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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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排妥当了爹之后,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就准备返回自己屋小憩一会儿,路过小梅的房间时发现她都已经起床,不过人却坐在窗户边儿的梳妆台上的椅子上发呆。走进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在明显感觉到了惊吓,而大动作的弹了一下。
“先生,怎么就起了啊,这么早。”
“是挺早的,所以准备再去小憩一下。怎么坐在窗户前发呆呢,也不怕着凉啊。平常不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呢,今天怎么自己也这样了啊。”
“先生,你今天早上和师父说的事儿我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什么了。”有些迟疑的问道,生怕他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先生,师父和皇上是不是是不是那种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关系。”
“小梅,怎么会这么问呢,告诉先生。”
“应为应为先生自己和娄江公子就是那样的,所以觉得师父和皇上也是吧。”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啊。”
“是听见下人们说先生和一位公子的,所以觉得那位公子应该是娄江娄公子吧。”
“那小梅觉得反感么。”
“谈不上反感,就是觉得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先生都没有跟小梅说过,所以有点不知所措。”
“那小梅会适应么,会讨厌先生么。”
“不会的,先生让小梅先缓几天,缓几天就好了。”
“小梅,之前是先生觉得你太小了就没有告诉你,可是都忘了你已经是明事理的大人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勉强接受了。先生永远永远不会不要小梅的,记着这点就好了。”
“我知道了先生,小梅这会儿出去看看早餐,先生去休息吧,到了午饭的时候我会喊先生的。”
“去吧,小梅,过两天先生要去漠北,本来害怕你去了出了意外顾及不到你,你好好想想,愿不愿意跟着先生去散散心。”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看着这样的小梅自己心里还是很难受,一直想着为她好,没有给他讲自己的事儿,想着等她再大些,再告诉她,可是如今她已经14岁,是明事理的人了,自己却还是浑然不知。却闹得这样,明明自己把她当做了如自己女儿一般,她也自小与我亲近,现在倒好,自己的犹豫倒落得现在两人生疏了不说,恐怕日后这事儿了了想亲近怕是也亲近不起来了,终归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为了自己的自怨自艾却忽视了她,如今这样也是情理之中吧。
默默的回了屋,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便去了问了厨娘,爹把自己带回来的青梅酒都储藏在哪儿了。厨娘说是埋在了花园的榕树下,说着便拿了小铲子准备给我挖出来,我谢绝了厨娘的好意,自己拿起铲子蹲在榕树下,小心的挖着,寻找着酒坛子,差不多有了一刻钟,才挖出了酒坛子。拿着酒坛去了厨房,细细的洗过了坛子上的泥,这才提着酒出了门。这是见我要出门的样子厨娘便问道“爷这是要去哪儿,不吃早餐了么,吃食都已经端上桌了。”
我笑了笑拒绝到“不了,看着天气甚好,我准备去和友人一块上郊外游玩一番,这早餐么,就去外面随便解决了便是。”
“那爷晚上还回来吃么,我也好准备菜。”
“晚上当然是回来吃。”
提着酒也不等厨娘说完也就走了,出了门就是往苏浩哪里去,脚下都不带犹豫的。一会儿也就倒了地方,听闻福禄说苏浩昨儿个晚上回来也便没有休息,这会儿在花园里喂鱼食呢。果不其然,等走到花园一看,见着的就是那人躺在躺椅上,拿着鱼食喂着鱼池里的鱼。边上的小桌子上放了些花生米、豌豆之类的吃食,就在手边上,伸手可及,好不悠闲的样子,嘴里还哼哼着小曲。
“咳咳,苏老板这是好大的闲心呐,这可太阳还没出头呢就昏昏欲睡,躺在这躺椅上就喂着鱼食哼着小曲,着实让人羡慕啊。”
“这就来了啊,我这可是知道你要来,特地昨儿夜里回来就没睡呢,等着梁生你过来呢。”
“难道你这是未卜先知,知道我今天早上要来,特地等我的。”
“瞧着你昨晚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得等着松枝伯父回去吧,听了娄江那厮的事儿你才能安心,我估摸着你肯定得来找我,所以呢我这不就在这儿等着了么。”
“娄江那事儿我还是挺高兴的,不过……”
“既然高兴那就说来听听呗,不过什么不过。”
“我爹问过皇上之后得知娄江并非失踪,而是皇上于娄江安排的一出戏,具体是什么我爹没有给我说,说让我自己去问他比较好。而他人呢就在漠北于西夏交界处的漠村当中隐居,我爹说这事儿可能涉及到皇位之争。不过小梅知道了我同娄江的关系,现在还在适应吧,而且我爹于皇上也是……”
“什么,不会吧,如若真的涉及到了,娄江不会不与我先知会一声,这事儿我估摸着没那么简单,还得先见上他一面可能才会清楚些,至于小梅的事儿,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想和她谈谈心,我想会好些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在休整两天,等小梅稍微接受了这事儿在带着他一块儿去漠北。”
“就你们俩,如果小梅不愿意跟着去的话就你一个人,能行么,我看不保险。不如这样吧,我也跟着你们一块儿去,漠北西域那一带我比你熟,也方便,顺带也就当做散散心了,你看如何。”
“也行吧,不过小梅……”
“小梅这事儿很简单,等她今天先缓缓,明天带着她去我那食肆,边吃边说,我想会好些,而且她会明白的。这你就放心吧,哪怕明日不行过几天小梅她自己想着转过弯了估计就没什么事儿了。”
“谁知道呢,也只能希望她自己能想明白,自己怎么去说也都是白用的,还得她自己明白吧。”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手上可是提着酒呢,不请我喝两杯。”
“既然都拿来了,肯定是拿来喝的,何来的请不请呢,让福禄把酒滤出来,这青梅拿去做些点心或者就这样吃也是开胃的。不过就这样光吃青梅的话两个就够了,吃多了可是要伤身的。”
“啧啧,这青梅拿来做点心定是好吃,一会儿拿去给厨娘做来尝尝。”
在苏浩哪儿一呆就是一天,临近晚饭时间方才告别了回了家。这酒虽说不是特别醉人,可是今天自己不知是高兴还只怎么,有些上了头。头是晕晕乎乎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不过甩了甩头醉意好似有褪去了些,看着夕阳印染出来的橙色,带着暖意,驱走了十年的冷意寒意,带着温暖,照在身上还是舒服的。就这样踩着余下的夕阳,带着暖光是回了家。
还没到家门口便听着宅子内传来的呼叫声,似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也顾不得醉意了,也加紧了脚步往宅子里走,拉住一个慌乱的下人询问了才得知小梅不见了。这样一说,残余的些许醉意也给我惊的消失不见了,摸了摸脑门也是一手的汗。还没走进堂屋,娘的哭声却以先传进了耳朵。走进了屋里爹是抽着烟袋一脸愁容。
“爹,娘,小梅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
“她留了一封信说是想去外面看看,好好想想了再回来,你说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给芸娘交代呀。”泣不成声的娘接着说“你说她这是好好的怎么的就走了呢,这是为了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和师母说也是啊。”
我安慰安慰了娘,就把爹拉到一边倒“爹,小梅知道了,估计她是为了这事儿才走的,说起来也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说了她也不会走了。”
“梁生啊,她是为了什么事儿走的啊。”
“爹,她知道了你同皇上的关系,还有我与娄江的事儿才走的。”
“你糊涂啊,这事儿怎么能让她知道啊,就算是知道也是你好好跟她说呀。”
“今天早上和爹在堂屋说的话她都听见了,所以才知道的,如果我早些给她说就不会这样吧。”
爹的烟袋抽的是越发的厉害,一会儿就又换了新的烟叶,确实始终默默的不说话。隔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才听见他到“还不出去找,我也跟着你一块儿去,这小梅要是丢了,咱们家可真就是欠芸娘欠的打法了。”
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爹一块儿出去找,杭州城这都快翻了个底朝天,能认识的,能帮忙的都喊上一块儿找,却还是没找到人影。正在这时隔壁家的卖油的大娘家的媳妇儿和儿子牵着个人影过来。这一看,正是小梅,听着卖油大娘家的儿子媳妇儿说两人本是想去城外的尼姑庵里烧个香的,却听着说今天有个小姑娘偏要到这儿出家当了尼姑,这一看不是卞老板家的小梅嘛,这不就顺带给带了回来。
看着小梅回来了,大伙儿也都才放了心,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