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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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立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苡,如你所见,我就是想让你见一见这些人。”
“所以这是?”
“既然你认为你的爷爷是神,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像神一样的存在。”
“那么。这些都是真货?”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具有特殊的能力。”
“那么,你呢?佟立标,你又是谁?”无论如何,我的内心都有一种被深深蒙骗的感觉,佟立标他几乎了解了我全部,在他面前,我从来不会有秘密。可是我对他的了解是少之又少。这么说来,即使他有一天说他不是佟立标我也不会有任何诧异。
“小苡,至少目前来说,作为佟立标,你对我那少之又少的认识的确就是我的全部了,我并没有欺骗你,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怕你不能接受。”
“可是!你却一直对我灌输什么‘相信科学’的思想!”
“我只是在观察你的意志力。”
“那么,为什么你也能知道我的内心在想些什么!这样很好玩儿么?看见别人的隐私,窥见他人的内心。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你有为我想多吗?”我实在是愤怒过了头,那这样岂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小苡,你静下心来看我,不要出声,用心去感受,你能感受到什么?”
我本是想再闹闹脾气的,可是一听见佟立标的声音我就静下来了,他的声音总是那么令人心安,总是让我无条件服从,在第一时间让我缴枪弃械。
我盯着佟立标的双眸,不一会儿,感觉周围的事物都静止了,像是走进一个黑色的空房间,我什么也听不见。突然“噗通”的一声把我吓到了,接着又有滴水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火影忍者中鸣人的体内关着尾兽的水牢。我不禁毛骨悚然。我像是听见了愈发急促的呼吸声。该不会真有那种东西吧?
“小苡,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额……”这句话在整个房间回荡起来。“唔……”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听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开始升温。心中乱起来。耳边又再次响起别人的说话声。我退出了那个屋子。
“那是我实体态的心房,我让你进去了,你应该听见我内心的想法了吧。只有互相关心的人才会互相打开心房,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我之所以会知道你的想法,那是因为你打从心底想让我知道你的想法。”
“够了,别说了。”当我明白他的所说的话时,脸上又是一片火烧。
“小苡,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啊呀!你别说啦!”我啪地一巴掌就飞了过去,直直地印在佟立标的脸上,然后故作娇羞状,“别把什么都说出来啦!你都脸红了。”一个粉嫩嫩的手掌印在他脸上浮现出来。我看着众人默默地转过身去。
忒修斯转身对着海年,海华说着鸟语,梅丹卓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斯加华洛把一把普通的左轮塞进衣服,掏出一把沙漠之鹰,边自言自语:“嗯,这个女人的危险度很高,需要补给一些装备。”
我……
我愤怒地指着斯加华洛的后脑勺:“你至于么!用沙漠之鹰对付我这样的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太过分了!”他迟疑了一下,我顿时看见了希望,于是他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和M4。我的乖乖!还好我认识一点武器,我惊呆了,他几个意思啊!我还没开口,他又喃喃自语:“果然还应该加一把M60吧。”
我……
佟立标被我的粉掌震得不轻。他过了许久,走过来,轻轻地抱住我:“小苡,我喜欢你,我希望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他把头埋进我的脖颈,朴实无华的圆寸滑过我的肩头,一阵发痒,心中却也不住地雀跃着。我安心地点点头:这就是所谓的两情相悦了吧!这根本就是电波男和眼镜女啊!佟立标抬起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我立即觉得自己站在了农村的田间地头,我就是一个在等待丈夫耕地回家的妇女。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可惜那时候的我太傻了,只顾着自己的美梦,陶醉着。居然没有发现佟立标细微的变化。那深黑色的眼眸居然闪耀着海蓝色的光芒。
整整一天,把我折腾得够呛,回家一眼就看见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寂静无声,我已经被他们的表象蒙蔽了太多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上当!我轻松地就要往楼上蹦“你怎么那么迟才回来!”我回头看见方达加先生声色俱厉,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快说啊!你哑巴了吗?”年轻版的爷爷翘着个二郎腿,用阴森森的眼神扫视我,连老妈都靠在沙发上,不耐烦地斜视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偌大的客厅中气氛压抑。我被这阵仗吓到了。我长那么大,无论我做错什么,他们从不责骂我,我更是没见过他们这样的表情。
爸爸非常愤怒地拍了一下茶几,杯子都飞出来了,其他物件叮当响的,我的肩膀也随着抖了几下,所以现在是怎样啊!?
“快说!你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
“我…我我…你们要干什么?干嘛突然那么生气。”
他们三个人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掉入了万年冰坑,寒气刺骨。爷爷张了张嘴:“快说,不要磨蹭!”“我…我一天都在学校啊!我在社团里。”“和谁?”老爸是犯职业病吗?跟审问犯人似的,真讨厌!“我和佟立标在一起,就是我们社团团长。”老爸对着桌子又是一拍:“你知不知道你没回家让我们三个人又多不舒服吗?”“啊?怎……怎么了?”
“我们打麻将三缺一啊!三缺一很痛苦的啊!”
“你们……你们怎么不找阿姨陪你们?”
“额……对啊!”
我……
我掉头就跑,妈的!果然又是这一套!我还听见后面爷爷的笑声:“快快!快给我钱!我赌她和男生在一起!我赢啦!哈哈哈”我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会相信他们。我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么活宝的家人呐!
我躺在床上,高兴得睡不着。佟立标对我如此坦诚,一开始我还担心自己是否会追得很辛苦呢,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在一起了。一想到可疑名正言顺地和佟立标在一起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甜。
“咚咚”有人敲门,是爷爷。
“方横同学,什么事。”
“吓!你连爷爷都不叫了么!?小苡,不能这样的。”
“这有什么?反正明天我们就是校友了。”
“爷爷会很受伤的。”
“……”
“你就对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吧!我担心有小姑娘会觊觎我的美色。”
“不不不,我有男朋友了,即使是假的也不行。”我开始佩服自己了,面对如此国色天香的人儿,我都行坚守自己心中的那块儿黑土地佟立标,如此意志力坚强,义正言辞地推脱了爷爷的猥亵请求。
“嘛,我孙女真有意志力。”他砸砸嘴儿。
我只有一个想法:到底是谁说他年轻的时候行为检点了!实在是太不符合史实了!!
“所以,方横同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你?”
“小苡,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回年轻的样子?”
“不知道。”
我觉得他又是在我这儿耍宝的,干脆就不搭腔了。
“是因为一个女孩儿,你应该知道你爸最近负责的案子吧?”
“女孩子?就是那个‘李氏惨案’?”
“对的,和那有关。”
“有关?你说的东西模棱两可,我根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一切,我说的那个女孩子叫做鱼纳,就是李氏夫妇的亲生女儿。”
“鱼纳!?”这名字我不得不说我很熟悉,她是我们系里出了名的美人,能力超群,不过我至今都没有幸见一面。
爷爷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惊讶。“对,鱼纳,我前几天还接到了她打给我的电话。”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在楼上打游戏,好像听见楼下爷爷很大声的叫了什么东西,现在想想,原来是鱼纳啊。“你认识鱼纳吗?爷爷。”
“我认识,我和她呆过一段儿时间。”
“天呐!爷爷,你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抓她!”
“对不起,我有了私心。而且,李氏夫妇并不是她杀的,我想要救她。”
“不是她杀!?那你就把她带来啊!去翻供!你要她一辈子套下去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是那么激动。
“小苡,事情当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她已经死了,但她仍然存在,在另一个空间里。”
“什么意思?”
“那天那个电话是48年前的她打来的。理论上是这样的,我们这个空间和她所在的那个空间时间相差48年。可是我们在一个时间轴上,两个平行世界。”
这一次我没有惊讶,反而镇定下来“所以你一直不肯换电话就是因为这个?”
“是的。”
于是,爷爷开始给我讲述他和鱼纳的故事。我知道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这个世界总是很绝望。我直到现在才开始意识到我所处的这个世界是那么陌生,我对他一无所知。每个人的身后都埋葬着巨大的秘密。奇怪得,我心中一阵发笑。我理了理头发,端坐在床边,对爷爷微笑着:“那么,这些故事,你开始说吧。”
我像是一个面临死亡的绝症患者,面对事实的真相,脑海中存着那么些的决绝。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让那个女孩举起了刀,又是怎样的爱,让她选择了放手。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个谜团。所以爷爷,请你,说出这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