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男说 第4章 误入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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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鸢被白长老“咻”地一下带到了凤族居住的境界,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便被带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房间。
仔细观察,这房间四壁都是石头,没有窗户,只有房间中央正头顶上有一个开天的圆洞,圆洞下有一张石床。透过圆洞,今天是新月,可以看到天上那弯弯的月牙。房间里很冷,月光不甚明亮,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但屋子里四处流转着一些发光的气体,倒多出几分如梦如幻来。
苍鸢小孩心性,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种梦幻般的地方存在,对那四处流转的发光体很是好奇,当钳制着他的那两个随从隐去之后,他便开心地跑向那些发光体,玩心甚大。
“就是他?”从黑暗中显出来一同是着着白袍的老者,在微弱的月光下,看不清表情。
“是!”白长老恭敬地回答。
“那开始吧!”
“是。”白长老恭敬隐去,消失在黑暗里,徒留下老者和苍鸢二人。
“@##¥¥%%……&”老者双手合十,念出一窜咒语,手上又不知变换了些什么动作,突然间打开双手仰望天空,虔诚而期待。随之,天上新月变色,屋里那些发光流体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齐齐飞向那洞口,不一会,屋里全黑了,然黑暗还没持续多久,“唰”的从圆洞处洒下一片柔光,在柔光中,慢慢移下一人来。
那人面庞英俊,却是双眼紧闭,除去脸上凝结的那些冰粒,还真像是睡着了一般。苍鸢本来还在追着那些发光体跑,突然出现的光亮使他回过头,不得不看向屋子正中央。本来,白长老还在屋里,屋子中央那石床是空的,苍鸢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什么不安,现在白长老消失不见,那石床上突然出现一个被冰封的人,他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害怕!
他不想和这个不认识的老头和这个死人呆在一起!想着,他便朝黑漆漆的四壁摸去,妄图找到进来时的门。但是这屋子甚为古怪,任苍鸢怎么跑,屋子中央的光亮还是那样微弱,四周的黑暗还是那样虚无,似是怎么跑都找不到边际一般!
“放我出去!”苍鸢真的是害怕了,他虽然在跑,但他总觉着自己一直在原地跑,从没跑离过半分。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阳光里的他对这样的虚幻有着无法言状的害怕,而一直在屋子中央的人好象没有听到他话语一般,一直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最后,从老者掌间发出来的强光溢满屋子刺痛苍鸢的眼睛,他便失去了知觉!
“这是什么东西?”一身玄衣的少年从混沌的五彩空中跳下,看着漂浮在这归墟中的一团物体,用脚踢了踢,感觉像是个人。
玄衣少年在这归墟中待了不知多少年,在他脑中,好像从出生开始,他就被自己老爹无数次地扔到这里来修炼。在平凡神族眼里,这归墟就是终结,就是最后魂魄飞散的地方,但较为远古的神族却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瞬间被销毁也可以瞬间被强大的空间,至于怎么被销毁,怎么被强大,就得看缘分了。
“看来又是个牺牲品。”玄衣少年嘴角一笑,心中一想,便想离开。这归墟虽然说什么都没有,但也可以说什么都有,只要你够坚强,可以在这里看到任何你想看到的东西,比如,这玄衣少年现在心情很好,在他周围的景物都是些色彩斑斓的流体,看起来暖洋洋的。不过,这样轻快的色彩中,要是没了那团看起来乱糟糟的东西,那就更好了。思及此,玄衣少年衣袖一摆,就将那团物体给扔了出去。
归墟,一切归为虚无,在这里,摔一下,可以很疼,也可以很舒服,苍鸢运气也挺好,遇上心情好的玄衣少年,即使被扔出去,也是柔柔软软,没半点疼痛,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像是睡了一觉般。
“这是哪?”苍鸢看着四周白渺渺的一片,连脚下都是虚无得有些可怕的白色。
“难道是天界!”苍鸢心中诧异,直盯着脚底下看!他自认为天界就是天上,如果自己在天界,那么,透过脚底下就可以看到天界以下即人间的事物。当他在研究是否能通过脚底下去看人间时,没注意到原来一片白茫的四周发生了变化,出现白烟掩映的仙界亭楼,出现各种流雾仙鹤,仿佛就在瞬间为他描绘了一副天界画卷!
研究半天着实无法从脚底下看到人间,苍鸢才抬起头来研究四周,看着四周仙气环绕的景物,他张大了嘴巴,惊诧得无以轮回,一下子高兴得欢呼,心道我真的见到天界了!
然而,他还没去看这天界的景致,因他心中高兴得一片怒放,刚刚被描出来的天界瞬间变成暖洋洋的亮色,又吓了苍鸢一跳,因着苍鸢心情的变化,原来暖洋洋的亮色一下子又变成了隐瞒的乌云!
“为什么会这样?!”察觉到不对的苍鸢跌坐在地上,心中翻江倒海,一片茫然和无措,而身边的景色因着这样的情绪变化,果然一会巨浪袭来,一会漫天飞砾,变化无常,恐怖难言!对归墟一无所知的苍鸢就被眼前这样那样的景色吓着,心中越来越害怕,而周围景色因苍鸢那越来越害怕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恐怖,不断恶性循环!
在归墟里,如果恶性想法占据太多的空间,整个空间就会被波及,一同变得毁天灭地!苍鸢想来也才十四岁不到,从小在苍府娇生惯养,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看到这种事,如果在平时,他定会藏得极深极深,不会让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即使被看穿了,他也不乐意别人说出来。现在倒好,不管他怎么隐藏,内心的想法都会如实的表现出来,极大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越来越慌乱,越来越临近崩溃边缘!而这样的坏情绪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整个归墟,使得同样在这空间里的玄衣少年格外火大!
“草!给我停下!”玄衣少年冲过狂风暴雨,来到苍鸢身边,提着他的衣领便对他狂吼,可是不管他怎么责骂,泪眼磅礴的苍鸢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害怕!玄衣少年知道,苍鸢这是要走火入魔开始毁天灭地了,急忙扇他的脸颊,可是任他将苍鸢的脸扇肿了变猪头,情势也没一点好转,反而多出些真火陨落,差点将自己给烧成灰烬!
“!”玄衣少眉目一皱,心道自己这次的修行算是被这家伙给打断了,转眼一瞟苍鸢,松了手,任苍鸢瘫在归墟里,施展仙法拉开一条裂缝急忙钻了进去——他得离开这里,不然自己就要和这个怎么拉都拉不动的懦弱胆小者一起毁灭在这归墟里!
玄衣少年想要独善其身,但老天总是不如他愿,当他快跳离这一次的归墟脱险时,才发现自己的下摆被那不知名的物体紧紧拽住!他一回头,看着那昏天暗地即将席卷一切的狂风暴雨正在拉大他打开的缝隙,瞬间头疼万分——他不想把归墟的毁灭能力带回家!却又摆脱不掉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团物体,只好豁出去拽起那物体吼道“给我想点开心事!”
然而,处在巨大恐惧中的人是听不懂的,不过,也正好因为这瞬间的听不懂,身后那毁天灭地的景色瞬间停顿了下来。趁着这间隙,玄衣少年拽着苍鸢往缝隙外一跳,终于将二人拉离了归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