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两个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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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四年雪
桥隆县是江南很古老的一座城市,位于沿海一带,四处连山,尤其是在飞雪连天的冬季,更是显得壮伟雄光。桥隆县分为两个镇,分别是东桥镇和西桥镇。只要知道桥隆县的人,谁都知道,东桥镇和西桥镇分别由范家大院和项家大院管辖,两家大院都是靠着买卖盐和布料起家,也就是桥隆县最有钱最有势力的两户大户人家,他们可谓是自扫家门雪,井水不犯河水。
今年桥隆县的冬季,雨雪特别的多,间歇的下个不停。清晨的雪停了,绯红的太阳渐渐的冒了出来,给大地微微暖气,人行道上坚硬的积雪堆渐渐由白色变成灰色,表面开始松软起来,并流淌着水。街道上都是溶化的雪水,潮湿而泥泞,屋檐下的冰柱也开始滴水,风变得温顺驯服起来。
项少凌来到了桥隆县的一家‘狗不理’的包子店,他今天来的比谁都要早,店一开门,他就进来了。他的心情就像清晨吹过来的微风一样,柔而舒畅。
昨天,项少凌又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在王公子手下解救了一位姑娘,王公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吓得这位姑娘不知所措。项少凌看不顺眼,就此出手相救。就此项少凌一定要送走这位姑娘,风流倜傥的王公子还会找上门来的,给了这位姑娘两块大洋在身离开桥隆县,所以他今天来的特别早。
项少凌对这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她很瘦小,却有着一张秀气的脸。他送走了这位姑娘后,并没有离开,一边静静的喝着早茶一边不停的张望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似乎在等什么人一样。
突然一个身穿黄袍马褂的青年人走了进来,走得很急促,来到了项少凌的对面,坐了下来:“喂,少凌,他来了,那包东西呢?”
“云辉,这回有好戏看了。”项少凌对着这位青年人叫道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不大不小的纸包:“这泻药药性很足,只要放一半,整整他就算了。”
“嘿嘿,这回看他怎么出洋相,我去了。”这位青年一身是劲的朝着厨房后的茅厕走去。除了王公子突然之间不吃‘狗不理’包子了,今天的洋相是出定了。
他叫范云辉,是范家大院范大同的独子,项少凌是项家大院项向翔的独子。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一起游山玩水。因为他们可以算的上桥隆县最有钱的富家子弟的少爷,所以同在一个学堂里温书,一来二往的,混的很熟,称兄道弟的。正当年轻旺盛的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两个人调皮捣蛋,搞搞恶作剧,碍于是两大院的二个少爷,搞得桥隆县的人民敢怒不敢言。
这家‘狗不理’包子店一直都是生意满门,今天也不例外。
“啪”的一声,‘狗不理’包子店里身穿很绸缎的王公子猛的站了起来,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砸:“妈的,店老板,你给我滚过来。”
“这位公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店里的店老板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左右观看这位公子身边的手下,生怕会被他的手下一顿暴打一样。
“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王公子把那张方子脸拉长了起来,一把抓起那店老板的衣领,瞪着眼睛怒道:“我今天在你店里吃了一笼包子,你知道我上茅厕上了多少趟吗?每隔几分钟就去茅厕,你到底放了什么?”
“我。。我没放什么呀?”店老板吓得脸色苍白:“公子,我只是做着小本生意,谁会捡块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是吗?我想你没有这么大胆。”王公子半信半疑的松开了店老板:“那昨天那个姑娘呢?”
“那姑娘。。。?”这伙计吞吞吐吐的答道:“我。。我不知道,可能是被你吓跑了吧?”
这位店老板依稀记得,昨天王公子看中了店里倒茶水的姑娘,对着姑娘动手动脚的,一只贪婪的手抓在了姑娘的屁股上扭捏,还把她抱进怀里,真是无法无天。听说他是某个县县长的公子,店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心里暗骂。幸亏有着这两个青少年出手相救,惊慌失措的姑娘才逃过一劫,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姑娘一大早就离开了店。
“噗嗤!”就在王公子附近三四米处的位置,西装革履的项少凌忍不桩‘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摇晃着那张英俊的脸,书生般的嘲笑了起来:“这就是恶作孽,不可饶也。”
“哈哈哈!少凌,骂得好。”和他坐在一起的范云辉抖了抖那件比较豪华马褂上的灰尘,洋溢着国字脸嘲笑道:“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长的什么样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要人家做他的小老婆?”
“是。。是他们,这位大叔,这位大爷,我可是做着小本生意,可不能在这里胡来呀。”店老板苦着脸哀求着,项少凌的笑声,才让这位店老板想起,今天早晨看到了项少凌对坐的范云辉鬼鬼祟祟的溜进厨房,找借口说什么去茅厕。虽然这位店老板有着同情之心,昨天项少凌大打出手,已经损失不小了,毕竟是自己辛苦下来的店面,再不能这么折腾了。
“你滚开,有什么损失我付了。”王公子狠狠的推开这位店老板后,气急败坏朝着项少凌走了过来:“又是你们两个在这里搞鬼?你们还真是打抱不平哦。”他今天有备而来,所以带了很多个手下。
“是又怎么样?你这叫做强抢民女,把你抓进巡捕房,你就完蛋了。”项少凌眉毛得意的竖了起来:“不服气吗?是不是要打架?怎么,昨天还没有挨够吗?”
王公子见项少凌这么猖獗,对着身后的打手挥手大声怒道:“岂有此理,给我教训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