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四 【温柔的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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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桥不会说话。
他柔和安静,是气质,也是身体问题。
明白过来的那瞬间安乐眼中重影,锦色衣衫的公子安静站在那里,墨瞳如子夜。仿佛启唇唤了声乐乐,然后眉目如画,温和宠溺。
一个根本看不到。一个看得到,却说不出。
造物主总是这般喜欢作弄人,难道是嫌美好的人太过美好,总忍不住拿走他们些东西。可安乐真的觉得,有些人,被拿走的东西太多了。多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让心疼的人想抓都无从下手,觉得根本抓不住,即使站在身边,也仿佛没有存在感,仿佛随时都要消失。
苏桥的剑法很飘渺,走势奇异,让人捉摸不透。这让安乐有点没猜到,因为苏桥这样的人怎么看都是很听师父话的,乖巧类型的。倒是苏旻的剑法中规中矩,很有乖宝宝感,甚至有些拘泥于招式。苏旻能进前十,只能说其他人都太垃圾了。
苏桥和苏旻两人的结果是在预料之中的,苏桥依然没用左手剑尽管台下的大家似乎都很期待。可就算是这样苏旻还是败得毫无悬念,苏旻被苏桥拿剑指着脖子的时候是很不服的,有些气哼哼地看着苏桥,对上自己哥哥眼中微微的歉疚时少年软软地歪了下脖子,眼睛看向别处轻哼了一声下了擂台。苏桥仍然是软软地笑着朝大家示意了下也下了擂台。
很快地白蕉儿两人对打的结果也出来了,无名人士输给这么个美女似乎也没什么不服气。而另外一个擂台上的结果也随着白蕉儿把那人踹下台而出现。就这样苏桥,白蕉儿和无名人士成功十进五。
展狼和安乐上台前白蕉儿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揪着展狼的袖子,一脸怨念地仰脸看着自家丈夫:“你要是输了,奴家就和你离婚。”
展狼捏了把妻子的腰肢没说话上了擂台,一切尽在不言中。
耶丹的八字胡很严肃,上来先对安乐鞠了一躬,用不甚熟练的汉语道:“蓝蛇,久仰,受教。”
安乐眯眼笑了笑,这人对鞭子倒是很懂。知道她是蓝蛇的人大多是认出了她的眼睛或者她的身手,但这个人却是认出了自己的鞭子。
“请。”安乐可认不出他的鞭子是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鞭子与鞭子的较量似乎没有刀光剑影来的激烈,可也足够吸引人眼球。安乐的蓝蛇是墨蓝色,耶丹的鞭子是土褐色。一个光滑细腻一个粗糙霸气,纠缠在一起又分开,仅仅一招已经让人眼花缭乱。而两人大约也摸清了对方的鞭式。耶丹走的是力量路线,就像拍夏天的蚊子一样讲究稳准狠。而安乐则更灵活速度,让人追不到控制不了,一个不小心就被能被她绕晕了从而给她机会下手。
擂台上,耶丹和安乐对峙良久,那耶丹忽然道:“姑娘鞭法很伶俐。”安乐呵呵一笑:“前辈的鞭法也很凌厉。”安乐叫他前辈是不为过的,一来耶丹的确大安乐许多,二来耶丹的鞭法蕴藏深厚内力,没个几十年也是练不出来的。耶丹的八字胡动了动,看样子像是笑了笑,可他眼神依然阴阴冷冷:“可惜再伶俐也是要被淘汰的。”
安乐不再腼腆,清脆地笑出声来,微微昂了昂下巴看着他:“这世上没有绝对,所以说得太绝对的话往往是错的。前辈可莫要手下留情才是。”
“哼。”
耶丹不再废话,鞭子一个打旋劈了过来,在安乐迎上前时却又忽然转向,那速度快得人眼几乎无法捕捉得到。好在安乐也不是吃素的,一身轻功绝非虚构,软软的腰身一弯接着整个人跃起来避过横劈过来的鞭子灵活后翻,而后轻巧地落地,毫发无伤的同时拿自己的鞭子困住了耶丹的。台下一片叫好声,白蕉儿鼓掌的同时眼中一抹奇异神色闪过。
安乐腰间玉饰叮当响,她站稳却又一刻不停地跃起向耶丹发起攻击,招招取要害,步步紧逼,连擂台下的看客都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同一时间另一个擂台上的媚术女人也落了下风,她头大地觉得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简直是个榆木疙瘩,自己使劲浑身解数都不见他眼神荡漾分毫,下手也根本不顾忌自己是女人特别重。而展狼只是想速战速决,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久了别说自己不乐意,更重要的是妻子会不高兴。所以也招招凌厉,逼得对手根本无喘息时间。
展狼除了暗器用得妙之外,他的武器是袖里双刀,这同他的身材很不搭配,可他使起来如鱼得水虎虎生威,迅猛无敌。
那边安乐同耶丹似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安乐她自己内心明白,自己体力绝对不及耶丹,如果要这么下去的话,输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得想个法子,不能拖,要速战速决。其实她已然有些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为何参加比武,只是骨子里的好胜心终于被激发出来,既然站在了这里,就必须赢,不然来这一遭有何意义?娱乐大众吗?她可没那么无私,也不信什么重在参与这一套鬼话,她信的是结果。于她,或者是她的世界来说,一切过程之于结果如同蝼蚁之于巨象,可无视之。毕竟,这世界看的也是结果,不是吗?
稍稍将自己抽离耶丹的攻击范围,安乐换成了防守姿态。比体力若比不过,那比控制力她总没问题吧。不然可真是丢公子的脸了。
耶丹正跟安乐打得兴起,见对手无缘无故不再攻击而改防守,一瞬间有些懵懂。可他很快有些了悟,冷笑了声调整姿态攻了上去。你守我便攻,攻到你防不住攻到你崩溃为止。看到耶丹冲过来,安乐眼睛亮亮的,他果然入自己所料要破自己的防,可她的防哪是好破的。基础鞭法三十六式再没她记得牢了,别人组合成无数种她闭着眼也能想像出来,既然你耶丹用的也是鞭子,那便让你尝尝被知己知彼的滋味吧。
攻击了几招之后耶丹明显有些烦躁,这从他一动一动的八字胡和越来越冷的眼神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安乐等的就是他这样的反应,可还不够,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催化一下擂台上的气氛。
于是安乐很灿烂地笑了,鬓间一缕青丝垂落落在她尖巧的下颚,最经常梳的灵蛇髻衬得她六分妖娆四分活泼。笑容似乎童真无忌却又让耶丹觉着自己受了辱,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的防守都破不了,还被少女如此取笑。如若不恼还算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