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瞄了眼因惯性向后倒退的椅子，扶着尉迟启天的秦素语在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时，感觉是说不出的——快意。
    尉迟启天，你这是害怕？秦素语三个字就可以令你这么失态？你是害怕我回来找你报仇？还是害怕我还没有死，连尸首都没有了的人，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的另眼相看，你眼中一闪而过的暗淡是恐惧？那你就继续的恐惧下去吧！
    装作是一个非常关心老板身体的好员工，“总裁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吗？”担忧的语气，没有过多的行为，只是用怕护士搀扶病人的动作，秦素语认真的问道。
    秦素语，素语！
    眼前这双会说话的大眼，是那么的陌生，她倒映着自己的眼睛是那么的平静没有波澜，怎么可能。。。尉迟启天轻轻的抽离被扶着的手，用手揉揉鼻梁，像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嗯，没什么，可能只是有点太累了。”摆摆手，尉迟启天表示他没事。
    秦素语早就在他摆手时，就回到刚才的位置上。静静的站着，仿佛刚才的关心都不曾有过，标准的等候训示的站立。不是说居功自傲是自取灭亡，现在她需要的是尉迟启天的重用，信任，连基本的规矩都做不好，谈何令他取录自己。
    庞经理的眼睛终于见着了一点黑黑的眼珠，秦素语在回来的时候看到弥勒佛睁开的眼睛，虽然还是很小不过总比刚才的一条线好多了。
    总裁竟然能让她碰他，真的是身体接触哦！虽然只是双手扶上了手。庞经理我能淡定。记得上次的新秘书，只闻其声就让人家回家，说什么太嗲了，说句话也那么的造作，听着难受，害的自己给总裁的冷气冻得快要成冰棍，回头招聘她的那个主管就给自己猛刷了一顿！还有上上上次的那个就更杯具，本来上班有几天了，可就是，每天变换着装扮，把自己打扮得那个——露！我说怎么可以这样的折腾我，结果不用说了吧，不是以孔雀离去而告终，而是自己又被吹了免费的北极空调一顿，虽然自己皮糙肉厚，好吧！是肥肉很厚但也是血肉之躯呀！
    嗨！希望这次不会又来一个搞不清状况，满脑子要加入豪门的蠢货，不是每个近水流台都可以得月的。
    “总裁，秦素语就是你现任的秘书，没什么事，我就出去做事了？”希望这个秦素语不会再被滚蛋啦！不知从哪里摸出手帕擦着额头的庞经理，还是一副弥勒佛的表情请示着。
    尉迟启天对弥勒佛庞经理说了声：“那你先回工作吧！”
    秦素语看着像一阵风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弥勒佛庞经理，这，他也太厉害了吧！也对，在这里没有些能力的，哪能坐得上这个位置，就算刚才他在尉迟启天面前有种孙子的感觉。上位者不就是那些比俾谦的人宠出来的？也许这是一个部分，更多的也就是金钱两字堆积出来的，堆得高高的、高高的、多好站高了，就可以肆意践踏底下的，想想就知道那是多美好的感觉。
    从庞经理出去开始，尉迟启天和秦素语就维持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的，两眼望两眼。
    她的眼睛笑起来总是像一双弯月，不是妩媚的核桃眼，她清爽的脸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是既成熟又带有感染力的职业笑容。她没有傲人的身高，头颅只来到自己的胸口，刚刚好如小鸟般伊人，不是光站着不动作就那么的婀娜多姿的。。。
    “你究竟是谁？”没有激烈的言语，淡漠的表情里，尉迟启天定定的用双眼锁住秦素语，生怕流过每一个表情。
    “总裁，你是在说冷笑话吗？我不懂你问的，我刚才不是已经做了自我介绍了，需要我再回答一遍吗？”在心中鄙夷着，可是，秦素语还是一副不懂你说什么的表情回答着。
    突然，尉迟启天向着秦素语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抬起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过来半响：“你最好不要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秦素语一点都不在意会不会把他激怒一样，用手一把就掀开了尉迟启天，接着用一副你有病的样子看着他。“尉迟总裁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以为每个人都是图着你什么的，也对，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你是那么的令很多人向往，可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希望在你身上捞到好处的，我只想在这里证明我的能力，就这么简单而已。”半真半假的说道，丝毫没有刚才进来时看起来像好好员工的姿态。
    尉迟启天总觉得事有蹊跷，仍是不死心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叫秦素语？”他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
    呵呵。。。秦素语想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仰止不住的笑了几声响亮。“我从出生的之后就叫做秦素语，你问我为什么，问得真好，我都想有人来为我解答呢！这个问题应该问为我起这个名字的人，嗯，比较对吧！我想我的父母会很乐意为你解惑的，冒昧的提一下是这个名字对尉迟总裁你有特别的意义？”揶揄的看着尉迟启天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被他阴厉吓到，继续的说着。
    不是，她不是，她从来也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犀利又。。。她是她，还是她？可是她是倒在自己的双臂上的，清晰到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忘记了，血是那么的鲜红鲜红，如同今生自己见过最红的红。
    心中饶有趣味的品味着尉迟启天的表情，秦素语觉得自己的心非常想看到尉迟启天所有痛苦的、懊恼的、所有所有不好的表情，那时她的心情是痛快的。
    “你。。。真的，不是她。”没有记忆中的文静典雅，尉迟启天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名为忧伤的目光注视着秦素语，好像要剖出她的所有一切。
    直接无视过尉迟启天，那复杂的眼神。
    什么？没有听清楚尉迟启天的呐呐自语，秦素语只得自讨没趣的撩了一下没有弄乱的头发。
    哀伤的表情，尉迟启天，你这是在装情圣，是你曾经辜负的人逝去没有机会给你忏悔，所以你就在同名同姓的人面前来一下，情深深的表演。可惜，你要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秦素语，那个笨笨的，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的秦素语时，你又会是以何种的表情来面对。
    只是现在的我还会再像开始时，那样天真，那样傻？再栽一回，那，秦素语就真是该万劫不复！
    无言的对企，秦素语一点儿是人家的员工的自觉都没有，只是做着本色演出。我可不想给尉迟启天印象，我是唯唯诺诺的人，在这样的集团里面做事，不是盲目顺从上司的话就可以一劳永逸的，没有超强的能力，总得有超厚的面皮，没有过人的智商，总得有过人的情商，因为面皮厚的人总是能不要脸的天下无敌，所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事后还能与之嬉皮笑脸，这样的人能不生存下去？情商高的人更是能让他（她）从身边获得更多的支持，想平平安安的做好一份工作更是容易之事。
    面对尉迟启天的疑惑，秦素语一概不置之空气。“如果尉迟总裁现在要解雇我，我也没有异议，毕竟你才是老板，不是？”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说着别人挣破头，也挣不来的工作，秦素语只是略微抬头看着尉迟启天说。
    尉迟启天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讨好，没有刻意奉承，没有卖弄风姿，从容、淡定、没有因为自己是她老板就战战磕磕。有胆识，有见识，从做到总裁这个位置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当面的忤逆自己。
    “你这是在说我用老板的身份，压迫你？”尉迟启天不屑的从喉咙的哼了一声。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是尉迟总裁，您说出口的。我只不过例行本职罢了！给总裁你一个提醒。怎么看总裁也不像刻薄的老板，不是？”不怕死的话语再次从秦素语嘴里吐出。
    尉迟启天面色怪异了一下，没有吭声。
    “总裁，没有什么事，我就出去工作了，我希望早点交接好，才不会辜负总裁的厚爱。”见好就收，不能贪图一时的好受，秦素语安慰着自己的同时，又强迫自己对尉迟启天说动听的话。
    尉迟启天别有深意的看了秦素语一眼，或者只是自己多心罢了，她怎么可能是哪个温柔、文静、典雅的她！
    “嗯！你出去吧！”尉迟启天转过身没有在理会秦素语。
    秦素语只是规矩的应答了声，在尉迟启天看不到时，重重的咬了一下唇，要自己不去看站在落地玻璃前的尉迟启天，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看。
    走出门口的她，才发觉她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无数的指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