师兄,不用了。我现在找到工作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白翔打电话到事务所了解情况,我还找不到你呢。”
“现在的老板对我挺好的,我也学以致用。不用为我担心。”
“芋头,你是不是在事务所听到了什么,还是觉得进事务所是靠我的关系,所以才离开的。”这个师兄其实一直都很精明。
“师兄,我辞职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也知道,这半年来,我在事务所请了多少事假,虽然有你罩着,但我做得很过份。这次的事情也是个借口,我借机离开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你了解沐松涛吗?你冒冒失失的就去他那边。”
“师兄,沐总是怎么样的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他的员工,他是我的老板,仅此而已。师兄,我先上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我逃一样的从他的车上下来,匆匆跑上楼去。
师兄,原谅我的固执。
站在窗前向下往去,那辆扎眼的沃尔沃还停在原地。
在那年新生欢迎会上,我真正的认识了他——李涛。大三,审计专业的校草。他当着全校几前人的面,宣布我是他的“亲亲小师妹”,让大家多多关照我。从那天开始,我就彻底的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天知道,他有多少爱慕者,我都不知道解释了多少次,最后也就懒得解释了。在那之后,每每有他出现的地方,我总得小心一些,不知怎么回事,这帅哥似乎觉得我傻的可爱,总以折腾我为乐趣。
他要考会计资格证,我拉我去报名,拉我去参加培训班。
“我又不毕业,干嘛要一起去呀。”
“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吗?我会死在那些色女的目光里的。”
得,我也一起考了。
他要考驾照,我也要报名。
两年的时间,我就成了他的专业跟班,他总有让我拒绝不了的理由,就算闭门不出,他都能神通广大的找到宿舍去。知道躲不过,我也就不再躲了,我总是告诉自己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靠着这个信念我熬到了他毕业。
“芋头,来给你介绍个朋友,程征,我的球友,跟你同级哟,数码专业的。”那是师兄毕业前的一个月,他又让我到操场上给他老人家送水。我赶到时他正跟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聊的起劲。“程征,这是我小师妹,郁洁。”
“我是程征,你好。”
“你好。”
“李涛师兄,小妹我并不是每天都无所事事的等着您老人家的招唤,以后这种事找别的妹妹做去,我想肯定有很多美女排队为你送水。”真是火大,我正睡着呢,这家伙一个电话就让我给送水过来,天知道,昨天是谁拉我通霄打游戏啦,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精神头。
“芋头,你忍心让我在这里忍道中暑啊?你闲着也是闲着呗。得了,有帅哥介绍给你,还不消气呀。”他赖皮的拉着我说道。“让人家帅哥看笑话了。”
“不好意思,我家妹子荷尔蒙失调。”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介绍程征给我认识。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忙着毕业及出国前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我终于享受到了向往已久的自由。悠闲的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习惯了有人安排一切空余时间的我,真真的不习惯起来。现在回想起那段悠闲的日子,我还是感到一身的不舒服。好在,期末考试的到来让我也忙碌起来。
就在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李涛师兄将我拽进了——ZQ会计师事务所,理由是帮他看好他心目中的女神。真不知道我这样的工读生,怎么帮他看好他的女神。我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开始在事务所的实习生涯。在我毕业那年,正式加入事务所。直到半年前他回国,我还是认为我的作用是帮他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