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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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宝呆在房间里一直到“UNCLE”上班了才出来,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早餐,大宝很无奈,又很享受。
晚上,他还是照样回到“UNCLE”这来,好像就是来看着他的,因为他总觉得,“UNCLE”虽然没提那事,但是心里还是忌惮他的,要不上回怎么会把那大眼睛的小子撵走?就这么想着,他呆的很安心。
一晚上“UNCLE”都没有回来,齐聚想,也许是在躲他吧。第二天,仍旧没有回来。齐聚有些迷茫,不过他想,其实也没什么,既然他觉得负担,那么自己就让他轻松些,不再追究、计较那事,免得提起来大家脸上都挂不住。能为他做的还能有什么呢?不如有一招叫什么来着,欲擒故纵吗,嗯,其实就是我比你更不在乎那事,我的理由还是很充分的,只当报恩了。
索性多接了些跑龙套的活,也比这样呆着犯傻强。想通了也就轻松了,日子还像以前一样,大宝还是会照样来蹭吃蹭喝,“UNCLE”不再有醉酒的记录,这个拽的不得了的男人只接7位数以上酬金的案子,闲的时候可以到南极数企鹅。
这两天最是忙的不可开交,只看他从办公室把厚厚的案卷搬到了书房,资料多的放不下,干脆又占领了客厅,客厅里的“UNCLE”趴在电脑前一脸阶级斗争的样子。平日里风流潇洒、倜傥不羁的“UNCLE”埋在书堆里倒是像极了高考落榜重修的学生,嘿嘿。咖啡是必备的,烟也是少不了的,齐聚不想让自己的存在成为多余,就想着能帮他做什么,一不用他打字,先不说速度,打的不对会影响情绪和搅乱思路;二不用整理文件,那堆东西放在那看着乱的像旧书摊似的,如果要是好心帮着整理规矩,不但是帮了倒忙,反而会使某人本来就非法操作的情绪直接死机。
大宝没想到“UNCLE”的工作压力那么大,忙碌起来昏天黑地的,那么他没说那事也情有可原了,自己不能再无理取闹给他添麻烦了。时不时的竟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恨不得自己替他承担下来工作,省得看着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人揪心。可是他那套太专业,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痛苦着他的痛苦,渴望着他能知道,从未想过争取什么的齐聚,在看着“UNCLE”焦头烂额的档,能做的恐怕只有端茶倒水和没事找事了。他忙成那样,怎么能让他下厨房,自己做饭又不环保,那么跑腿的事他还是很乐意干的。
赶上自己没课,一天至少能跑过来三次,为了买夜宵就不用走了。也不知道学校怎么这么配合律所的工作频率,律所旺季连学校都把些武术、方言、乐器的课排在一起,想上都兴趣缺缺。
能留在“UNCLE”身边打杂,为他分担哪怕一丁点辛苦,已经觉得很开心,很满足。大宝发现他的“UNCLE”工作起来完全变了个人,沉稳、严肃,不苟言笑。
递上一杯咖啡,“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付星卓微笑的喝了一口,已经有些胡子拉碴了,“帮我找资料。”平日里大宝从来没打算进“UNCLE”的书房,虽然他工作从来不关着门,但是一看到一屋子书多少都会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这次拿着交待要找资料的条子进到书房才发现,原来这书房另有机关,有梯子,阁楼上面还是书。这资料要找的更快、更准、更全才行,齐聚先研究书房结构再找资料,爬上爬下的一上午工夫捧着一大摞放到了付星卓面前。“UNCLE”一看,只找对了10分之一,付星卓拍了一下大宝的脑袋,“相近的年份混淆,同样的司法解释不同的撰写人混淆。小子,你法基怎么学的?”大宝心里的懊恼无限扩大。
看大宝那个糗样子,付星卓开怀不已,大大减轻了工作疲劳。“你不会嫌弃我吧?”大宝压抑的问,“哈哈,什么呀,你别为难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我自己找可能因为想着其他线索找不到。你做的很好。”听到这话大宝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他对自己说:多打两次没关系,敲敲也许变得更聪明呢,只是不要耽误了他的工作。大宝偷瞄“UNCLE”,看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安慰道,出错是因为对自己要求太高。甩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感觉心里塌实多了。
没有那么刻意了,下午的工作成绩自然好过上午几倍,令“UNCLE”很满意,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坦白的讲,大宝确实起到了关键性作用,没有大宝的话自己不被饿死也得闷死,有了大宝这个看着顺心、用着贴心的助手,对付星卓来说,真是天降奇兵。
这个小东西除了刚工作的那天上午出了些状况外,接下来这半个多月的表现,好的让付星卓惊喜!他从来不曾了解到的是齐聚仔细有耐心,能把复杂琐碎的事务处理的井然有序,聪慧又肯吃苦,愿意负担随时冒出来的新工作,贴心又懂事。他也不曾知道齐聚为能好好帮他,把高考时的拼命劲都拿了出来。
今天一整天,付星卓都在为开庭做准备,中午若不是大宝买了他爱吃的水晶包,他根本不记得吃饭,还会错过上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