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被禁止的幸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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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剑平所属的生活安全课在警察部队里算得上是较为特殊的一个部门,因为生活安全课主要侦办的案子包括盗版、盗窃、意外死亡、诈欺、青少年犯罪......只要是社会上会涉及犯罪的问题,都会由生活安全课侦办。也因此,杨剑平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现在,他对一个奇异的人产生名为在意的感觉。
宗教诈欺事件的重要人物——巫遥。
这个外貌俊秀,总是一身嘻哈打扮的少年是个灵能力者。
在那个晚上,他见识到了另一个黑暗世界的一角,可受过现代教育的杨剑平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灵异事件。那晚的怪物,说不定只是自己发的一场梦吧?感觉上出现了一个电影里头才会出现的怪物还是鬼怪,还有力量强大的灵能力者......
那一夜发生的事都超乎杨剑平的常识范围,他只觉得如果要他承认那一个晚上发生的事件,自己所认知的一切都会瓦解。
那个晚上,果然是巫遥设下的机关吧?以科学来说,那种怪物怎么可能会存在于现实之中呢?而且那个时候......
想起巫遥那热烈的亲吻,杨剑平一张清秀的脸立时火红一片。那小子......那小子怎么就这样吻了他呀!!怎么说他们都是男的,男的跟男的接吻难道不会不正常吗?!
不对!打一开始巫遥就不是个常人可以理解的存在,可他为什么要吻他啊?
「你的脸好红,没事吧?」一把关心的嗓音由旁逸出,让杨剑平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处在警局的食堂。
顺着视线往上看,是他最崇拜的、隶属重案组的前辈,杨剑平的脸蛋更红了些,「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手拿咖啡的关振颖狐疑地看着好似要掩饰些什么而显得慌张的杨剑平,见他的桌子没别人,他径自坐了下来,带着友好的笑容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不然我们这些前辈是拿来干嘛的。」
「关SIR......」对于关振颖大哥似的照顾,杨剑平自是感动,只是这件事太难以启齿了,「没关系的,关SIR,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
瞧见杨剑平难得发出火焰的双瞳,关振颖耸了耸肩,嘴角带笑,「既然你坚持......不过,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就直接开口,不必过于见外啊! 」
「嗯...... 」杨剑平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问巫遥的事。怎么说关振颖是重案组组长,说不定他会知道些关于巫遥的事。只是他的问题不能显得过于明显,免得自己被最崇拜的前辈取笑......「关SIR,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关振颖轻啜一口咖啡,以眼神示意杨剑平直问。
「......你以前办案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只奇怪的紫色赤眼的小鸟啊?」
关振颖口中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杨剑平吓了一跳,这可不是他意料中会发生的情况。
对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失态,激动地按住杨剑平的肩头,「最近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事物?」
「我...... 」
「杨SIR,原来你在这里啊!」小莉匆匆跑进食堂,对关振颖打声招呼后便对杨剑平道,「商店街的那宗案子有后续了,杨SIR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好,我这就来。」抱歉地对仍未平复激动的关振颖点个头,杨剑平道,「关SIR,你不介意我先去处理一下案子吧?」
知道杨剑平的骨子里和他如出一辙的嫉恶如仇,关振颖也只能先按下心底的震撼,「你去吧,等你回来我会再找你的。」目送杨剑平离去的身影,关振颖的眉头皱得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前一阵子巫遥说过警局里有人被相当不妙的东西缠上,那个人难道就是杨剑平?忆起刚才他进来食堂见到似是在发呆,满脸通红还不自知的杨剑平,事情绝对不可能会那么简单。
关振颖决定回家后他一定要抓住巫遥,问清楚这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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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小莉将一叠资料交给杨剑平。
在杨剑平仔细读着那些资料时,小莉在他耳边大概叙述了下,「死者名叫蒋芸,死因如你所知道的是由于商店街的招牌掉落而被砸死。可奇怪的是,那招牌是上个月才放上去的,店主再三保证那招牌绝不可能会掉下来。」
「鉴证科那边怎么说? 」
「他们说招牌会掉落是由于螺丝钉老旧,再加上生锈才会导致悲剧发生。」小莉一脸神秘地说,「不过把招牌放上去的工人说他们那时确实是用全新的螺丝钉,不可能那么快生锈。」
杨剑平的眉头高高扬起,听起来根本就是推卸责任。
把文件翻到下一页,小莉继而道,「关于她家人那里,根据她的家人讲述,自从死者与男友分手后,她已有半年没有回家。这段时间里,死者都是待在这个地方。」
「幸福之家?」看着小莉翻给他的那张文件,杨剑平的剑眉都拢在一起。这名字听起来就够奇怪的。
小莉轻点头,「没错,我也大略地调查了下。那是一个最近才窜起的宗教,名为幸福教,据说是个让女人可以获得幸福的地方。」
杨剑平冷哼一声,「这些神棍就是学不乖。」
「杨SIR你也别这么说嘛。」面对杨剑平的冷脸,小莉也只能陪笑道,「我看那里的女孩似乎都过得还挺不错的,说不定人家是真的呢?」在得到杨剑平不以为然的『哼』一声,她识趣地做了个小结,「总而言之,这件案子是由于工人们的疏忽才造成的。有关部门将会彻查商店街的安危,所以接下来的发展不在生活安全课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杨剑平扶着下颌,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始终觉得这个幸福之家有点可疑,这件案子你暂时先压下,待我看一看这地方之后才转交给上级。」
小莉惊讶地眨眼,看着杨剑平拿起外头和公事包,「可是杨SIR,这案子纯粹是个意外不是吗? 」
「我知道。」杨剑平轻点头,「只是有点在意。」脑海里不觉浮现巫遥那张俊秀却总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脸庞。
没错,说不定这案子真的和灵有关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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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剑平开始痛恨这个相信灵存在的自己。
他只不过是经历过一次灵异事件罢了,为什么现在的他遇到这件普通、而且非常明显的意外死亡事件会认为会是灵在作祟?他明明极力否认这一切的不是吗?
虽说一直在埋怨着迷信的自己,但杨剑平的脚步依然坚定不移地走进那所谓的幸福之家—— 一栋富丽堂皇的临海大宅。在出示警员证件后,他顺利地见到幸福教的教宗。
那是一个长相十分普通,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他有着一头几乎秃光的脑袋,小小的眼睛散发着灵令杨剑平感到有些不舒服的视线。看着这名教宗身边有着好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孩随侍,杨剑平只觉得那些女孩的目光毫无生气的目光,压根不像幸福的人。
「你说蒋云?」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并当着杨剑平的面揉着一名女孩的翘臀,「是啊,她的确是我的信徒。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杨SIR找她有事?」
杨剑平摇摇头,眉头拢得更紧,「蒋云已经死于一场意外之中,难道陈先生毫无所闻?」那些女孩难道都不会反抗这男人的非礼吗?如此顺从的模样,怎么那么像灵魂出窍似的?难道都被陈维志洗脑了?
「请叫我陈教宗。」陈维志眯起那双小眼睛,「蒋云是怎么死的?」
「被商店街的招牌砸到,在送医急救的途中失血过多而亡。」杨剑平一双利目直直望着陈维志,「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
陈维志摸着布满胡渣的下巴,淡漠地说,「该怎么说呢?虽然蒋云是我的信徒,但是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
「是吗? 」杨剑平的语尾微微上扬。为什么信徒死了,这教宗还可以如此镇定?就好象他一早就知道蒋云会发生意外。
对方再确定不过地点头,「嗯。大概半年前,蒋云找上我。她边哭着边向我诉苦,我见她那么可怜,所以就收留她。让她可以在这里得到三小神的福泽,享受到幸福的滋味。」
「三小神? 」
「三小神是我们的神。」原本一脸冷静的陈教宗忽然虔诚地双手合十,速度之快不禁让杨剑平乍舌,「大约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三小神降临在我的床边对我说,『我是拯救可怜女人的神,为了拯救她们,请你借助我的力量,让全世界的女性感到幸福吧! 』。被三小神感动的我,一手创办了这个教,收留那些想寻找幸福的女人。现在,三小神与我合二为一,我也得到了让女人幸福的力量。」
「是......是吗? 」杨剑平嘴角微抽。除了是个色大叔外,这人还是个无可救药的宗教狂热分子。
随意地问了几个问题以后,除了不爽陈维志那光明正大地非礼女孩的动作外,杨剑平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疑点。
毫无收获地告辞了陈维志,他走出大门,深深地看了眼那道紧闭的木门。
这个教宗的行为举止虽说很可疑,可是应该跟蒋云的死没有关系吧?
自己也真是的,明明就是一宗再平常不过的意外死亡,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会和灵异事件有关系呢?他也该把这种不像自己的感觉收起来,回去好好干活了。
「我果然没认错,真的是杨SIR耶! 」
正想转身就走,杨剑平在听到这把想忘都忘不了的嗓音时不禁呆了一下。下一秒,巫遥那叼着棒棒糖的俊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开心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强啊! 」
被那张放大的脸庞吓到,杨剑平惊得后退两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退后他才发现,巫遥身后站着个妙龄少女,此时正以打趣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个。
「我是来这里工作的。」巫遥笑嘻嘻地拉着在他身后的少女,「她叫张彩,是我的委托人。」
杨剑平冷冷地瞪着巫遥,「什么工作委托人,你又想骗人钱了吧? 」
「说到钱...... 」巫遥一个箭步勾住来不及反应的杨剑平,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杨SIR似乎还欠我些东西呢?」
从来没让人如此近身,杨剑平那张清秀的脸倏地红彤彤。大力地推开巫遥,他没什么底气地怒吼,「我可不记得欠过你什么! 」
巫遥一脸伤心难过,「什么嘛?上次你用手铐把我和你自己铐在一起还把我那什么也就算了,结果你竟然不认账?哦,我还真是干了一回白工呐!」
「你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察觉到张彩的存在,杨剑平不觉惊慌失措,「那时候的情况明明就不是这样的,请你别随便说出容易让人误解的话! 」
巫遥好心情地看着杨剑平脸红,没想到这警察意外的单纯呢!不过他也别太耍他,免得这小警察以后一见他就跑,那他不就什么乐趣都没了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发生事件了吗? 」
稍微镇定下来,杨剑平反问,「那你呢?你怎会来这? 」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工作、工作。」没得到答案,巫遥不满噘嘴。还想说些什么,一直不说话的张彩忽然开口,「那个......巫遥,我们一直站在这里难道不会被里面的人发现吗? 」
巫遥一拍脑门,「对吼!你瞧我这都快忘了这档事。那什么,杨SIR,我们有缘再见。」说着巫遥就领着那少女往另一头走。
杨剑平怎么可能会让巫遥就这么走了呢?于是,杨剑平立马抓住巫遥的手腕,双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线,「上次是我一时大意才会让你逃走,这一次我绝不可能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巫遥无奈了,「杨SIR啊,我还有工作,怎么能跟你走呢?难道......」他猛然凑近杨剑平,语气温柔得让杨剑平起鸡皮疙瘩,「你舍不得让我走啊?」
「你......!」杨剑平一个激烈,对巫遥的钳制松了些力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巫遥已经挣开杨剑平的手,拉起身边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张彩,提腿就跑。杨剑平怔了怔,不过一眨眼,巫遥竟然已经跑没影儿了!
懊恼地啧一声,杨剑平咬牙切齿。巫遥会出现在这还说是为了工作,难道这个宗教真的有些什么?
好!他就留下来监视这个地方,看看那巫遥究竟是个骗子还是真正的灵能力者!他一定、一定要在巫遥身上找出一个能够让自己认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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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无人的后巷,巫遥怀着特好的心情,愉悦地哼着充满中国风味的小曲儿。
跟在巫遥后头的张彩见到此时此刻的巫遥和描述中的不太相似,不觉惊讶,连带的对杨剑平产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好奇心,「巫遥,刚才那人是警察?」
巫遥漫不经心地点头,嘴角上始终挂着一个愉悦的弧度,「是啊。」
哎呀呀,他原本还想改明儿去警察局以串门子为名,实则去骚扰杨剑平的说。没想到,这就让他碰上他了。那让人心系的旋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呐!
转过头,巫遥收起轻浮的态度,一脸认真,「你说你姐姐就在这面墙的另一头? 」
张彩忙不迭地点头,面容忧愁,「我总是告诉姐姐那教宗是骗人的,但她就是不愿意出来,还说她在里面过的很幸福......可我看她的眉眼之间,哪有半点幸福快乐的模样?姐姐她一定是被里面的骗子给骗了!」
「别激动、别激动。」巫遥将口中的棒棒糖棒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嘴角扬起一个恶意的笑,「那你怎么肯定我和里头的家伙不一样?怎么说,我和他可都是打着灵能力者这样的招牌出来混的。」
「我相信你。」张彩信心十足的模样令巫遥有点汗颜,「你是芯颖再三保证的朋友,我相信你是真的灵能力者。」
巫遥的嘴角抽动两下。他就奇怪这女孩是怎么找上他的,毕竟她不是死灵鸟找来的客人,而是直接上到关振颖的家里找他,原来是关振颖那玄学迷的妹妹介绍的啊?这么说的话......「你和关芯颖是朋友? 」
张彩点头,「因为芯颖见我为这件事感到非常烦恼,再加上我手上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那个男人是骗子,即使芯颖的哥哥有心想帮忙也没办法。于是芯颖就告诉我她哥哥家有个灵能力者可以帮我解决这事,所以我才会上门试着拜托你的。」
看着这少女天真灿烂的笑容,巫遥顿觉无力,「事先声明,即使你是关芯颖介绍的,该拿的钱我还是要拿。」
「这个我知道! 芯颖告诉我了。」
算关芯颖还够意思,巫遥满意地点点头。
随意地看了看这所大房子,感受着那股怎么也掩盖不了的邪魅气息,巫遥耸耸肩。既然对方有付钱的打算,那即使这一次在背后作祟的东西不是他的食物,那他就当作日行一善好了。
「那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
张彩有点紧张地从背包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人就是我姐姐,我希望你能把她带出来。」
打量着照片上柔美的女子,巫遥保证道,「行,没问题。」不过就是把个人带出来,小菜一碟。
就在巫遥提起脚,准备进去直接将人『绑架』出来时,张彩猛然抓住他的手腕,害他差点往后摔,「你就这样进去? 」
「要不然?」巫遥感到莫名其妙地反问。不进去怎么把人带出来?
「你......难道就不要变个装,才潜入进去吗?」她语带关心,「那里面只收留女人,如果你不变装的话,一定会被赶出来的。」
「放心放心,没问题的。」巫遥笑眯眯地安抚道。变装正是他的拿手好戏,要他变成女孩混进去绝对不是问题。
「可我看你什么变装工具都没带......」说着,张彩从背包掏出一套轻飘飘,巫遥看了就想逃的粉色碎花小洋装,「幸好芯颖她一早就说了,你这里肯定不会准备衣服好做潜入,所以让我带着这套衣服来让你变装。」
「这......我看就不用了吧?」巫遥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无无比,看着张彩手上那套随风而飘的清凉粉色碎花小洋装,他的嘴角抽了再抽。要他不改变自己的样貌直接穿上这套衣服?杀了他会更干脆些!
可惜张彩似乎不善察言观色,她完全误会巫遥脸上的为难是因为要在她一个女孩面前穿这衣服。
将衣服往巫遥怀里一塞,张彩自认贴心地说,「你别担心,我保证绝不会偷看你的。我去巷口那边等你。」不给巫遥拒绝的机会,张彩一个箭步就离开了后巷,徒留巫遥一个人吹冷风。
这......那小妞该不会就打算在外头看他穿女装出去吧?这么一来,他岂不是没变身的机会?
巫遥瞧了瞧手上的衣服,再看了看少女身影消失的方向。慢半拍地想起张彩刚才说这套衣服是关芯颖的交代,巫遥忍不住握拳。关芯颖,回头我一定跟你算这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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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隐蔽又能将那座豪宅尽收眼底的角落,杨剑平不过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眼前的豪宅就有新的访客上门。由于角度关系,他看不到那女孩的面孔。那是一个身材相当不错的女孩,由此推断,那女孩应该长得不错吧?
没一会儿,里面的信徒走出来开门。问过来意后,她将那名女孩迎进屋内。也就是此时,杨剑平才看清那女孩的脸,他不觉呆呆地看着那张脸庞。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木门的另一边,杨剑平才反应过来。
那看起来相当可爱的女孩......分明就是巫遥那个混小子扮的嘛!他怎么扮成那个模样进去了呢?难道是为了潜入才扮成那样的吗?
不行!他得想办法跟进去,看看巫遥究竟在搞什么鬼!
正当杨剑平想着该怎么潜入面前的豪宅时,他竟瞧见张彩从另一头的小巷子东张西望。杨剑平微愣,这少女该不会有着跟他一样的意图吧?
下一秒,张彩蹑手蹑脚的准备进去大门。杨剑平见状也不再隐蔽,快步走到张彩的身后,冷冷地开口,「你在做什么?」
张彩当下被吓得紧紧抓住被敞开一丝线缝的大门,在瞧清杨剑平的面孔后,她松了口气,「杨SIR,拜托你别这样吓人。」
杨剑平睹见张彩手上的物体时,目光立时沉下,「你拿着录音器是想干嘛?或者我该问,你和巫遥究竟想要干嘛比较正确? 」
被逮到的张彩尴尬地扬起嘴角,「这个嘛......我们在救人。」
「救人?」闻言,杨剑平的眉头微扬。
「哎呀!!反正这件事警方都没办法处理,杨SIR你就睁只眼、闭只眼,把今天看到的事情都忘记了吧! 」
「这怎么行? 」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杨剑平寒声道,「你的所作所为算得上是擅闯民宅,如果我想要抓你,你今晚就得在警局里过一晚了。我劝你还是就此撤手,别再管这事。」
张彩一双漆黑的眼瞪得圆圆的,随即,她露出让杨剑平不解的笑,「杨SIR,你该不会也跟我一样,想要『擅闯民宅』吧? 」
被看穿心思的杨剑平慌张地否认,「我......我怎么说都是警察,怎么可能会做知法犯法的事啊? 」
张彩摇摇头,笑得令杨剑平微微发毛,「不不不,我都瞧见你眼底的冲动了。杨SIR,既然我们的目的一样,不如我们合作? 」
杨剑平的嘴角抽了抽,这什么跟什么啊?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似是听见他们的吵闹声,一名信徒打开门问道。在瞧见张彩手上的录音器,信徒的眼神一变,转头对里头的人们大呼,「这里有可疑人物! ! 」
「哎呀,我们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啦! 」
这下惨了。
看着里头的女人从小猫咪变为虎姑婆,杨剑平不禁感到头疼。
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