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男说 第32章 原来如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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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时候,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两个人同盖一张被子,还挤在一块,肯定会热得受不了,这不,体质寒凉的花残月咬着三子发泄完后,松了口,发觉周身热得难受,皱一皱眉,一脚将还在呼呼自己伤口的三子给踹下了床!
“哎哟!”三子跌落在地,疼得惊呼一声,看花残月收整衣衫脸色阴郁地看着自己,自己还没痛骂他咬疼自己,他倒先端起脸色,好像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顿时火气上涌,噌噌噌从地上爬起,指着花残月道:“花残月,别以为你是个储君就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也是有手有脚,定要打得你后悔来到这世上!”说完就往床上扑去,谁知,还没扑过去,就被一旁的狻猊给制住,只能晃荡着四肢,向花残月踢去拉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放开我,你个有头无脑的死忠奴,我要跟他拼了!”
“你记得?”花残月看了一眼面前这精瘦还算光白的光溜溜小身板,看向被药物和三子手掌折磨得红肿不堪的小豆芽,脑中闪过些许片段,抬起手,看着掌中那吊穗,失神。
“看什么看,我有的你也有,看你大爷!”注意到花残月的视线,三子才注意到现在的情况,手脚不乱晃了,急忙用双手捂住重要部位,想到自己还被那看起来凶狠无比的无戒好友给钳住双肩,急忙一拐,想要挣脱。而狻猊看到花残月状似思考,自发提着三子想要离开。
“你放了他。”花残月突然回神,看着三子,一皱眉,便下了命令。狻猊不明白花残月在想什么,但现在作为他的仆人,他只能听从命令,放了三子,躬身退出屋子,关上门,离开了。
三子对于离魂去地府的事情记得模模糊糊,仅有一些片段,至少能够知道眼前这个小孩是花残月,虽然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此时得以解脱,他直接窜上床,将整个被子从花残月手里拽过来,把自己整个人裹住,只露出张脸,开口道:“小爷我可没有不举之症!”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哈哈哈!”花残月开口放声大笑,一握掌,又展开,终是没有勇气把手中那吊穗毁掉,而是招手三子靠近自己。
“笑什么笑?小爷我今年可是二十四岁的大老爷们,什么事没经历过?我敢这么说,那是说明小爷我敢于直面问题,是敢作敢为的大丈夫!”三子才想起说错话,可又死要面子不承认,找些理又开始辩解。
“好,我不笑了,你过来。”
“干吗?”
“叫你过来就过来,磨磨蹭蹭干什么!”看三子那一脸防备的样子,花残月心里有点受伤,虽然现在人小身小,但力气不小,心里一个不快,就直接扑过去把三子给拉了过来。
“你,你,你,你到底要干吗?!”三子现在一身狼狈样,最烦不识趣老是要将他的狼狈看个清楚的人,现在花残月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过去,不是为了看他狼狈样嘲笑他还能做什么?便手脚并用将被子裹得死紧。
“把被子拉开。”
“不要!”三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又将被子裹了个紧。
“拉开!”花残月脸色黑了一分,吼了句,就动手自己扯。
“不要不要不要!”三子干脆来了个兔子钻洞,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我出去了,一会出来你把这个戴上。”花残月见三子是死了心不出来,也没那个闲心跟他扯皮,扯了自己的一缕发丝,随即变成一丝红线,将那吊穗窜上,打结捆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爬起来,整整衣服,便开门出去了,临到门口还说道:“别把自己闷坏了,一会我让狻猊送衣服过来。”
听到吱呀的关门声,三子把被子拉下来,呼出长长一口气,把头扒拉在肩上,仰望着屋里的房梁,想起“梦里”那惊险经历,有些唏嘘,不禁感慨“要是我真能长大,那该多好”,全然忘了自己刚才的那一个窘况。
“哎!”三子大叹一口气,捣弄着花残月留在桌上的吊穗,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难看,虽然不明白花残月为什么要让自己戴着,但好歹第一次有人送自己东西,也不能拂了别人的好意,于是三子就欢欢喜喜地把那吊穗戴上,又躺回床上无聊地掰着手指等狻猊给自己送衣服。
花残月出得屋来,朝院子里左屋走去。此时的花残月是个和三子身高差不多的十三岁孩童模样,表情却是一脸深沉,加上走路果断坚定,一看还真像个小孩在装老成不断强调着自己是大人,笑。
花残月进了左屋,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便知“无戒”又耍脾气大扔特扔,极尽所能破坏,抬头瞄一眼此时正蜷着身子躺在床上流口水睡觉的无戒,吩咐狻猊去给三子弄衣服,便坐在一张勉强完整的桌子旁,细细回想一些事情。
“嘚嘚嘚。”不一会儿,狻猊就带着穿戴整齐的三子来到左屋门前。
“进来。”
狻猊带着三子走进门去,让三子站在一块勉强能够落脚的地方,自己则站到了花残月身边,凭空变出一只茶杯和茶壶,给花残月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那小鬼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
“岳华是不是已经走了?”花残月端起茶,细细品,恢复往日那波澜不惊的神态,全无在忘川河上那暴躁狂乱的性子,真是判若两人。
“昨日启程离开的。”
“果然是耽搁了些时日。”花残月将茶杯放下,捻了捻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眯眼想了一会,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三子。这三子进的屋来,看到满屋子乱七八糟,就被这场景给镇住,乖乖站着没敢说话,此时看到花残月上下观察着自己,想起之前他也是这般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即使现在穿了衣服,他还总是觉得花残月看自己那眼神跟看自己裸体是如出一辙,好像自己穿着衣服,他看着自己也是没穿衣服的一样,浑身很不自在,出口就来刺:“你那什么眼神,小心我揍得你爬不起来……”
“狻猊,收拾下。”花残月看到隐在三子脖间的一小段红线,知道三子已经将那吊穗戴上,只是一笑,便吩咐一声狻猊收拾屋子。
“是。”狻猊得令,一挥衣袖,狼藉不堪的屋子恢复原貌,一切都变得整整齐齐,然后又是一挥袖,屋子里的景物除了花残月做着的那套桌椅,除了桌上那杯茶,除了躺在床上睡着的无戒,周围一切全数消失,突然,屋子瞬间失去光明没入一片漆黑之中,狻猊抬起左手,手掌中有一团小火焰在跳动,照亮一小方天地。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花残月见三子那阴晴不定却又强装镇定的神情,知他定是想起了些什么,站起,走近三子,牵起他的手,道:“你并没有不举之症,跟我走,我带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什么?!”三子不明白花残月在说什么,但说到不举之症,他就脸红,想来,自己离开苍峄城就是为了这事,如今有人突然告诉他他没有不举之症,多多少少把他吓愣住了。
“你看。”花残月不知道三子心里在想什么,带着三子走到一面大镜子前,指着镜中画面,让三子看。
这面镜子叫做真镜,即是说,这面镜子照出来的样子就是事物本来的真实面目,与幻镜相对。
此时此刻,镜中折射出一大一小两人,大的身高八尺,冠发束带,剑眉星目,一脸诧异,小的六尺不足,粉雕玉琢,金童一枚,表情却是淡淡的老成。
“我失了法力,没办法,真身也变成了孩童模样,即使我修为见长能变幻模样,在未来几千年里,我也只能是现在镜中的模样。”
“那我……”虽然三子很想问花残月为什么会失去法力,但此时此刻,他更关心自己一些。
“你身上并无疾病,现在身材如此矮小,十年如一,只是因你自己被施了禁咒,禁咒不解,你将永远十四岁,直至老死,也是十四岁孩童模样。”
“怎么可能!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苍峄城,根本不会惹上这种东西!”三子有些不满,想起儿时,即使自己再调皮也不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接触过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怎么会被人下咒,随即甩开了花残月的手。
“你不信我?”花残月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三子刚才的举动,抬起头眯了眼看向三子。
“……”三子看着花残月,说不出话,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撞倒身后的真镜。
“呜……”屋里本来睡得香甜的无戒突然惊醒,还未等狻猊和花残月反映,他已迅速地攻向狻猊,又撕又打,所及之处的物品都被损毁,而且对狻猊狠厉无半丝友好,那举动狂躁如疯人。花残月皱一皱眉,道一句“继续困着”,便拉着三子出了左屋。
“无戒?”三子看着花残月,指着屋子的方向,实在不敢确定刚刚看到的那疯癫之人就是无戒,只好向花残月求证。花残月不想刺激三子太多,却也没办法瞒他太多,只好点了点头。
“……”三子得到花残月的答案,一脸的“不可能”和不相信,推开花残月,睁大了眼一脸忿恨,一个转身,拉开门跑了。
“……”见到三子如此,花残月心里不好受,见他跑出去浑身不自在,想要伸手拉住却是手上空空,一低头,坐回原位,端起桌上那早就凉了的茶,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