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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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女人在一起的时间,是谈到男人的不是?我和小仙人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谈着女人,且只谈美丑。
起初,我是不怎么注意女人的,是因为莎士比亚的一句“脆弱,就是女人的名字”引起的。但和他在一起,我是受了他的隐,偏渐渐的注意起了。他是非常喜欢研究美得,这与他的个性就不符了。他是个随便的人,甚至随便起来不是人——袜子一仍就是一个月光景,这期间,我们视乎远离了生活,实在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们经常受他的罪。但他的优点还是有的,他的那句“在欣赏美女期间,国事,家事,天下事,先搁一边”我一直很受用。
我们班里都称赞他又一双仙人的眼睛,说的是女人的美与丑他一眼便识得。我常常想从这些称赞中抽绎出他的缺点来,却无从下手。
他把女人的美分为三中:第一种是乍看很美,越看越不美。这一种多半是无论身材和样貌都十分玲珑有致,皮肤洁白的女人,瞥见时似乎很动人,但经一番寒暄,请他坐下聊了之后,你会觉得她眉毛画得太黑了,嘴唇涂得太红了,连那声音也觉得太粗了,在经一看,倒觉得面目可憎呢。
第二种是乍看不美,越看越美。这一种往往是样貌平凡,装扮朴素,瞥见时不给人特别的印象,但经聊过之后,你会觉得她大大方方,博学多识,心胸广阔,很是招人喜欢,再看时,越来越美了。
第三种是乍看很美,越看越美。这种人是极其少见的。她如同沙漠里的一朵鲜花,众绿里的一点红,总是让人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挑拣出来,而且是在你不经意间,跳出来打击你的眼球。
这是他的三点论,我至今挑不出毛病来。
小仙儿还有一个优点。他志向远大,是一个爱国青年。“活在世上,就是为了改变世界”便是他当年的写照了。
我和他已一年不见了,如今在见他时,是在一个餐厅。他见我来了,便急忙拉着我坐下说道:“今晚可不能放你走”我们聊着往事,聊着一些趣闻,我发现他说话越来越客气了,还恭维了我一番,很听不入耳,便问道他的事业。他只叹气说:“哪里是什么事业,不过是饭碗主义罢了,现在给人家当服务员呢”。我一听,背上如同被人浇了冷水,跟着他叹了会,又急忙问道:“那你当初的梦想”?只见他摇了摇头苦笑道:“当年那些战士抛了多少头颅,洒了多项热血,如今却照成了这样的共和,只换得了一个匾额,苦了那些战士咯,全当了冤鬼,如若他们早知道这样的结果,指不定当时就找豆腐撞死了。。。。。。。。”他顿了顿又道:“枉我这男儿七尺之躯,如今净学这些奴颜婢膝的行为,壮志雄心,消磨殆尽呵”。
我想说点什么,见他在一旁苦思了,便不打搅,只愣愣的和他一道苦思起来——哎,多好的一位青年,入了社会,便被社会磨成这样,我不知什么时候也变他这样悲观,这样消沉了,我想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