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 20、埋葬旧日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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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雷岩家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杜羽宁赶去了陈子奇以往长期埋伏的网吧,冷笑着将这还在熬夜打游戏的货给拖了出来。
杜羽宁半夜跑来骚扰自己打怪升级,陈子奇在愤怒的同时,也感到很是郁闷。但看对方那一身湿漉漉的装备,狼狈不说,还有几分凄惨的味道。不担心才怪。就这样,骂人的话都涌到了嘴边,还是让他硬生生咽了下去,转而关切地问道:“羽宁,怎么了?”
“借个地儿给我住几天。”
“成啊!”随手点了支香烟,陈子奇潇洒地起身关掉了电脑屏幕,领着杜羽宁就往外走。
虽然地儿不是很好,但总归是找到了住的地方,杜羽宁也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不管世事怎么发展,还是能有一个落脚处让人安心睡觉。
“羽宁,只能委屈你跟我睡一屋了。”
果不其然,陈子奇将杜羽宁带回了“淘气堡”里。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杜羽宁根本没有任何抱怨的资格。
淘气堡,也算是杜羽宁他们几个的秘密基地。实际上,这里只不过是一间规模中等的台球酒吧而已。这里的老板是陈子奇的表哥,闲暇的时候,陈子奇会跑来这里兼职,打发时间的同时也算是替自己挣点儿零用钱。
而在酒吧二楼的角落里,原本有一个用来堆放货品的杂物室,后来由于陈子奇的再三游说,软磨硬泡之下,他表哥不得不忍痛清空杂物室,让他鸠占鹊巢。陈子奇得此宝地更是得瑟,买了一张单人铁床放屋子里一放,再加一张可折叠的木板桌和几把烂椅子,一个清净的私人领地也就诞生了。后来,为了方便自己半夜偷溜出去通宵打游戏,陈子奇更是就此常住在这里,有家也不回。
“没关系,反正只是凑合着住两天。”
“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吧,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浑身都湿漉漉的。”
“外面下大雨啊!”杜羽宁摇头叹气,无奈地吐槽道:“也只有你这个死忠的游戏迷才会打得这么聚精会神,漫天的雷鸣闪电都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哈哈,难得有自己真心喜欢的爱好嘛。”陈子奇捂着头傻笑。“羽宁,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翻衣服。”
说完,陈子奇就转身往床下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床底拖出一个面上全是灰尘的大行李箱,打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箱子衣物,不过全都乱成一团,随便扯出一件都布满了老树皮似的褶皱,看得杜羽宁好不汗颜。
“子奇,你多久没开你的箱子了?”
“没多久啊?我上个星期才打开拿过衣服的。”
“全部堆床底下,你不怕潮啊?”
“没办法,这儿地方小,哪有空间整什么衣柜啊,箱子什么的也只有全部往床底下堆了。更何况,哥还时不时要带个美女什么的回来留宿呢?到处都是衣服像什么话,收拾干净利索一点儿,妹子们也能对哥有个好印象不是!”
“呵呵……”杜羽宁敷衍的笑笑,对陈子奇自以为是的泡妞手段无语至极。
“喏,给你衣服。”
“我不要。”看着陈子奇递过来已经皱成一团儿麻花的夏威夷花衬衣,杜羽宁嘴角都快抽搐了,几乎是严词拒绝道:“我才不穿这么没品位的衣服。”
“夏威夷花衬衣怎么就没品位了,再搭配上沙滩裤和人字拖,你去街上看看,那才是真正的潮人风范。”
“那么潮的装备还是留给你老泡妹子吧,我用不着,就给我普通的白体恤和牛仔裤就行了。”
“真不懂欣赏。”陈子奇满脸都是遗憾的神色,嘟嘟囔囔地翻出了杜羽宁想要的装备。好在他们二人的体型差别不大,衣服和裤子都还能穿,不然杜羽宁这次冲动乱跑就糗大了。
“羽宁,你饿不饿?我给你泡方便面去。”
“还是算了吧,我想睡了。”换好衣服之后,杜羽宁直接扑到了床上,翻身向里就准备好好休息。
陈志奇耸耸肩,一个人跑到楼下去拿了桶方便面上来,冲了开水之后,便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哼着歌等泡面。
方便面的味道本来就重,已经泡好的更是香味逼人,杜羽宁这才惊觉自己早就饿了,眼见时机成熟,马上一个鲤鱼打挺起床,趁陈子奇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火速抢过他桌上的方便面,拔下桶边的叉子就开吃。
坐在一旁的陈子奇看得是目瞪口呆,杜羽宁都吃得满头大汗了,他才回过神来痛心疾首地问道:“羽宁,你不是说你不吃的吗?”
“本来是不想吃,但闻着那么香,我才发觉我早就饿了。”
“那你自己去泡啊,干嘛非要抢我的?”
“我喜欢!”
陈子奇真的是欲哭无泪,无奈东西已经吃到别人肚子里了,总不能叫人吐出来吧。没办法,陈子奇也只能自认倒霉,乖乖跑下楼去再拿一桶泡面上来,并且重复刚才悲剧的等待过程。
杜羽宁倒是吃饱喝足,打了个嗝之后就心满意足地上床去睡了。可怜的陈子奇不得不继续仰天长叹。
第二天,杜羽宁醒来后发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僵硬得发酸了,毕竟,被人像贴画一样挤在墙上睡了一晚上,任谁都不可能好受。但陈子奇依然也很委屈,他一晚上被人从床上挤下来了三次,而每次受伤的都是他的屁股,其中苦楚更是难以言说。
“天呐!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一大早起来,杜羽宁就毫不客气地抱怨连天,并且开始用眼神挤兑陈子奇。
“哥哥我才不干了!”陈子奇更是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见状更是落下狠话。“羽宁,今天你赶紧找地方落脚去。”
“哼哼……”要是这么容易就妥协,那就不是杜羽宁了,冷笑一声,杜羽宁跟着表态。“子奇,兄弟一场,你不要这么没义气。”
“不是我没义气。以前是我理解错误,羽宁你虽然看着是挺娇小的,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占地儿,哥哥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陈子奇一脸的苦笑,详细解释道:“羽宁,你自己看,这铁床是单人的,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施展得开啊?”
“子奇,那你给我腾地方呗!”不得不说,杜羽宁还真是有够厚脸皮的,鸠占鹊巢不说,居然还想将原主人赶出屋子去,实在够毒。“再说了,我也住不了多久,你就当帮帮兄弟,回你家去暂住几天嘛。”
陈子奇无奈叹气,喃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面的情况……”
杜羽宁这才突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马上笑着打哈哈,转移话题。“诶,对了,延熙最近在忙什么啊?老是觉得他心事重重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是听说他家里面出了什么变故,不过那小子口风很紧,怎么问都不肯开口,估计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吧。”
“自己解决个屁啊?朋友兄弟是拿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关键时刻帮个忙,照应一下吗,延熙那小子也太不厚道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爽快松口的。”
“呀,居然被你看穿了啊!”杜羽宁也笑,一副诡计被拆穿的心虚表情,不过眼中的疲惫却消失不少。
两人还在热火朝天的争吵,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急切的节奏和音调,显示着来人极大的不耐烦。
“谁啊这是?大清早的吃饱了撑的啊!”陈子奇皱眉,但碍于自己看店的职责在身,也不得不一肚子火气地跑去开门。
门打开,看清外面的阵势,陈子奇不禁吓了一跳。
来人居然是雷岩,但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雷岩还带了十几个面色凶狠的少年,一个个都是满脸怒容,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有事吗?”因为有上次的挑战书在前,陈子奇对雷岩很感兴趣,可无奈杜羽宁从中制止,所以他们的挑战也只能作罢。但现在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雷岩是带人来砸场子的,陈子奇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找苏延熙。”
陈子奇终于知道林若晨所说的气势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他跟在陈子奇身旁死缠烂打时完全不一样,浑身都带着一股煞气,看就知道不好惹。
“他不在,你跟我说也是一样。”
“跟你没关系!”雷岩冷笑,根本不相信,直接推开他就往里闯。“一码事换一码事,我们现在要当面跟苏延熙解决恩怨。”
“怎么了?”听到外面的吵扰声,杜羽宁皱眉走出来,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好奇地观看楼下的混乱场景。
“羽宁,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杜羽宁,雷岩也吓了一跳,昨晚是他亲自将人接回去的,怎么杜羽宁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呢?
“出什么事了?”看到楼下聚集的人群,杜羽宁当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故意忽略掉雷岩,直接询问陈子奇。
“我也并不知道啊?”无奈地摆手,陈子奇表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转而冷笑着质询雷岩道:“雷岩同学,你可以给解释一下吗?”
杜羽宁的故意忽略,再加上陈子奇如此挑衅的语气,想也知道会取得什么后果。果不其然,雷岩此时的脸色更黑了,几乎是咬着牙阐述:“我们找苏延熙。”
“找他也没用,因为那都是我的意思。”杜羽宁冷笑,从兜里摸出了香烟点燃,一边抽一边缓步从楼梯上下来,语气更是轻佻至极。
“羽宁!”陈子奇吓得脸都白了。虽然知道杜羽宁和雷岩关系匪浅,但雷岩身后的人却个个都不像善茬儿,雷岩能不能制住他们都还很难说。况且,眼下的局势并不明朗,杜羽宁就这么草率地将责任全部背了过来,要是真惹怒这些人,他们两个今天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人群沸腾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盛怒,看样子似乎是马上就想冲上来暴打杜羽宁一顿。
“羽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雷岩气急,拳头都已经握得发白了,他在忍,但他也必须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我当然知道,总归一句话,你要替你的兄弟出头打架,我也要为我的兄弟保驾护航。”杜羽宁知道自己是在义气用事,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继续刺激雷岩,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杜羽宁已经想得很明白,他知道自己必须放手,不然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彻底斩断他和雷岩之间羁绊的契机。
“妈的!这小子太嚣张了!”
“岩哥,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动手吧?”
“岩哥,那么多兄弟还在躺在医院里呢?你不能就这么视而不见啊!”
“岩哥……”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一声怒吼,全场都一下子安静下来,雷岩真的发怒了。“羽宁,我再问你一次……”
“不用再确认了,就是我授意的。”打断雷岩的问话,杜羽宁扔掉了手中的香烟,低头踩熄,抬眼挑衅地看着雷岩,一脸准备看你拿我怎么办的张狂表情。
身后又跟着响起了零碎的咒骂声,雷岩也是气急了,当时突然头脑空白,扬手就给了杜羽宁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过后,陈子奇愣住了,就连站在雷岩身后一直冷眼看好戏的路银焕都愣住了,他是知道雷岩跟杜羽宁关系的人,对雷岩的举动就更不能理解了。
“雷岩,你……”摇摇头,路银焕赶紧走上前去拉住雷岩,也是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现在当事人一个都不在,就凭杜羽宁的片面之词,也太没说服力了吧,亏得雷岩这么高情商的人还会相信。
“雷岩,你混蛋!”
这时候,还是陈子奇突然爆发了,爆粗口的同时更是抡起拳头就向雷岩冲过去。不过却被杜羽宁半路拦住了。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杜羽宁皱眉劝道:“子奇,你别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解决个屁啊!这混蛋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说了我会处理!”
“羽宁!”陈子奇都快被气吐血了,可无奈杜羽宁态度坚决,根本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雷岩,爽快点儿,你就明说你想怎么解决吧?”
“羽宁……”不用说,雷岩此时已经后悔了,特别是看到杜羽宁脸颊上的红痕,更是让他心疼不已。
“废话!当然是要你血债血偿!”见雷岩久久都没有说话,人群中难免有人开口高声挑衅。
“你给我闭嘴!”这句话,是路银焕吼出来的。这群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混蛋,没看到雷岩老大都已经这么苦恼了吗?还敢火上浇油,找死啊!
杜羽宁冷笑,脸上的表情尽是不屑和嘲讽,但还不等他开口回话,门外接着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呵呵,真敢说呢?也不看看你们是站在谁的地盘上!”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两个帅气的男生逆着光缓步走来,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眉眼风流,正是林若晨和苏延熙。
“你们又是谁?”眼见又冒出两个人来搅局,路银焕感觉头都大了,无奈道:“奉劝一句,不是苏延熙本人就别来多管闲事!”
“不好意思,我就是苏延熙。请问有何贵干?”
“你?”路银焕不相信,刚想向雷岩确认,可雷岩根本就睁眼看他,一直傻乎乎地盯着杜羽宁,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林若晨直接穿过密集的人群走向杜羽宁,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叫你小子逞英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又没什么大碍!”杜羽宁根本不以为然。当然,跟心里看不见的伤口比起来,这些会红会肿会流血的伤口根本算不了什么。
“都流血了?”
“第一次被人扇耳光,没反应过来自己咬到的,不碍事。”
“子奇,你这儿有冰块吧?拿点儿过来。”
“知道了。”陈子奇点头,跟着骂骂咧咧地跑去拿冰块去了,根本就不把雷岩他们一群人当回事儿。
“都说没事儿了,又不是小娘们,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杜羽宁还在抱怨,陈子奇已经火速拿了冰块回来了,一股脑儿地就往桌子上倒。
“还有这么多,我全部拿过来了。”
“要不了这么多。”
“别吝啬啊!多敷点儿冰块,免得以后……”
“你们几个够了啊!别以为我好说话就欺负我,我才不要……”
“子奇,给我按住他!”
随着林若晨的一声令下,陈子奇马上行动,扑上去用身子压住杜羽宁,并手脚并用地按住他不让他挣脱。
“羽宁,你忍忍啊!一会儿就好了,不疼的……”到底是自家兄弟,陈子奇还是心有不忍,一边制住杜羽宁的行动,一边好言安慰着他。
“陈子奇,我操你大爷的!”杜羽宁气得面红耳赤,当着这么多的陌生人,而且还是敌人的面,他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可惜,杜羽宁的控诉还没完,林若晨就利索地下毒手了。紧接着,屋子里便响起杜羽宁夸张的惨叫声。
“林若晨,你小子轻点儿啊!疼,疼……疼死了!”
雷岩在旁看得很不是滋味,心里难受得要死,可这一步,他却始终无法踏出去。就在他心里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的路银焕及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要大局为重。
“雷岩,说吧,你这次找我究竟有何贵干?居然还连累我兄弟,这笔账,恐怕我们得好好算算了。”
“算什么啊?先把你欠我们兄弟的血账算清楚了再说!”
“口气还不小!”给杜羽宁敷了冰块,林若晨赶紧走过来给苏延熙撑腰。自从看到杜羽宁受伤的那一刻开始,林若晨就不淡定了,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在我们的地盘上口出狂言,信不信我让你横着出这门槛!”
“妈的!来呀,谁怕谁。”
眼见局面越来越混乱,路银焕赶紧制止住自己兄弟,也顺便给雷岩使了一个眼色。他知道,雷岩其实是最不希望跟杜羽宁他们几个发生冲突的人,但这件事关系到男人的尊严,不能不解决。
“苏延熙,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在哪里?”
苏延熙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结,但接下来马上又恢复了以往的轻佻狂傲,冷笑着不说话。反倒是林若晨在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坦然地说道:“无可奉告!”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所有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就连还站在一旁监督杜羽宁敷冰块的陈子奇都跟着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加入战局。
“先等一下!”苏延熙低头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道:“既然要动手,可以让我们知道原因吗?”
“怎么,你还想狡辩?”
“我的解释还不是要取决于你们肯不肯相信。”
和路银焕对视一眼,雷岩还是决定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兄弟在紫荆花歌城受到了袭击,五个人全部住进了医院里。”
“那关我什么事?”
“有兄弟说他看到了苏延熙。”
“你确定他看到的就是我本人?”
“为什么这么问?”路银焕更是好奇,苏延熙为什么能够这么坦然地抛出问题。要知道,苏延熙可是在用一种很巧妙的提问方式撇清关系了。
“信不信由你,不是我做的!”苏延熙也懒得说了,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用阴招陷害自己,而且还是这么不上道的栽赃嫁祸,实在可恶。
“你当我们三岁小鬼啊!”
“岩哥,别信他!”
“就是就是!肯定有什么阴谋。”
“我相信!”在一片吵闹声中,路银焕率先发言表态,而后更是得意洋洋地看向雷岩,质询道:“雷岩,你认为呢?”
“我也相信。”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苏延熙笑了,林若晨却在同一时间不屑地冷哼出声。而就在这时候,其中一人的手机铃声响起,一个小个子男生在众人紧张而好奇的目光中坦然接起了电话。
“恩,知道了。”听了一会儿,男生挂断电话,直截了当地对雷岩说道:“岩哥,小恒醒过来了!”
雷岩点点头,转头对苏延熙补充说明。“昨天晚上事发突然,那几个人下手又快又恨,让人根本看不清楚面貌,但我兄弟有证实,领头的那人带着棒球帽,穿着印着黑色骷髅头的T恤和蓝色牛仔裤,还有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确实是我泡夜店常作的装扮,看来是有人想要栽赃给我。模仿得这么像,还真是盛情难却啊!”
“不管是不是你,我们都会查清楚的。”
“那就恭候你们的调查结果了。”
纠纷暂时结束,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冲上门来找茬儿,最后还是不得不憋着一肚子火回去。
临走的时候,雷岩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杜羽宁,面色坦然,眼神清冽,根本看不出他心里面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