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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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山位于西北国的南部,它是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现在西北国没有什么大事,澹月便向皇帝告了假和风寂来到了这个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自从师傅天机老祖死去,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现在有种物是人非质感。
断山是座千年古山,天机老祖是天机派的创始人,在他死去前已有一百三十二岁。天机派虽然是个门派,但人少得可怜。因为他是专门为西北皇室培养人才的地方。除此之外,只有被天机老祖看上的孩子,才有机会被他收为徒弟。所以到现在,除了他和风寂,天机派不超过十人,只是,澹月不懂,天机老祖和西北皇室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守护西北。
天机老祖于一百年前隐居到断山,除了每次去皇宫看未来西北国师,就从来不下山。那时,他也是武林响当当的人,却无缘无故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知道他隐居十年后,才有人发现他在这里,便想要得到他手中数不尽的武功秘籍和内功心法。却没有一人可以顺利进去断山,原因只有一个,天机老祖自创的无双阵,将他们全部阻止在外。
澹月也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天机老祖才告诉他怎么样破解此法,他整整学了将近半年,毁了此阵法后,他便和风寂经常偷偷下山,刚开始以为师傅没发现,后来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瞒不过师傅,包括,他们之间的感情。
天机老祖是澹月活到现在唯一尊敬的人,不仅仅因为他深不可测武功,教会他一身本领,还有他那大义凛然,一身正气的精神。可是,他从没有看懂过他。
穿过无双阵,他们来到了几间房屋前。在屋中打扫的人听到门外有声音,急忙出来,一看见风寂和澹月,激动地把手上的扫帚一扔,冲到他们面前,几次想说什么,都没说,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们。。。。。。来了。”
风寂看着眼前的小师弟,走上前摸摸他的头,“凌风,三年没见,你长高了好多。”
凌风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师兄,你也高了,比以前更。。。。。。好看了。”当凌风第一眼看到眼前两人时,他就愣住了。小时候他就知道两位师兄很好看,只是现在一见,比以前更好看了。
“呵呵,凌风,怎么就你一个人。”澹月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
凌风刚想回答,就听见有声音传来。
“啊,是大师兄和三师兄。”
五六个青衣少年向他们跑来,每人脸上都是激动和开心的神色。
他们走进屋子,聊了聊这三年的生活,最后澹月问他们,你们想下山吗,要是愿意,我带你们出去。天机老祖只把无双阵的破解之法告诉了澹月,因为他担心,告诉别人,会给这里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几人听后都摇摇头,凌风说,“师兄,我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想离开了。”
澹月亦不勉强,他拉着风寂,来到了他们小时候住过的房间,“这几天我们就住着了。”
风寂点点头,他不明白澹月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便问,“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澹月说,“当时师傅虽然没告诉我你父母是谁,但他却对我说,这里有关你身世的线索,只是,他没告诉我是什么。”
风寂听出了澹月口中的无奈,他不在乎的笑笑,“澹月,我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要我,但那都不重要,反而我还要感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把我丢弃,我就不会被师傅捡回来,更不可能遇见你。”
“小寂。”澹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第二天,他们来到天机老人房中,澹月有种直觉,在这里一定可以发现什么线索。风寂在书架上翻着,澹月看着风寂,笑着说,“难道师傅还给你写本书,名字叫风寂的身世之谜吗,那书中能看到些什么。”
风寂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找着。
澹月闲来无事,四处看看,他忽然发现,那书架左下角的地面上微微凸出,他走上去,敲了敲,听着声音,他发现里面是空的。
“小寂,如果我没猜错,这地下应该有什么暗道。”正在此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被澹月敲过的地方忽然间打开,风寂走过去对澹月说,“机关在那书架上,我不小心碰到了。”
澹月拉着风寂的手,“我们下去看看。”
顺着楼梯下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青石门,澹月没想到师傅这么谨慎,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有种感觉,里面的秘密也许会改变他们的一生。
风寂在石壁上四处摸着,忽然从屋顶掉下一张纸,澹月弯腰捡起,只见那纸张上写着,“呱呱坠地便生灵,来人竟是蓬莱客。”
澹月疑惑的看了风寂一眼,又把精力放到纸上,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澹月吐出两个字,“灵山。”
风寂一听,大惊,“灵山?”
世人传言,灵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哪里的水可以使人永驻青春,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但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去过,也许,只是传言。
澹月说,“小寂,也许你生来就不是普通人,呱呱坠地便生灵,来人竟是蓬莱客。前一句还有一种解释,灵童,而后一句中的蓬莱是神仙的暗喻。”语音落罢,便安静了。
风寂忽然大喊,“什么神仙,我不在意。”他转身就往楼梯上走去,澹月拉住他的衣袖,问,“你要干嘛。”
“我敛月宫宫主风寂,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神仙,澹月,你太可笑了。”
他们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世上也许真有神仙存在的,要不世人不会那样传言——月桂之神。
传言,主宰神仙界的月仙看到掌管世间爱情的月老坐在桂花树下拿着红线无聊的缠绕着。他毫不客气地警告月老说:“我看你是太悠闲了,那些姻缘之事都弄好了吗。”原来月老手中红线并不是普通的红线,他是牵连神仙和凡人的爱情线。他在不久前居然算到了月仙居然会和凡人在一起,要是别人他不担心,可是月仙是他们的统治者,这怎么能行。
回去之后,他便把这是告诉了自己的红娘。红娘原本就恨月仙,谁让他阻止自己和战神在一起,于是便趁月老不在的时候,施法将那红线继到他手上,又将自己的忘情水给了那个凡人喝,从此,造就了一段爱情悲剧。
月仙深深地爱上凡间女子,他便去凡间对犯贱女子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可是那女子因喝了忘情水,厌烦的让他离开自己。说着就往山谷里飞奔而去。可是月仙没有放弃,他在月光下坐在琴边,为女子弹奏出优美的曲子。
躲在深山里的女子也听到了这优美的琴声,也不知不觉地陶醉了。便跑了出来,月仙以为自己打动了她,便向她跑去,那女子瞬间清醒,在看到月仙后拔腿就跑。月仙不敢施法术只好在后面苦苦追赶,并且大声叫喊:“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尽管他在后面不停的对女子呼喊,女子仍然当作没听到,继续向前飞奔。
不过她跑的再快,也跑不过月仙。跑了好一阵子,女子已经跑的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她倒在地上,眼看着月仙就要追上了,女子急得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候,正在修炼的河神听见了女子的叫声,十分厌烦,便用神力把她变成了一颗月桂树。只见女子的秀发变成了树叶,手腕变成了树枝,两条腿变成了树干,两只脚和脚趾变成了树根,深深地扎入了泥土中。
月仙看到了懊悔万分,他很伤心的抱着月桂树哭泣,可是月桂树却不停的摇动。虽然女子已经变成了月桂树,但是月仙依然爱着她。他想守着她,但是却无能为力。
直到那天,他知道了一切真相,他杀了月老和红娘,造成了人世间大乱,他受到了天谴,在他魂飞魄散的那一天,他用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座山,而山顶从此挺立着一个月桂树。
月仙死后没多久,仙便和魔斗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人从中获利,灭了他们大部分力量。仙便来到了灵山,因为这里是月仙幻化而成,他会保护他们。神仙一直把责任怪到那女子身上,所以他们恨透了凡人,便规定,神仙和人永世不能在一起,否则会遭受天谴,永堕轮回之苦。
为了纪念月仙,他们从此便有了新的名字,月桂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