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赤瞳-回魂之夜 第一话 静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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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赵金山的嘴唇开始微微的哆嗦起来,说话也开始哆嗦了:“当时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纸条谁写的?让我快回家?莫非是刚才新来的那个卖饭的师傅?不对啊,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对我说呢,况且那个时间食堂里已经没人了,而且我也不能确定人家是不是新来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寻思了一会,我感觉再上班我实在上不下去了,就赶紧开车回家了,一路上我就在想,无论这个纸条是凭空出现的,还是有人想告诉我什么,都得面对,干脆就去看看,管他是死是活,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啊,于是我很快就开车到了家。可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于是我又回了单位,这一天就百思不得其解,始终感觉云里雾里的,心里不踏实。可后来的一连几天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偶尔的有些钥匙找不到了,家里突然停水,做好的饭没吃就没有了,这一类的事情,好像我家人都见怪不怪了,已经不去理会了。可就在上周的周一,我刚到单位,领导就来电话叫我过去,说是我管辖的地界施工处了问题,我当时头的嗡的一声,心想这倒霉事怎么就一连的找上门来,我没听说有什么施工单位进驻啊。到里领导的办公室,当时我就傻眼了,领导对我大发雷霆,把一张盖着我们局里公章还有我亲笔签名的条子扔到我的眼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我一下让领导给骂糊涂了,顺手拿过桌上的纸一看就傻眼了,这不施工批准通知书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谁冒用我的名义批准施工了吗,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一定与先前我小舅子的那件事有关,难道我身边真的有人搞鬼吗,跟这最近的一连串事情有什么关系呢,实在搞不明白。当天我就请假回家了,领导说这件事要从长计议,让我先休息一阵,可这一休息事情更严重了,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也没在意过,可这一周在家里休息,这怪事真是不少,先是楼上和隔壁一连串的装修噪音,可我两家都找过了,怎么敲也没有人开门,而且也不像有人装修的迹象,可在我家听,简直就没法让人合眼。后来我家白天也开始停水了,我跟附近的水力和电力系统的领导都有联系,也没听说附近有停水的事情,而且周围邻居家都正常,我请了检修的工人到家里来检查也都是正常,可间歇的停水停电还是频繁的发生。女儿一直在外面住,老婆也吓得回了娘家,后来我实在睡不着就索性开始吃安眠药,起初还好一些,后来不知道是药效还是我太累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总能在家里看到恍惚的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几次吓的我都快尿出来了,最邪门的是有一次夜里,我听见厕所水龙头咣咣的响,吓得我不敢去厕所,干脆打开电视看,可所有的电视频道都没有信号,我就一直用遥控器转台,转啊转,突然一个蓝屏出现,在屏幕上显示几个白色的大字‘小心有人害你’。当时我就吓晕过去了,转天老婆给我打电话时才醒过来,醒来以后电视节目已经在正常的播放了。之后我到朋友家躲了两天,又顺便打听了您的住处,这不今天才冒昧登门造访吗,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小师傅,您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赵金山终于把他的长篇小说讲完了,说实话,我差点睡着了,不过看着他瞪着两只牛眼,张着大嘴,还不停的吞口水的样子,倒是有点意思,而且这家伙讲起故事来声情并茂,难怪能当上领导,看来光会溜须拍马的功夫还是不够的,还得带点感情色彩才行,看来我这死板脸得跟这类人多学学了。
我看着赵金山,冲他微微笑了笑,又回过头看看他妻子和女儿,总觉的他们之间关系不太融洽,这孩子一脸正气,不敢说出淤泥而不染,至少在他家应该也算个异类了。
“咳,咳,我说赵局长,您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招来恶鬼缠身了啊。”我有意这么说就是要故意吓吓他,看他这个可笑的样子也挺逗的。
“哎呦,小师傅,您快救救我吧,我可怎么办啊,我还年轻呢,这以后的前途可怎么办啊,况且我女儿还小,我这一家三口可全指望我一个人呢,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您大慈大悲活菩萨一定救人救到底,我这求求您了,您说您要什么都行。”我朝他摆了摆手,意思告诉他不要讲下去了,而且我的余光发现他女儿的神色异常的尴尬,甚至不时的朝赵金山投去鄙视的目光,我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依旧板着脸故作深沉的看着他。
“不如这样吧,赵局长,今晚你就留在我这过夜,让你老婆孩子回家去住一晚,看看他们有没有跟你一样的情况发生,如果那怨鬼跟着你到我家来,我到是正好看看它是个什么变的,你看如何,不过我可没答应管你的破事,也不会收你的钱,只是不愿意看着一个大活人活活吓死,说出去也不好听,你说是吧,你自己考虑吧。如果行的话就让他们先回去吧。”说完我又看看她们母女俩,赵金山的妻子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女儿则是像我投来感谢的目光。说实在的,我真不想管这档子破事,一天到晚像他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全都管我可管不过来,何况我这个人本来就懒,祖上留下的那些老规矩也都忘得差不多了,谁有那么多闲工夫搭理他们。
可我这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这赵金山似乎看见什么希望一样,一下就跳到我眼前,抓住我的手,连声道谢,说着说着就要下跪,这不乱套了吗,我一把给他扶起来,怎么说也挺大岁数了,算了,我心想,也别太难为人了,想到这,我把他拉起来按回到椅子上,并凑近他耳边对他说:“让你老婆孩子回家,我有话问你。”说完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这家伙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站起来跟他老婆说:“小兰,你带孩子先回家,把门锁好了,在家听我消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要是家里有什么异常就给派出所张所长打电话,你就跟他提我,让他派几个人去家里看着,我今天就在这过夜了,你们先回去吧。”说完就拉着他老婆往外推,弄的我哭笑不得,这倒好,成了他家了,我倒有点不自在了,他老婆也不敢说什么,让他拉着就出去了,他女儿跟在后面,回头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的用意,我只是点点头,让他放心,没说什么。送客之后,我回到我的座位上,赵金山依旧坐在我对面,张着嘴瞪着眼睛,真是好笑,谁管你啊,老子先睡会再说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快黑了,似乎稍微有些阴云,睁开眼没有看到赵金山,我心想,这家伙跑哪去了,不会乱动我屋里东西吧,我悄悄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想看看他还在不在我家,结果发现这家伙一个人躲在阳台的位置抽烟呢,而且还蹲在角落里一边抽,一边紧张的东张西望,看到我突然出现吓得把烟扔到了地上,然后站起身又蹲下捡地上的烟头儿,满头大汗的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小师傅,我就抽了一根儿,实在憋不住了,我知道您家里的规矩,我怕吵醒您,就躲到这个地方,又不敢出您家,怕出危险,我这就给您收拾干净。”一边说一边用手擦拭地上的烟灰。我侧过头不让他看到我在偷笑,心想,这样的领导,平时还不知道怎么对待下属和老百姓呢,干这样的粗活一点都不在行,简直比猪还笨,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我招手让他跟我进屋说话,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跟在我后面,怪有意思的。
进屋落座我就直截了当的开口了:“赵局长,没猜错的话,您平时在家是什么活都不干吧,您怎么不在家里顾个保姆啊:”
“不瞒您啊,我家原先有个保姆,后来我老婆身体不好,干脆不工作了,就在家里呆着,我寻思顾个保姆也没什么用,就干脆给辞了。”
“嚯,那您这意思是您老婆就是保姆了呗,看来您是不少赚钱啊,养活三口人还养着大房子高档车,是不是家里的钱不少啊,顾个保姆怕失盗啊?恩?”一边说我一边冲着他坏笑。
“没有没有,哪敢把钱放家里啊,再说,我这个位置其实也赚不了几个钱的,将就供女儿读书,我老婆身体不好,原先就经常有病,干脆也就不让他上班了,有那些钱三天两头拿去看病,不如在家呆着吃点好的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是说的没错,那我问问你,跟我实话实说,你这个副局长的位置是怎么爬上去的,说的对我帮你,跟我隐瞒的话,我可是能看穿的哦。”
“是是是,不会对您隐瞒的,我啊,是个退伍军人,您别看我这岁数,我是独生子,我父亲原先就是军人,一辈子老革命,可惜解放以后去世的早,没看到好时候,我母亲一个人把我带大,相对于一家几个孩子的家庭,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倒也算是富裕些,退伍之后我又读了几年书自考了大学,在那个时候算是进步青年了,小师傅我不知道您年纪多大,估计您的父母跟我算同龄人吧,那时候谁家出个大学生可不容易了,我也算是靠自己努力争取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虽说工作中我比较会迎合上级领导吧,不过官场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说良心话,我真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您说怎么就摊上这事。”说完他用手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头,似乎非常懊恼的样子。
“这么说你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对天发誓,绝不敢欺骗您啊。”
“那就怪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个退伍军人,怎么胆子这么小啊,还什么都没看见呢,就吓成这个样子,真不怕说出去丢人啊。我看你女儿倒是没什么。”
“说的是,说的是,不过我真的看见我家有人影啊,还有那些怪事,您说怎么回事啊。”
“你敢保证那时候你清醒吗,你能保证那不是做梦吗?再说那些你所谓的怪事,旁观者清,没有一样是常理无法解释的,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吓自己,知不知道魔由心生,恐惧来自内心,你不亏心,光明正大的你怕什么,我看你老婆孩子都不怕。”
“可我真的不知道得罪谁了啊,是不是我小舅子那个工程的问题啊,莫非是死了人,找到我头上来了,您说有这个可能吗?”这个家伙啊,我看他是真的吓出毛病来了,一点都不冷静,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联想。
“这个我可说不好,还有啊,别跟我套近乎,谁父母跟你同龄人啊,我都八十多岁了,没让你叫我爷爷就给你好大面子了,知道不,快说说吧,到底做什么亏心事了。”我一边偷笑一边严厉的呵斥他,希望他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赵金山一直不停的摇头,一会停下来,一会又继续的摇头,看样子在想些什么事情,我也没搭理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大口,然后赵金山又突然开口了:“对了,小师傅,我想起个事情,您记得我下午说的吗,那天早上我去单位收到一个纸条,让我快回家,就那天,我回家之后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觉得不对劲,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家里明明没人,我以为老婆回娘家了,前一天晚上跟我为了她弟弟的事吵过架,我也一晚上没理她,结果我从单位急匆匆回到家之后,发现她正好在门口锁门,要出去的样子,在我去单位又跑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就回到家,又出去,这段时间大概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我问她干什么去,她说在她妈妈家,回来取点东西,可她两手空空的就走了,因为我太着急了,所以也没跟她多理论,可之后我觉得还是不对劲,就问过她当天怎么回事,可她一听我问她,就跟我又哭又闹的,说我怀疑她外面有事情,还说这日子没法过了,简直乱的让人受不了,本来就心烦,索性我也不搭理她了,愿意去哪就去哪吧,您说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怎么会知道,她是你老婆,你应该更了解她才对,不过我有意让她们回去就是考虑你们之间可能会存在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我可不是搞刑侦的,不过我这眼睛可不揉沙子的,下午听你提起你上级领导因为批条子训斥你的时候,我偷眼看你老婆,她可是不太自然啊。”
“哎呀,您这么一说到真是,不过我俩这么多年感情就还算不错,没理由她在外面做什么亏心事瞒着我吧。”
我突然觉得这个赵金山算是个实在人了,因为他那脑子除了拍马屁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我问你,你小舅子后来有没有再出现过。”
“没有,我忘了说了,就在领导跟我发火的那天我找过他,他手机关机了,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后来我老婆回家以后跟我说她弟弟失踪了,全家都找不到他了,说是让我给逼的没办法了,还说他弟弟要是出了什么危险让我负责,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没太关心这个事,您是觉得他出什么事了吗?”
“我倒不关心他出事不出事,可你不觉得你小舅子消失的有点太不自然了吗,而且也太巧了吧,在关键的时候,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没人去找找吗?真要是你害的,他们全家还不找你拼命来。“
“您说的到也是,我是太烦了,根本没想过那些,再说,那一周休假在家里折磨的我快疯了,哪还有心思冷静的想这些事啊,那您说他会去哪了呢?”
“我觉得你该问的是他到底消失没消失,为什么会消失,其实这些问题你知道该问谁的,还是不要问我了,明天自会见个分晓的。”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问我老婆,对,她一定知道这里面怎么回事,我也觉得最近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明天您打算怎么帮我?要不到我家去看看?”说着我冲他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多说。
后来我俩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他对我到是挺关心的,问东问西,可我基本上没回答过他什么问题,后来看我不怎么说话他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接近午夜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安安静静的,街上没有人影,只有路灯在树叶的摇曳中闪灼着,我拉了椅子坐在窗边,回忆着从小到大的每一个夏天,每一场雨,似乎对我来说都不曾从记忆中抹去,回过头看看赵金山,已经窝在椅子里睡着很久了,看来今天是不用睡了,好吧,那就听听这个夜晚的天空到底能对我说点什么。
下过雨的早上,空气中总是带着一股浓重的湿气,大口吸进肺里,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我站在阳台上摆弄着自己种的花花草草,闻着泥土的芳香,欣赏着花蕾在阳光中绽放的姿态,有几秒钟的时间仿佛回到了童年,让人浮想联翩。回屋再看赵金山,还在椅子里面呼呼大睡呢,看来这一段时间他是没怎么睡过好觉,我举起手里的折扇在他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就跳起来了,跟诈尸一样,怪吓人的,我告诉他没事,冷静点,只是喊他起床了,他这次松了口气,问我要了杯水喝,又坐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了。
下午三点左右,我让赵金山给他妻子打电话过来接他回家,他一再的央求我跟他去一趟家里,要不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我家,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块狗皮膏药我是轻易的揭不下去了。没过多久,赵金山的妻子和女儿就来了,还带了好多水果,我推脱了再三他们还是让我收下,没办法,我只收下了一个西瓜然后大家切开一起吃了。
这一天都没有晴天的意思,连绵的小雨时下时停,将近傍晚的时候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叫赵金山开车带我去他家,我收拾好随身的物品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他一家三口都站在路边淋着小雨,赵金山一脸愁容对着我说:“小师傅,您看这,车坏了,说什么都打不着了,不知道是昨天放这里一晚被人动了,还是我忘了关大灯,可能电瓶没电了,说什么都启动不了,竟给您添乱了,咱打车去吧。我车就扔这了。”
说完他就支唤他女儿去路上叫出租车,我没理会他,打开车的后面就上了车,然后摇下车窗喊他们一起上车,赵金山傻瞪着眼看着我,意思是说车坏了,我怎么还坐上去,我挺不耐烦的,就摇下车窗对他说:“快进来吧,外面雨大,赶紧去你家,我还得回来睡觉呢。”说完摇上玻璃不再说话了。
没办法,赵金山拉着妻子女儿一起疑惑的上了车,他女儿坐在后排我的旁边,好像很拘束的样子,时不时的偷看一眼我在做什么,赵金山关上车门,转动钥匙,果然,车子发动了,意外的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一连拍了几次他的后背,让他快开车,他这次踩了油门,车子径直向赵金山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还算比较顺利,由于天色渐晚,又加上连绵小雨,车子比较少,车里的几个人也都非常安静,最后还是赵金山憋不住先开口了,这无非又是他在掩饰自己的恐惧罢了:“小师傅,您可真神,我还以为这车坏了呢,怎么您一上来就好了呢,这事我可算长见识了,以后我得跟我朋友吹吹牛,能认识您,啊不,能见到您这样的人,这辈子也算开眼了。
”我没有理他,侧着头看着车窗外面,我似乎一直都很喜欢欣赏雨中的景色,街上的路人,街灯,都似乎镜中的画面一般,带着一种跳跃的不真实感,而这让我如此欣赏的景色却只能出现在我最讨厌的季节里,无奈啊。
看我不做理会,赵金山也没再说什么,大家也都显得很尴尬,为了适当的缓和气氛,以致于不影响我看风景的心情,我冷冷的问了句:“姑娘,你干嘛一直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我很不舒服的,有话你就说吧。”
赵金山的女儿似乎不知道她一直盯着我看的动作被我发现了,突然被我这么一说闹了个大红脸,而且却依旧头侧向窗外,根本没有回过头看她。
“没,没,没有,我没看你,我只是,那个,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什么,高材生,跟你爸爸一样,也想打听我的事吗?”我的语气格外的冷。
“没有啦,谁跟他一样,我才没有那么讨人厌,我只是好奇,你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为什么大家嘴里说的你都这么神乎其神的,好像根本不是活在现实中的人呢,实在让我理解不了。”
“是吗,你都听过关于我的什么事呢?有多神奇?你还是别听他们说的那些了,这些唯心的东西不适合你一个大学生去听,还有,我比你大很多。”其实说真的,我不是讨厌这个孩子,我只是不太喜欢现在的年轻人,优越感太强了,尤其她这样家庭里出身的孩子,不过好像我自己也不怎么会讨人喜欢。
“是吗?有比我大很多吗?看上去你也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孩子吧,谁说我还是大学生呢,我早就毕业了,都已经开始实习了,过不了过久我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到时候我就不回家了,也不用操心这些闲事了,不过你说的对,我们大学生确实不讲究唯心主义,什么神啊鬼啊,我根本就不信那一套,我爸说的那些我才不会去信,自己吓自己,整天不知道外面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个军人又是党员竟然吓成这样。”
听她这么说她父亲,我有点不舒服,毕竟你个小丫头念书还是靠这个你口口声声伤天害理的人呢,何必这样说他,而且她自称我们大学生,难道你铁定我就没受过高等教育吗,看来她把我跟那些江湖术士和算命先生混为一谈了,也许有必要给这孩子上一课。
“你已经参加工作了啊,看来是个上进的年轻人,比起现在那些在家啃老的孩子算是进步很多了,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应该比你大上十几岁吧,我说你啊,还是别乱说的好,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们都太渺小了,不曾见识过的东西就不要妄加定论,有些东西眼见未必为实,眼不见未必为虚,有些事物你见不到听不到不代表不存在,只是有某种力量保护着你,让你不能听见看见,那是为了你好。”不知道我这几句话是不是能让他打消这个好奇的念头。
“哼哼,是吗?那你的意思你能见到什么我们都见不到的东西了?说的好像很神奇的样子,我看你啊,说不定就是卖关子,故弄玄虚,说不定我爸给了你不少好处,像你这么大的人,也就只是个孩子而已,虽然按你说的,也许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叔了,可看上去还是孩子,你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值得大家这么传来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