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祭典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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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点点星光。
长安街道上,彩灯高挂,灯火如流水般涌满了整个都城。
人群里忽然涌起了一阵喧闹。“哟!快瞧!”
“那边,那边……”“是祭典开始了哩。”
蓦然间,一股脂粉香气游窜而来,紧接着,是弦音奏响,玉笛轻吟。
“嗒嗒……。”是木屐踩在地面上发出幽幽的震响,“七月流火,虫鸣轻唱,飒爽英姿……”一个个字正腔圆,如玉珠滚地的颤音,鼓噪着人群的喧闹之人更加兴致。
唱词之人会缓缓移动手中的折扇,作为掩面的装饰物。每唱一字,折扇便会泄露唱词之人的面貌,如此一来二往,唱词之人终于整个地暴露在灯火之中。
然而,人群里的尖叫声也顿时静息了一般,灯火在摇曳中发着孱弱的光华。偌大的一个祭典舞台,拥挤如潮的人群,五彩的灯笼长街,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庆丰年露出美艳的容貌,身着大红袍,腰间缀着黄色流苏,月色的光华照耀在这片并不真实的土地上,颤抖着,鲜血的飞溅。是的,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人类已不再是人类,而是他手中的猎物。
“嗒嗒……。”木屐的声音再次响起,随着琴笛相和之音变得肃穆而诡异,其气场散发着杀伐的戾气。
忽的,刀从腰际拔出,折扇合实,扔向头顶上的虚空之中。“吧嗒!”好端端的一把折扇被砍成了两段,绝望地躺在地面上。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咯噔”了一下,好像躺在地面的折扇不再是折扇,突然崩裂的弦已经续上了一层不安的阴霾。
原本在窗户围观的人,则把窗户合上,有小孩的,父母亲则是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形单影只的,则是悄悄地在人群中隐退。
走在最前头的领头人还不清楚队伍被停滞在中段,但执行放鞭炮的时刻已经到了。于是,便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了烟火。
“噼里啪啦”地震响,以及天际处的绚烂烟火,像是死神来临之前的一场抚慰。
“哈哈哈……”突兀中的一阵狂笑,庆丰年舒展着双臂,他紧握的双拳象征似的,好似天下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忽然揪起一个人的衣领,正脸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问之人一个劲地哆嗦着身子,结巴道:“强盗团的头子,庆丰年……。。”
庆丰年很满意他的回答,忽然态度变得和善起来,被揪之人像是受宠若惊,如地沟里的老鼠孱弱的模样。
“你走吧。”这种赦免的语气让小老鼠碰到了曙光一般,但迫于对庆丰年的恐惧,离开的脚步变得迟缓又滞重。
“将背部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是非常危险的。”手起刀落,短短的瞬间,殷红迸溅出来的血液已浸满了一大片地面。
又是一阵喧闹,逃跑的脚步声随之鼓噪起来。
“都别动,不然,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哗然之下,人群里涌现了一个个手持刀械的盗贼团伙,整条长安街都被团团包围了,即便此刻有官兵救援,也只会是一条血河。
“放手,你们这些强盗,放手!!!”
“不要啊,我还要回家……回家……”
弱小的人群即便反抗也是无力的。
血液顺着利刃的尖峰缓缓流下,不知是惊悚还是害怕,噤若寒蝉,也只得如此。
这一场动乱的策划者庆丰年,远远的立在祭典的舞台之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完成了最后的死神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