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男说 第34章 武安阴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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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三子被林捕头带到县衙后堂,跟在林捕头身后的几个捕快被屏了下去,后堂里,也就只有王县令、刘师爷、林捕头及三子四人。这边,尾随林捕头等人回了衙门的林德生假装来找自己老爹,欲从正门进府衙,却被府衙两个衙差给拦住了不让进。
“不让进,我非得进去瞧个明白了不可!”林德生心里较劲,也不和守门的衙差纠缠,绕到府衙后院,盯着那高高的围墙,想办法。
“大人,你捉了我来做甚?小子我叫三子,苍峄人,是外出求医来的,经过武安城,只是停留几天,本打算今儿就走的。在武安城这几天,小的遵纪守法,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还请大人放了小的,小的在这给大人磕头拜恩了!”三子刚被那林捕头提进来,还没站稳,小腿上就挨了一棍,不得不跪在地上,这一跪,被点住的穴道也被解开。三子可以说是个混混,对“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俗事不甚在意,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跪就跪了,顺势抱拳磕头匍匐在地,大声喊冤。说来,三子还真不知道这府衙为何要抓自己,怎么说,如果街上听来的传言是真,那他就是受害人,府衙审讯,应该不会这么见不得光地挑在后堂私审。
“师爷,给他倒杯水。”王县令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黑小子,一看他那姿势神情,再听他那说话调调,王县令基本上已经判定堂下跪着的人正是那种在街头偷蒙拐骗的惯犯,虽罪不至死,却也让人喜欢不起来,心道死了也不足惜,本来心里还存有的那一点点罪恶感此时消失无踪,于是,看也没看三子,转头吩咐了刘师爷。
“嗯?”三子伏在地上,心道,没听那县令询问或者说些什么关于自己“犯案”的事,却莫名其妙地吩咐师爷去给自己倒水,这是什么逻辑?
“你递过去。”不一会,刘师爷倒好了水,但是,他端起那杯水并不是走向三子,而是走向在场的林捕头,将水递给他,让他拿去递给三子。
“?”林捕头疑惑不解,看着那刘师爷,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刘师爷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也不敢过多猜测,接过刘师爷递过来的水,走到三子跟前,蹲下,道:“喝水。”
“?”三子心中顿时警觉,这审案怎么这么奇怪,一杯水还要经过几个人的手才送到自己手上,作何解?那师爷不直接递给自己,还要越过自己走到后面去递给那林捕头,才让那林捕头递过来自己,不是多此一举吗?难不成这水还有问题不成?想到这一层面,三子顾不得会不会惹这县令不高兴,急忙爬起,打翻那杯水,推开林捕头,撒开腿朝大门奔,他直觉,要是自己现在不跑,怕是要将小命在这里交代了。
“嗤嗤嘶!”被三子打翻的水泼洒在地,在地上泛起白沫,还伴着“嗤嗤”的声响,一看,水中有毒。见状,林捕头震惊地看向刘师爷,似在问:“怎么会有毒?”
“你不死,今日也得死!”刘师爷哪里顾得上林捕头,见三子想逃,几个跨步上前揪住三子衣领,将三子的衣领一挽绕住他的脖子,拖到桌旁,一个狠摔,将三子扣在桌上,提起那掺了砒霜的水壶,直朝三子嘴巴灌。
“咳咳咳!!”三子双手乱挥,被灌进来的水不断往外吐,拼命挣扎,可是,最后还是喝进去了不少,当他被放开的时候,身上的力气都挣扎得差不多了,可是他还是不敢就这么等死,急忙用手抠舌头。
“林捕头!”刘师爷厉声震醒林捕头,眼神狠厉一瞟,示意他去制住三子。林捕头在武安城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事,更没做过这种事,在他的认知里,一个捕头,理应除暴安良保民平安,万不能做草菅人命为害忠良的违法之事!于是,林捕头拒绝,忙从身上搜出一瓶备在身上防蚊蚁略有解毒功能的药粉,拔开瓶塞,去扶三子。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做对吗?”刘师爷见状,急忙握住林捕头拿着药瓶的那只手,脸色颇为不善地看着林捕头,说出句让林捕头迟疑的话来。
“振东,让这小混混死,对我们谁都好!”王县令扑过来补上一句,与师爷一道制住了林捕头。
“呜,噗噗噗……”三子开始意识不清,他拼命抠舌头,还是没能将那些毒水给吐出来,未过多久,便瘫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最后嘴里吐出无数白沫,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刘师爷王县令林捕头三人齐齐看着三子在那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没有一个人上前,直到三子两眼翻白不再动弹,刘师爷王县令才放开林捕头,瘫坐在太师椅上。
“林捕头,你且向外公布,尸体并未找到,今天被府衙抓到的这小子不是那尸体,人已经被放走,今夜将这尸体随意放置于一处,明天再带人去‘找’回来。”王县令想好应对之策,沉思一番,缓缓还在紧张的心,对林捕头吩咐。
“大人,这……”
“林捕头!事到如今,你也是共犯,难不成你还想把这事捅出去不成?”刘师爷从椅上站起,逼着他参与其中。
“……是,大人!”林振东看一眼三子的尸体,细细回想刘师爷说过的话,最后屈服,收回药瓶,扶一扶刀鞘,恢复往常那刚直不阿的模样,朝外走去。
“此事不要传了出去才是。”王县令抹一把冷汗,他真担心林振东会不同意,正气作怪,将自己和师爷绑了。
相较于王县令的昏庸,刘师爷多的是一分狡诈,他知道今日这事是他们三人将来互相制约的把柄,想要不被制约,那就是把剩下的两个人干掉,让这件事永远的成为秘密,所以,他眯了眼瞟向王县令,小心翼翼收敛着自己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只是,令他们都想不到的是,这件事,还有第四者和第五者。
“唔。”江子乐捂住林德生的嘴巴,看到林振东出去后,又瞟了眼地上的尸体,将林德生打晕,带着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县衙。
四月二十一,被盗三日的尸体被找到,武安城百姓高呼万岁,盛赞他们武安城林大捕头,城中一片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