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旅 第九章:瑞秋的三角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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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富兰克林是真服了安迪里,也把瑞秋和弗雷德惊得够呛。不打不相识,安迪里正式在地球交到了三个朋友。
“近身搏斗……哎呦……你小子动什么手啊……”富兰克林是呻吟的语言,却笑得很灿烂,“没看出来呀,就你这小身板——对了,你和瑞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头发……”安迪里无辜地说。
“哎呦,你没事研究我家瑞秋的头发干什么,差点误会了……”富兰克林不好意思地说,“你小子带个墨镜,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瑞秋和弗雷德搀着富兰克林,安迪里在一旁慢悠悠的走着,说:“眼睛有问题。”
“又是缺条腿又是眼睛不好,竟然玩近身搏斗,人类的意志力真顽强啊!”富兰克林感叹道。
哪里,我安迪里可不是人类啊!安迪里笑笑说:“只是爱好而已。”
“爱好?能爱成这样?你练了多久了?”富兰克林疑惑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25,还小呢。”安迪里习惯性地说。在月尼斯地区那帮研究员、调查员和商人面前,安迪里总是这么介绍自己。
“25,不小了。”富兰克林摇摇头,“我还对我的25岁抱有希望呢!”
“什么抱有希望,”瑞秋对富兰克林的气还没消,“你明年就25了吧!”
“什么?!”安迪里惊讶的说,“你还没到25呢?”
“我今年24,还没到生日呢。”富兰克林皱皱眉,“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
这回轮到安迪里吃惊了:对于月尼斯人来说25岁属于一半都没成年的年龄(月尼斯法律成年的标准是停止发育),就算另一半成年的大学也没毕业,竟然还有无成年人陪同在外闲逛者!还袭击其他未成年人!还特么谈恋爱(月尼斯政府不建议未成年人及刚成年学生谈恋爱,而且他还有萨特里特教的节操要守,所以安迪里虽然有是心却无能为力)!不过,他说的“老”是什么意思?月尼斯人可没有形容人“老”的……
“‘老’?”安迪里说,“不‘老’啊。”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老”在月尼斯地区和地球有什么不同含义,可安迪里能感觉到富兰克林不喜欢这个形容词。
“就是,我还是挺帅的。”富兰克林有些自恋的说。
“呵呵,富兰克林啊。”弗雷德拍拍好友的肩,“你不老跟帅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年轻就是一种帅嘛!”富兰克林哈哈一笑。
“帅什么,整天东窜西走,学个破专业!”瑞秋不满地说。
“什么叫‘破’!物种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好不好,那是需要深入研究的,没那个体力还干不来呢!”富兰克林反驳说,暗指像弗雷德这样的学不了他的专业。
“物种?”安迪里顿时兴奋起来,他正要了解了解地球的生物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生物分类学吗?都有什么内容?”
“那内容可多了去了!我们是研究动物的,现在正在探究狗和狼的具体区别——我跟你说哈,这个狗呀它是由狼适应环境‘进化’而来的,但与其说‘进化’不如说‘退化’,它的……”富兰克林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出来一堆安迪里一点不懂的东西——毕竟,虽然咱月尼斯生物学那是没话说,可咱也没牛X到没学过地球生物学呀。这碳基生物和硅基生物还是有区别的。听了5分钟,安迪里除了构建出那什么“狼”和“狗”这两种地球动物的不同点概念图外,其中什么东西都对不上号——他还没见过所谓的“狼”和“狗”呢,何谈理解那些生物学名词?
瑞秋看出来了安迪里的无奈和疑惑,知道他是一点没懂,连忙止住富兰克林口若悬河“演说”:“讲点靠谱的吧,别整天拽你那专业,非把人搞糊涂了才高兴呀!”
“怎么不靠谱!”富兰克林争辩道,“比起那什么理论物理,生物学简直太靠谱了!”理论物理是弗雷德的专业。
“我说你这人为什么总是针对别人呢!”瑞秋不满地为弗雷德辩护,“人家又不拽专业知识!”
“理论物理?”安迪里在月球上听说过地球上的理论科学普遍都很落后,分类科学还强些。
“弗雷德就是这个专业啊!”瑞秋兴奋的说,“弗雷德,你最近研究什么呢?”
“哦,还在不停地做实验。”弗雷德无奈地笑笑。
“一定很复杂吧?”瑞秋关心地问。
“还好,不过从无用的结果中提炼出有用的还是很有工程量的。”弗雷德说。
“粒子加速器有辐射,别在那里呆太久啊!”瑞秋担忧地说。
“嗨,没事……”弗雷德毫不在意。
安迪里很疑惑——辐射不是很好的东西么(月尼斯人能利用辐射带来的能量发电)……不过,让他更疑惑的是——瑞秋难道不是富兰克林的女朋友吗,她怎么这么关心弗雷德,甚至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围……咳咳,虽然不得不说,月尼斯文化中很注重爱情的忠贞,一旦形成了稳定的男女朋友或夫妻关系,任何出轨行为都构成破坏社会秩序罪。但安迪里目前属于追求及被追求阶段,不形成稳定的关系,所以只停留在道德层面,他也是熟读《月法(月尼斯集合及宇宙空间站殖民地对象公法)》的好孩子,要不怎能钻法律的空子!不过就算这样,明目张胆的朝三暮四行为安迪里还真不敢干,所以不由得对瑞秋产生了浓厚的好奇感及由衷的钦佩。
“瑞秋,”安迪里很直白地问,“富兰克林是你的男朋友吗?”
“啊?”瑞秋正和弗雷德聊得高兴,刚想否认,却看见富兰克林期待的目光,只好说,“嗯……目前是这样的……”
“哇哦!”安迪里不由得对她更加钦佩,“那弗雷德呢?弗雷德也是你的男朋友吗?”月尼斯地区目前的很多其他原始生命(非月尼斯人生命)社会形态都保留了母系社会的一妻多夫制或父系社会的一夫多妻制,他想:地球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啊?”瑞秋这回不知该怎么说了。凭心而论,她是真心喜欢弗雷德,可是,富兰克林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种关系持续到现在也挺不容易,更何况富兰克林没有想结束的意思……“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安迪里立马意识到他失礼了——在月尼斯地区,问有关他人私人问题他人有权不予回答,而且,若此类问题过问过多或明显带有目的性致使他人反感,可以构成侵犯隐私及骚扰罪。
“当然不是。”富兰克林很不给面子地说,“我们都是朋友,互相关心也是正常的。安迪里你看,你也是我们的朋友了,我们关心你也是正常的。”
“对呀,对呀,”瑞秋被安迪里无心的问题问得直冒冷汗,暗自庆幸富兰克林没过多追究,否则又要解释半天——她虽然是更喜欢弗雷德,可是惹富兰克林不高兴不是她的初衷啊。连忙把话题转开:“哎呀,安迪里,说了那么多我们,也来说说你吧——你是职业选手,还是目前在大学?”
大学?安迪里想了想,从小学到大学他一节课也没上过,可是他这年龄肯定是在大学。可人家要问起什么大学怎么办?他可不知道任何地球上的大学!同样,他也不了解地球上有什么俱乐部啊——“那个……我目前赋闲在家——这不出来旅游了吗!”嘿,把这用上了!
“哦。”三人都觉得有道理,安迪里松了口气——假冒地球人一点也不好玩。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身手……”富兰克林惋惜道。
“真是可惜,还这么年轻就放弃学业……”弗雷德同时惋惜道。
听到这完全不同的“异口同声”,安迪里无奈了——果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哪!
“就是呀,安迪里你怎么不继续学了呢!”瑞秋给弗雷德帮腔。
“学毛啊!虽然缺条腿,人家以后必然要打出名的!”富兰克林争辩道,“是不是安迪里,到时候得了什么冠军别忘了请我们吃饭!”
“唉,虽然出名很重要,但知识却是人的精神食粮。”弗雷德摇摇头,“虽然不能去大学,但时常读书还是必要的,比如说那个《时间简史》吧……”
《时间简史》安迪里碰巧真读过——作为学习地球文学。他就不明白了,就是一本对古代科学的历史记录,记录的还不完全,为什么地球人这么爱看,真是搞不懂……
“我看过——没意思啊……”安迪里说,“我真不知道霍金写它有什么用……”记录历史?月尼斯人从来不干。过分计较历史只会耗费月尼斯人的电能,还是新事物和不断改变有利于他们啊。
“就是,除了搞这个的,谁还会看它呀——顶多是摆在家里显摆显摆!”富兰克林终于找到了同一阵营的战友,“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养养猫,就算是打打球听听歌也总比自己跟自己较劲儿强。”
猫?地球上也有叫猫的动物?安迪里立刻对地球猫感兴趣了。月尼斯本土也有一种叫“猫”的动物,是一种保留了母系社会的一妻多夫制的月尼斯生物,为与引进语言(中文及英语)中的“猫”相区别,月尼斯地区的“猫”也被叫做“月猫(micat)”(月猫是一种类似于原始人类的社会型动物,是在月尼斯地区仅次于月尼斯人的高度社会化智慧生物,和地球上的猫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反倒是和某些落后的人类社会相仿)。
安迪里有一只宠物猫,尽管他知道新改的《月法》已经不允许私人收养猫了。事实上,猫家族的家长(就是猫家族的母猫)允许月尼斯人收养未成年公猫作为终身宠物,并且允许月尼斯政府部门及各社会组织雇佣未成年母猫,但当母猫成年后必须交还到猫家族所在猫群,但自从发生了几起月尼斯少女猥。亵私有未成年公猫的案件后,月尼斯政府颁布了禁止私人收养猫的法律。自此,猫员工成为了政府和社会组织的特权。
而安迪里的猫事实上是他一个月前到月尼斯地区东部蓬莱尼(Plain)大平原寻找斯特拉家族企业伊莱芙的一件新产品需要的植物时救下的。这只被安迪里起名为“恩尼格(月尼斯一酒名)”的小公猫的父亲太粗心了,竟然把这个出生不到几周的小家伙落在了一棵树上。当时安迪里抱着小猫找了方圆三月里也没找到它的猫群,而且他确实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所以干脆就偷偷把小恩格尼带回了无穷塔秘密养着,这事只有阿托姆知道。
现在在地球又听见“猫”这个词语,不由得十分好奇。地球上的猫是什么样子的呢?见识了“某些”月猫的粗心和不靠谱的安迪里想知道地球猫是不是也是这个样。
“猫?”安迪里问,“你养猫么,富兰克林?”
“哦,还没有,不过我打算养一只。”富兰克林说,“怎么,你也要养猫么?像猫这么温顺的动物是很好养的,尤其适合忙碌的上班族和学生。”
哦,看来地球的猫很温顺。可是月猫可一点也不“温顺”——未成年的猫尤其淘气,对于恩尼格,有时候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幸好这种情况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改善。
“哦,猫!”瑞秋皱眉道,“我对猫过敏!”
“得了吧,你对猫不过敏,那仅仅是你的心理原因!”富兰克林不满地说,“你的学会接受其他物种,人类和其他生物是可以很好的共处的!
瑞秋耸耸肩,不置可否,弗雷德也好像很不感冒。但安迪里自动忽略了富兰克林在和瑞秋、弗雷德对着干这一事实,问道:“如果我要一只猫,去哪里可以得到?”地球上也有大平原吗?
“这边新开了一家宠物店!”富兰克林顿时找到了事儿干,拍拍安迪里的肩,“走,咱们去看看宠物店有没有合适的猫!”然后拽着安迪里大步往前走。
瑞秋和弗雷德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无语了,相视而笑,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