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是个平静的夜。塞巴斯坐在夏尔的床前，看着夏尔被自己吻得沉沉睡去的容颜，温柔的可以拧出水来。
    窗边人影划过，一眨眼，菲洛德落在夏尔卧室的窗前。塞巴斯抬起眼，瞳孔如野兽，看着面前的人，不说话。
    “两个月前，我接到上面传下来的一个文件，找出杀死虐杀天使的恶魔。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每一个天使都接到了这份文件。现在，我只要打一份报告上交就好了。”菲洛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尔，语气云淡风轻。对于已经被污染的灵魂他没有兴趣。
    “没想到啊，你们居然会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天使如此重视。”塞巴斯有些讽刺，天使只是长着白色翅膀的动物罢了。
    “不管虐杀天使有多大的错误，那都应该由我们天使来处理，而不是你这个恶魔。”
    “是啊，可是你们没有管，放任着他在人间施虐。那一场伦敦大火可就是人们口中纯洁、怜悯的天使放的。不知道那些人类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塞巴斯的语气充满了不削。
    菲洛德不说话，一个天使一个恶魔静静的对峙。
    “我没想过天使居然也会到人间来做执事。为这些卑微的人类。”塞巴斯打破静默。
    “少爷很特别，有着世界上最干净的灵魂，而作为天使，就是要守护这份纯洁。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你和那个虐杀天使还真是如出一辙。”
    “我和他不同，他是他，我是我。”菲洛德不悦的强调，他可不希望别人认为自己和那个虐杀天使是一样的。那是个很没品的天使。即使在神界，都没有多少天使待见他的。
    或许虐杀天使就是这样才扭曲的。
    “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你，我也不急着交报告了。后面我还会来找你的。”菲洛德说完跃出窗外离开。
    “没想到那个虐杀天使死了都要留给我们这么大的麻烦。”夏尔缓缓从床上坐起，打破了塞巴斯的沉思。
    “少爷？”本应该睡着的人现在精神的坐在自己面前，塞巴斯转而又想通了，少爷已经是恶魔这么久了，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恶魔能力，怎么会不知道有人闯入了自己的卧室。如果说当初夏尔被莫里斯绑架走时还不能做到在睡梦中感应，那现在就是说夏尔的恶魔能力应该涨了很大一截。
    只是，一直没有吸食过灵魂的恶魔，再强也强不过天使，以后的未知太多，也许我们会一直被天使追杀。菲洛德已经给了很好的提示，我们与天使还真是不共戴天了。
    应该让少爷强大起来吧。
    “我们以后不会无聊了。”夏尔给自己全程偷听的话下了总结。
    恶魔也好，天使也好，都带着永恒的生命，太长久活在这世界上也未曾是件好事。
    已经经历过失亲之痛、烙铁之痛、死亡的夏尔，除了与塞巴斯的感情之外，现在对其他的事物只有平静无波的心绪，包括自己的生死。
    “我会保护好少爷的，少爷无需烦恼。”塞巴斯抚摸着夏尔的脸庞，这是遇见少爷那天就做出的承诺。现在想来，也许一份情，在开始就已注定。
    看着塞巴斯眼底的爱意，感受着塞巴斯手上的温度，夏尔忽然想到，自己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重生开始就一直不是自己的，那是塞巴斯的。
    不管是生是死，我的灵魂都只能由塞巴斯掌控。
    现在塞巴斯已经不能再吸取我的灵魂，至少要让这他最喜爱的灵魂一直陪在他身边，为塞巴斯。
    突然觉得天地开阔的夏尔低低的笑了，有一种情绪填埋了他所有的思绪，是呢，他要陪着塞巴斯一直到永远。
    抬起眼，看到那双最为熟悉不过的红瞳，塞巴斯是怎样的一个恶魔呢？这样想着，就失神在那红色的漩涡里，不由自主的就吻了上去。
    托着夏尔的头，塞巴斯让一切更加深入，感受夏尔的改变，无法抑制的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所有的衣物被丢弃在一边，夏尔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塞巴斯的头，彼此的口齿纠缠着，身上附着塞巴斯烫热的身体，如此贴近的感受让人战栗。
    两个恶魔的身上都烧着一团火，融化着彼此。夏尔只需要感受塞巴斯就好，白天偷偷做的功课让他明白了什么是情欲，他也感觉得到塞巴斯是多么想要，也许自己让他等了很久很久。
    塞巴斯的吻一路向下，停在两个茱萸间来回舔舐。少爷如此美味。房间里的呻吟如此诱人。
    当一个手指进入夏尔的身体时，夏尔迷糊的想到了早上这个手指是曾靠近那里了的，只是当时不懂，塞巴斯又体贴的放弃，才没有现在这样的深入，如若不然，是不是早在早上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一体了？想到这，夏尔的心热烈的跳动起来，他想要为塞巴斯做点什么。
    于是，当塞巴斯感觉到那双小手有些颤抖的握住自己那儿学着自己给夏尔的服侍一轻一重的上下滑动着，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得宝贝如此，还有何求。
    加快手里扩张的速度，不满足于此时仅仅是身体的摩擦，耳边听着夏尔诱人的呻吟，一个挺身，两个恶魔从此合为一体。
    夏尔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作为恶魔不怎么能体会到痛，但是那在身体里深入浅出做活塞运动的塞巴斯所带来的绝顶欢愉都让他失神。
    汗水交汇在一起，体温交汇在一起，身体交汇在一起。不论是身还是心都被前所未有的满足包围。夏尔紧紧地抱着塞巴斯，微微抬起头在塞巴斯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就感觉到体内的他又长大一圈，撑满了夏尔的身体，更加疯狂地律动让夏尔失去了所有感觉。
    坐在浴缸里，水纹一圈一圈有节奏的拍打着两人的身体，夏尔双手抵在塞巴斯的胸膛上，大口喘气，长久的运动让他无力，只能由着塞巴斯双手托着自己上下起伏。
    拼命地仰着脑袋，嘴里发出惑人的呻吟。每一声吟叫都承受着塞巴斯猛烈地撞击，手紧紧攀附着塞巴斯，看着塞巴斯沉迷在欲望里的摸样，夏尔觉得还不够。
    “塞巴…斯，再…再快点。”不满足于现在的速度，空虚的感觉在塞巴斯每一次慢慢退出去的时候席卷而来。
    “yes，mylord。”塞巴斯很坏，感觉到夏尔听到这个回复身体强烈的收缩，笑的很……“淫荡”？
    这是第几次了？感觉身体里满满都是塞巴斯的东西，却还在不停地动着，连带着身体里的东西向外流动。塞巴斯的欲望强烈到让夏尔觉得他如果自己不喊停，是不是就会这样一直一直做下去？
    夜真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