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不死 衣衫薄,少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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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薄,少年事。
这是一个短小的故事。湮没于俗世荣辱,而今,已然分辨不出模样。
我试着刻画他,那个出现在我二十几岁生命中的男子。
总是会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在经历了岁月荏苒后,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变得模糊,甚至是渐渐的被淡忘了。我们记不清他们清晰的容颜,唯有那飘渺的话语和扑朔迷离的气息,在时光匆匆走过后,依然留在原地。
我甚至记不得他的名字。
只记得他是一个内敛而矜持的男子。不爱说笑,举手投足间带着一抹自省的静默。
而我那时却是一个如此这般张扬的男人。
形容他,我用了男子。
形容自己,却不是,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两个字中蕴含的沉静。
记得是一次生日聚会,酒浓耳热后,我摇摇晃晃的坐到他身边,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几分浪荡,说,你真秀气。
那是我们第一次谋面。
他当时只是看了看我,没作声,起身便走了。
我兀自端着酒杯坐在那,感觉自己特无趣,但也是那一刻,对他滋生出一种好奇的心绪,想,在那静默而又俊秀的外表下是怎样一个人呢。
于是,朝朋友要了他的电话号码,接二连三的给人家发短信打电话。
起初,他还接,客气寒暄数句,亦是那种平静的宛如秋天湖水般的语气。
再后来,他干脆就不接了。
这让我十分纠结和窝火,人总是这般,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发誓要把他搞到手。
向朋友问了他的地址,找到人家学校门口。
他从寝室出来的时候,我已然等候多时。
上前,特没耻的说,我等你一个下午了,还以为你不吃饭呢。
他看到我亦没惊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了句,饭还是要吃的。
说完,便擦身而过,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高挑的背影,耸耸鼻尖笑了,还真是个难以应对的角色。随即,便追了上去。一路追到学校食堂,在他对面坐下,他只要了一碗面,上面洒着些香菜末。我打趣说,吃香菜不好,容易……
不举是么。他冷不防来了一句,着实令我震惊了。
一时间倒是弄得我无话可说了。他没再说什么,低头吃面,连同那些香菜末也一并吃了。吃完了,才抬头看着我问,你不吃些么。
……
我不饿,呵呵。顺口说了句,便问道,一会儿你干嘛去。
看书,查些资料,准备毕业论文。
你大四了?找到合适的单位了么。
应聘了几个地方,到时候再说吧,我先走了。
喂——
在心底一声叹息,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这般没有魅力,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站在那看了我几秒,身侧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一片嘈杂,而他伫立在喧嚣之中,遗世而独立。
周六吧,周六你来找我。
语落,再无半分留恋,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