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73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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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下,筱林推开车门走出来为所罗门打开车门,路西法平静的看着窗外的林荫大道,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路西法从没来过这里,
    “我们到了。”所罗门像棉花糖一样轻软香甜的声音从耳边飘来,路西法抬起头,所罗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所在那一侧的车门外。。
    所罗门拉开车门,路西法看着所罗门绅士般摊开的手心,路西法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攥住,所罗门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路西法怔怔的看着那美得可以让全世界都褪色的笑容,筱林站在旁边,看着路西法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么竟会不可自已的感到一种极其深切的忧伤,
    在所罗门的牵引下,路西法来到车外,两边栽种着法国梧桐的林荫道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黑灰色的柏油马路两边栽种着成片成片的花田,粉色的玫瑰,紫色的薰衣草,金色的郁金香,蓝色的鸢尾,白色的曼陀罗,路西法的视线最后落在那些火红色仿佛要将世界的尽头都燃烧殆尽的彼岸花上。
    彼岸花,据说能唤起亡魂前世的记忆,路西法的手从所罗门的掌中滑落,像被收到牵引一样一步一步的靠近,心脏上像有一个人在不停的哭泣着,那冰凉而炽热的泪水,每一滴都滚落在路西法的心脏上,路西法缓缓伸出手附上胸口,那感觉是这样的难耐。
    所罗门和筱林站在法国梧桐树旁,静静的看着路西法穿过成片成片的花田,朝着那妖娆而悲壮的火红色靠近,传说彼岸花只盛开于黄泉,路西法像是找了魔一样不断加快脚步拨开薰衣草,通往彼岸花的尽头,是一座孤坟。
    房子,这是中国民间传统的棺冢,代表着亡人在死后居住的房子,所罗门悄无声息的来到路西法身后,察觉到所罗门的到来,路西法缓缓转过头,路西法漆黑的眼中,带着一种困惑,路西法不知道,所罗门带自己来这里,是希望自己寻找到些什么。
    所罗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束花,兰花。
    所罗门走前一步,在墓碑前弯腰将花束轻轻放下,墓碑不可思议的很干净,可以想象经常有人过来打扫,路西法不知道怎么样的一个人才会长眠在这样恬静优美的花海中。
    “兰,好久不见了。”路西法听到所罗门这样说道,兰…路西法不禁多看了一眼那块什么都没有写的墓碑,路西法想,这或许应该就是墓碑主人的名字了。
    兰…
    …兰。
    路西法静静地站着,那个名字却不知怎么也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的反反复复在路西法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荡。
    所罗门像个中国人一样做完祭奠应该要做的事,才站了起来。
    “路西法,你知道这里吗?”
    路西法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可是。。”路西法失神的看着墓碑,心脏的位置似乎能够触摸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可路西法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罢,
    路西法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路西法不知道,
    所罗门自始至终都看着路西法,什么也没有说,所罗门笑着牵起路西法的手,像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撰在手心,那冰凉的温暖包裹着,路西法的手,路西法本能的想要抽回,却似乎又找不到必须要抽回的理由。
    “兰,我们以后再来看你。”
    顽皮的风,高高卷起巩纱的长发,被风吹落的花瓣姹紫嫣红一起在空中旋转舞动,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香气,路西法随着所罗门转过身,朝着被法国梧桐包裹的柏油马路走去。
    花田高高的花朵轻轻拽着两人的衣裳,却并不能挽留两人的离去,路西法轻轻皱了皱眉头,突然触摸到一种留恋与不舍。
    又是一年了。
    每一年的今天,两人都会瞒着孩子过来,女人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从开进林荫道开始两边就成片成片蔓延的花田,每逢总会感觉到一种蔓延不尽的惆怅。
    两人只是修了个坟,能力所不及,然后几天之后的五七,两人再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像是发生了奇迹一样载满了各色千娇百媚的花田。
    女人常常会对着那一冢孤坟感慨,兰啊,你活着的时候常说,要是有的选,你一定会找个幽静偏僻的地方,买个几亩地,全都载上喜爱的花朵,然后修一座小木屋,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住着,或许也可以养一条狗,到了下午就在屋后的树荫下搭个小木桌,狗趴在你的脚边热的吐舌头,你就摇着蒲扇悠悠哉哉喝口小茶,赏赏花,瞅瞅天,看看云…可老天爷,可能还是太忙了吧,女人想到这里,偷偷用手帕抹了抹眼泪,然后又欣慰的笑了,”现在到了地底下,你一定过上了想要的日子吧。”
    天色渐渐入了黄昏,被法国梧桐遮蔽的天空,窥探不到那一望无际的天边壮阔的残红,车窗上倒映着路西法的侧脸,那张像是被命运夺去了所有颜色的脸,总会让所罗门忧伤,…还是说,被命运赋予了所有颜色的脸,静悄悄的沉睡着。
    安静行驶着的汽车声远远的传来,筱林浅浅皱了皱眉头,透过反视镜看了一眼所罗门,筱林早该想到,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
    擦肩而过也就是一瞬间,敞开着的窗户中两人的脸划过视线尽头的瞬间,路西法倒映在车窗上的表情突然破裂,炸裂开一种支离破碎的惊恐…
    “啊!”路西法垂着头,五指紧紧按着太阳穴,爆发出野兽一样的压抑的嘶鸣。
    所罗门满脸心疼,似乎能够清晰的看到被长发遮蔽的那张面孔上无所适从的痛苦。
    所罗门却紧张而安静的等待着,漂亮的手紧紧交握。
    很快,痛苦的嘶鸣消失,路西法突然抬起头,迅速环顾一下整个车内,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嗨,好巧啊,又见面啦~”
    所罗门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胸膛之中尖锐的疼痛快要让他无法呼吸。
    筱林的表情有些沉重,…所罗门是残酷的。可真正残酷的,并不是所罗门…凡赛尔?命运?现在想来,怕是都无所谓了。
    巩纱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屋子里跟被打劫过一样。巩纱大惊,思忖着作案凶手很有可能还在屋子里,巩纱顺手从客厅的柜子里抄上皇帝的棒球棍,小心翼翼的踩着猫步勘察,没走几步就听见噼里啪啦翻东西的声音从自己房间里传出来,巩纱两眼一横,好你个大胆毛贼,居然敢再姑奶奶的头上动土!
    巩纱握紧棒球棍,一阵小碎步迅速来到门外,暗喝一声,小细腿用力一蹬就把门踹了开来。”砰!”门撞在墙上,皇帝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一瞧,那小妮子双手高高举起棒球棍两腿大开站在门口。
    果然,还能是谁。皇帝立马两眼一横,那模样尖酸得很。
    “不是你家的门,踢坏了不心疼是吧。”
    嘿?
    一上来就冷嘲热讽?!巩纱歪了歪脑袋,还真不理解了,难不成自己搞错了,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这小子的房间?巩纱想着回头瞅了眼门,没错呀!
    “你干嘛呢。”
    “你觉得我像在干嘛。”皇帝不耐烦的歪了歪脑袋,口气差的跟吃了火药一样。
    巩纱奇怪了,这怎么搞的跟理亏的是自己似的。
    “这是我房间吧?”巩纱忍不住又瞅了眼房间,没错呀!
    “。。你的?”皇帝挑了挑眉,好像从巩纱嘴里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难道不是吗?”巩纱纠结了。
    “你说呢。”
    “额。”巩纱自己想了想,”的确是我的吧?”
    “哼。”皇帝一声冷笑。
    巩纱不痛快了,”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不好笑,只是你脸皮实在太厚。”皇帝说着抓了张纸巾擦擦手站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巩纱气的挥舞着棒球棍立马吼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啊!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
    可皇帝今天就不买账,活脱脱一后母样,眉眼里怎么也脱不了那股尖酸的味儿。
    “我说什么呢?人家的屋子借你住几天,就成你的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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