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2章番外——小烨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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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之后的日子里仍然没有一丁点妞妞的消息,可是我仍然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继续打听着,继续等待着,因为只要无法确定她确实已经不在了,那也就是表示仍然还有希望!一个人看过无数个日升日落,也在无数个浩瀚繁星的夜里独自看夜空,总觉得心里缺了一角,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已经长到足以保护一个人的年纪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的稚嫩少年了,可是我的改变她却看不到,而她的成长对我来说也是一片空白。到底为什么,我们竟不能在彼此目光的注视下一起长大,而等待又到何时才是尽头呢?我开始怀疑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对她说出我心底的话,于是连那仅剩的一丝希望也快要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渐渐消磨完了。
在等待的日子里,好像留在我身边的始终没变的人就只有曼儿了,她还是柔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她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柔美,她依然会安安静静的陪在我身边,当我陷入回忆不说话的时候,她就会低头抚琴,而那琴声仿佛竟能直达我的心里,让我的心情渐渐平复。唯一改变的只有她的眼神,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比一天哀伤,有时她的眼神忧伤的让人有些揪心,看见她更加苍白的面容,我开始意识到,也许是我不好的情绪影响了她。她的身子本来就弱,大夫总说要她放宽心,不要思虑,她什么错都没有,如今她却为我而日益衰弱下去,再这样下去我岂不是会害了她——
我不忍看她日渐消瘦的脸颊,心疼她受伤的眼神,也怜惜她无依无靠的孤单,妞妞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不能连曼儿也失去,所以我只能加倍的对她好,关心她呵护她,让她好好的健康的生活下去,我要守住她对我和妞妞都展露过的那种笑容!
在没有了妞妞的日子里,生活总是过的过于平淡,所以当惊喜突然来临的时候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和难以置信!当所有的人都已经被等待和失望挫的心灰意冷的时候,她竟然以那样一种方式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出现了,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可是却完全符合她的做事风格!那天,子聪的生日宴上,当她穿着一身淡蓝的舞衣,在台上舞动的像个精灵的时候,虽然我完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可是,即使她的容貌和身形都改变了,她灵动生辉的眼神不会变,鲜活烂漫的表情不会变,独一无二的气质更不会变!所以,我猜那应该就是她,后来也确实证明了我的猜测。她改了名字,还换了身份,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她,转了一个圈,我们还是一家人,她还是我心中那个妞妞,我仍是她口中的小烨子,这样就够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够了——
只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到了足够承担和应付所有事的地步,可没料到同时未央却以更快的速度成长着,所以结果,我还是只能跟在她身后追逐她的脚步,结果还是她牵着我的手一起看星空,而不是我牵着她的,结果她一眼就能望穿我,而我却越来越看不透她了,结果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知在何时变的疏离了——也许真的就如她歌里唱的那样,所有的美好都留在了我们分开的那个夏天,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而她同以前一样的是,仍然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能够牵引所有人的目光。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胖胖的小丫头了,她娇俏艳丽,比繁花还要明媚,她优雅迕宁,比皓月还要华美——所以小王爷莫晚赋也为她痴狂,还险些伤害了她,虽然幸好后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我每次一想起她能从那种险境中逃脱,就会又庆幸又心痛却又为她骄傲,因为即使遇到了那种波折,她依然能够坚强的昂起头笑迎一切,她甚至不接受别人为她打抱不平,她居然说要自己亲自雪耻!后来我听说莫晚赋无缘无故的浑身发痒,还自己抓了一身的红疹,门都出不了,在床上躺了不少日子,我就猜到一定是她的杰作了,因为她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乎我们意料的事!
只是让我不曾料到的是连律都——有一次我在他的书房等他,却无意中发现了他为未央作的一副画,画中未央那张生动跃然的面容,以及温馨细腻的笔触让我不得不猜测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下的画笔?虽然他什么都不曾说过,虽然他什么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可是我却隐隐的有了一种无奈酸涩的感觉。细想起来,律虽然对谁都温和宽容,可是对未央却显得有些纵容,不管未央说什么,他好像都会说好,而未央在律的面前时才像个小女孩的样子,会撒娇,会使小性子。相较而言,她在我面前的姿态,我觉得是在我之上的感觉,仿佛年龄比较大的那个是她而不是我,需要照顾的是我而不是她,原来一直以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站错了位置——居然变成受保护的人是我,而做决定的是她,可笑的是我一直不自醒的欣然接受着这一切,并且还容忍着它持续下去?!
原来我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却一直标榜着自己的感情有多么真多么深,我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无用,如果有机会,哪怕一次也好,让我来保护她!于是,当未央面临莫晚赋逼婚的时候,我想都没想的就挡在她的前面,而当我冲口而出我就是她的未婚夫后,其实心里是充满喜悦的!可事后,未央居然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谢谢,还若有所指的要我回去解释一下,我的心立刻从天上跌落地下——
而她当着曼儿的面第一次亲切的唤我哥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从心底慢慢衍生出的那种叫绝望的东西一点一点蚕食掉,难道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就只剩下亲切了吗,我还是无法相信!可是那天看着她一个劲的灌酒,看她想哭却一直倔强在笑的眼睛,看她望着我时流露出的那一点不舍和伤感,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她是不会有这么压抑失控的举动的,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对于她的决定我还是选择了尊重,不是我不想努力争取,只是因为这是她的决定。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开始习惯了顺应她的选择和决定,也许这是这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习惯了吧!所以,只要她能在我的身边,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只要她还在那里,在我能看的到的地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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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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