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懵懂 第二十章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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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枫社·德国分社,坐落在柏林市区,是一座庄园式的古老建筑,按说在德国的首都城市,这种老建筑早就应该被拆除了,但是由于雾枫社的强大经济后盾,这座庄园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但是却和街道两边林立的高楼显得格格不入。
川上弥一行人急匆匆的将风亦之抱回雾枫社,那少年立刻找来医生为风亦之治疗。可是从风亦之被推进手术室之后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手术室门口的指示灯依然没有要灭掉的迹象,众人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犽此时更是心乱如麻,他不停的用拳头击打着墙壁,手指关节上的皮肤已经破掉,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你能不能冷静一些?”那少年拽住犽的手,声音里却透露出些许不安。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抬起头,愤怒的双眼对上那少年,由于身高的关系,犽伸出手只能拽住那少年的前襟,他用力的向下扯了扯,道“都是因为你!是你伤害了他!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会杀了你!”
任由犽的撕扯,那少年淡定的说:“如果社长有个万一的话,我一定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哈……哈哈哈哈……”犽的笑声有些许凄凉,“你以为你是谁?一百个你也比不上亦之一个人!我要的是风亦之活着!只要他活着!你……”
猛站起身,打断犽的话,“你们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你们吵到医生了!”川上弥紧握的拳头不曾放松过。
平时看似柔弱的川上弥,此时一声大吼,把两人吓的同时一抖,瞬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犽坐进椅子里,不再做声。那少年靠在墙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支点上,静静的抽着烟。
见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川上弥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缓步走向手术室门口,企图窥探里面的情况,但是手术室的门是全木质的,并没有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关起来的门也毫无缝隙,他趴在冰凉的门板上,希望可以听到哪怕一丝的声响,至少让他知道医生还在为了拯救风亦之而做着手术,至少可以让现在的他可以安下心来!
……
良久,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音,还有滑轮病床在地面滑动的声音,他向后退了退,目不转睛的盯着门上的手术灯,见到川上弥的异样动作,另外两人顿时心领神会,知道风亦之可能就要出来了,走上前,他们站到了川上弥的身边。
三人屏气凝神的看着那手术灯,好像要把手术灯瞪灭一样,如果眼神的力量可以破坏物体,那这手术灯恐怕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门上的手术灯倏地熄灭,大门打开,几名护士推着风亦之的病床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两名满头大汗的医生,甫一走出手术室,三人便围了上来,那刺客少年用德语在跟他们交流,川上弥和犽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因为他们什么也听不懂!
少年和两名医生交谈了数分钟,然后两名医生便离开了。“怎么样?”犽抓着那少年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晚是社长的危险期,如果能熬到早上,他就没事了,”少年皱着眉,显得很局促,“那个……已经很晚了,我带你们去休息吧,今晚我会来照顾社长的。”
“不必了!我们留下来,谁敢保证你不会再加害亦之?”瞪着那少年,犽恶狠狠的说。
“犽!”见又要起事端,川上弥紧忙叫住他,“你别再说了!”
这回反倒是那少年一声不响,也没有要还口的意思,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
三个月后,风亦之的病房……
“镰!我说了多少次,给亦之换衣服的活儿我来就好,你这么粗手粗脚的,把亦之的伤口扯开怎么办!”犽没好气儿的嚷着。
“我怎么就粗手粗脚了?我怎么说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谁会像你这么野蛮?”被唤作镰的刺客少年道。
“我野蛮?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们别吵了!怎么亦之在的时候你跟亦之吵,亦之受伤的时候你就跟镰吵,你是不是有喜欢吵架的癖好啊?”川上弥白了犽一眼,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是高兴的,犽和镰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终于冰释前嫌,混成一片,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呜……”
病床上的风亦之就好像是嫌他们拌嘴很烦一样皱了皱眉头,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三人的眼睛,齐刷刷冲向风亦之的病床边,但是却没有人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待着风亦之的苏醒,其实不久前风亦之已经有过一次要苏醒的迹象,但是众人在床边守候了许久,他却没有醒来,此时大家的心中唯一期盼的就是这一次风亦之能够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