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爱  第四章 顾宇诚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2)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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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样漫不经心,她只感觉心头一股怒火升了起来。凭什么?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伤了别人的心,还能这样轻松自若的说笑;就因为别人爱他,所以就比他渺小,比他卑微,比他低贱吗?!
    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指责别人,但她就是忍不住,霍的站起身,气呼呼的说:“风水轮流转!今天你这么对别人,总有一天,也会有个人这么对你。”她微仰着头,像个孤军奋战的小勇士,“也许是她上辈子该了你的,但你上辈子一样会该别人。”然后,也不等他说话,拽着田赋就走了。
    这辈子从来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一时真有点愣;就连冯子谦都觉得意外,哈哈笑着直拍他肩膀,“仲延,这丫头可跟以前的不一样,够烈啊。”
    “扯淡!”顾宇诚也忍不住笑,“不过就是一孩子。”
    旁边一直都没开口说话的秦观也说:“能说出这话还真不能当一般的孩子。”
    “没觉得。”他并不知怎么当回事,“走吧,刚刚不是谁喊着还有场子。”
    冯子谦这会倒又不急了,笑嘻嘻的说:“仲延,我怎么觉着你得栽这孩子手里啊。”
    “滚!”他一脚踹出去,“栽一孩子手里,我志气也忒短了点。”
    “那咱们赌一把。”冯子谦将眉一扬,“就赌你景山刚过户的那栋小别墅。”
    出来香满楼,简悦又拖着田赋走了好远才松开。田赋看她红着眼睛,也不敢跟她说话,只默默的把纸巾递给她;她接过来,缓了一下才轻轻的问:“我刚才是不是很丢脸?”
    田赋笑笑,“没有。”犹豫了下,又说:“小悦,其实你没必要跟那些人较劲,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们不同。”
    “我没有跟他们较劲。”她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公平的。他不爱她,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解决,而不是用这样直白的方式去伤害人。就像梁山一样,我喜欢他,他也知道我喜欢他,可是他从来都不会说破;因为我们知道谁都不欠谁的,所以,愿意很珍惜彼此给予的感情。”
    “可是小悦,你有没有想过……梁山这么做,其实也是一种对你的不负责。”田赋说:“他一直不说破,你就一直断不了念想。”
    “可我现在不需要他回应,我只要他懂我就好。”
    “如果你要的是他懂你,那你告诉我,你搬出来这三年是为了什么?”田赋心疼又无奈,“简悦,你醒醒吧!你再喜欢他都是没有用的,他是你姐夫。”
    她一下子就僵在那里,只有眼泪‘嗒嗒’的往下流。
    马路上,车头大灯远远的扫过来,照出她苍白的脸和削瘦的肩,颤颤的在寒风中像要倒下去;田赋看着她的样子,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说:“简悦,放手吧。”
    她嘴角微动,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淌泪;繁华的街头,五彩霓虹缤纷闪耀,疾驰而过的车辆仿若流星,还不及闭上眼,就已殒落。时光是一条记忆的长河,而这条长河就承载着她苦涩的爱情。
    放手吗?她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可是放不开,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叫她怎么放的开。
    她爱他,爱到连心痛的感觉都不舍得忘记。
    她那样求他,“梁山,你不要跟简洁结婚好不好?”
    他依然温柔,眼里的笑意却慢慢敛起,“小悦,简洁是你姐姐。”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不能要。就像小时候一样,爸爸妈妈买礼物回来,先挑的那个总是简洁,好看的也总是留给简洁,因为她是姐姐。
    她哭的厉害,到最后还干呕,连晚上喝的那点参汤都呕了出来。田赋真怕她会出事,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想要拦车,却没遇见一辆;她急的咒骂了句,抬头看到路标才发现这条路原来是单行道。
    顾宇诚遇见简悦她们在香满楼后头的文兴街。本来冯子谦提议要去COCY喝一杯,但因为秦家老爷子突然要召秦观回去,一帮人就又散了。他也准备要回南城主宅去,但香满楼前头那条路车堵的厉害,就绕道走了文兴街。车子没开出来多久,隔着路灯远远就看见马路边蹲着两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仔细一看,还真认识。
    于是踩了刹车,落窗问:“你们俩怎么蹲在这里?”
    简悦一直低着头直顾难受,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是他,抵触的劲忽就窜上来了,站起身就想走,田赋自是了解她的脾气,拉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跟他说:“别提了。嗳,能不能借借你车,送我们到前面路口?”
    “行啊。”他侧身将后头车门打开,“上来吧。”
    “嗳,谢谢啊!”田赋跟她咬耳朵,“我说赌气也不是这会儿的事。你知道这里走到新四街有多远?”伸手跟她比个手势,“3千米啊!大学那会儿长跑我都没跑过这个数。再说人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你驳了面子,现在还愿意载咱们,你好意思赌气。”
    她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所以还是上了车。
    车里一时安静的只听到她的抽噎声,顾宇诚从后车镜看过来,见她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想起她在酒楼里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他心里略略有了底,沉默了一下,说:“刚才真对不住,一帮子狐朋狗友,在一起待惯了说话总是口无遮拦。”
    简悦没想到他会道歉,怔了下说:“没关系,我也挺冲动。”这下弄的他更觉歉意,停了停说:“你们住哪儿啊?要不我直接送你们回去吧,就当为刚才的事赔罪。”
    她总算明白了,许是见她现在哭的惨样,觉得是因为他;她语气不自觉冷起来,“谢谢,不劳大驾。”气氛顿时有点尴尬,田赋横了她一眼,呵呵笑着圆场,“真的谢谢你啊顾先生,主要我们现在还不回去,你到新四街口把我们放下就成。”
    下了车田赋气的差点没戳她脑袋,“拆了人家的台,还让人家热脸来贴你冷屁股,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么有出息啊?”
    简悦说:“那种人你那么介意他干嘛。”
    “那种人?哪种人?”田赋蹦的呱呱的叫,“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种人是哪种人?是皇城根下的太子爷。”
    简悦‘切’了声,“太子爷怎么了?而且你就看出人家是太子爷了?”
    田赋很无语的提醒她,“记不记得上次我给你看的那本名人杂志,就保险业新贵那个。”
    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老实承认,“不记得。”
    田赋忿的直咬牙,“就我说眼睛长的像丹尼斯·吴的那个。”
    她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冯子谦?”
    田赋几乎要拜祖宗,“真亏你记得。”
    她没说话,田赋说:“叫他‘仲延’的人就是冯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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