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七十一)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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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殷驰煦,我和李南章,随我们入宫的还有蓝扬、白若寒和潇潇,另外还有休养多日差不多已经康复的谷峰,原本殷驰煦想要让他在宫外多休养几天,把身体完全养好了。可是,他执意和我们一起入宫,他的心思我们也都明白,由于出了缇汐的事情,他心里一直都很难受,希望能尽一点力,将功补过。对于他这种心理,我可以理解,但是心里无法完全认同,我还是免不了要怪他,只是碍着殷驰煦不想发作,也不值得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再责怪谁,毕竟事已至此了。而蓝扬他们三人虽然武艺高强,毕竟对偌大的皇宫不太熟悉,真的发生一点事情的话,多一个人,毕竟多一点照应了。
我们分头行动,尽量避免招人不必要的注意,然后在宜春院汇合。
当我和潇潇到达宜春院的时候,其他人除了李南章和谷峰以外悉数到齐了。
“卫三和谷峰怎么那么慢啊?”潇潇说道。
蓝扬笑道:“白大小姐就是白大小姐,三哥好歹也算是你长辈,你也不知道对他尊重一点!”
好久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斗嘴了。
潇潇努了一下嘴:“城里不是以武为先嘛!他武功不如我!”
在潇潇面前一直刻意保持低调的白若寒也插嘴道:“三哥他不是当年被外派,现在不止能胜你这个小毛丫头多少倍了!”
我轻轻地问殷驰煦:“你们早就来了,可曾见过泉清?”
他点点头:“自然是见过的,你不知道冉儿那个脾气,若不是泉清同意,我们还能安然留在这边吗?”
看着他那个苦涩的表情,我笑了起来:“一定是你当初对她主子不好,所以人家怨恨你了!”
不知怎么了,他突然就不响了。
这时,冉儿从屋内走出来,对着我们说:“既然公子留你们在这边住下,我也不敢有什么建议!不过,我个人是非常反对的!你们跟着我来吧!”
“麻烦承徽再等一下,我们还有两个人没有到!”我说道。
可是,等了很久,依旧不见李南章和谷峰的身影。
他们怎么会那么慢,会不会……我心里正着急着,这时谷峰出现了。
“南章呢?”殷驰煦看到谷峰急忙问道。
谷峰脸色一变:“路上碰到几个侍卫,我躲到了一件空屋子里面,再出来就发觉少侍他不见了!猜想他大概也躲在什么地方去了,等了很久,不见他出现,所以……”
而我们在场的人也不觉得开始为了李南章担心,不过幸好他很快也出现了。
我冷笑一声:“看来谷侍卫倒是很擅长把人给丢了!”
李南章急忙打圆场:“不管谷侍卫的事情,是奴才刚刚反应迟钝了,所以才会……”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平安到达,就好了!”殷驰煦说道,随即朝冉儿微微一点头,“麻烦承徽安排我们住处了!”
冉儿一边嘴里叨念着,一边带着我们各取各的住处:“我们这边屋子虽然多,但是好几年没住人了,所以到了夜里,万一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不要说我事先没打过招呼啊!”
被她这样子一说,潇潇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袖子,轻轻跟我说:“姐姐,我晚上跟你一起睡哦!”
大家看她这个样子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却不敢笑出声来,谁不知道她白小姐的脾气呢!
进了屋里,谷峰突然说:“皇上,臣有样东西想要呈给陛下!”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来,放在桌上慢慢平铺开,当那卷纸被展开到一半,我看到李南章和殷驰煦的眼睛都发光似的。
“这是什么啊?”潇潇问我。
那略微发黄的纸上隐隐能看出来一座座宫殿的样子,莫非……莫非是皇宫的图纸?
我惊异地看着殷驰煦,他对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若有了这个图纸,即使像蓝扬那样子从未入宫的人,也可以自由行走于皇宫之中,不必担心他们不认识路了。
可是,马上殷驰煦的脸又一沉:“这图纸……应该保存在御书房,你是怎么拿到的?”
谷峰脸涨红,忙道:“皇上再仔细看看,这并不是后宫正式图纸。”的确,若是画师所画的图纸,那么未免简略了一点。
“这是以前赫统领给我们布置巡逻任务的时候,用来做指示的图。当时,这个图是属下画的……属下觉得这个图可能有用,所以……”
“你刚刚就是为了去拿这个?”殷驰煦问道。
谷峰大概是拿捏不准殷驰煦的想法,不敢作声。
“唉……朕知道你很想将功补过,不过这种冒险的事情,朕实在不希望有人去做,若你为此发生什么意外,你叫朕于心何安呢!”殷驰煦叹气道。
“皇上……”谷峰听了他的话,一脸震惊,他实在想不到,殷驰煦会这样子说。
“好了没有?”这段君臣感慨的对话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正是一直在旁不耐烦的冉儿,“皇上……娘娘……公子说等你们安顿好了,请你们去他房里坐坐!我家公子身体不适,需要安静,希望其余各人能够恪守为客之道!”
泉清要见我,我本来是预计到了,可是没有想到为何他也会见殷驰煦。
推开虚掩的门,便闻到一阵茶香,我笑道:“泉公子倒是很有雅兴。”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虽然布料粗糙,但穿在貌娴丽玉的泉清身上反而少了一分轻佻,多了一分恬淡。
殷驰煦拉着我,坐在他面前。
“只有粗茶一杯,还请皇上娘娘见谅!”他微笑。
这茶虽然闻上去香,可入口便知不过是粗品,却不觉得难喝,我不禁佩服,如何平凡的东西到了他手里就会变得格外雅致妥帖了。
“琴师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殷驰煦笑道,“这次琴师肯仗义相助,朕谨记在心!”
泉清依旧在淡淡地笑,却不感觉到他心中欢喜:“皇上不免客气,一来,皇上对清过往所犯过的错误能够格外开恩,清一直记得自己欠着皇上一份情,二来,赫朗走之前已经预计他此次出门可能会发生一些变故,让我凡事多关注一下皇上的安危!只是清未想到上次之后,皇上会遇到更大的困难!”
“上次?”我和殷驰煦几乎异口同声。
“赫朗离开后,清一直暗中潜伏在皇上身边,有一天清发觉有一个小监鬼鬼祟祟的样子,捧着一些东西,趁他不注意,清上前一看居然是几只香,可是那个味道一闻便知不是普通的焚香,清以前也跟着班子走南闯北,算是见过世面,猜测这种可能就是江湖上下三滥之人所用的迷香。当时清并不知道这个香是用来害皇上,但平身清最厌恶这种卑鄙的方式,不巧这时候有其他人来了,清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将皇上迷倒。”说到这,他看了一眼殷驰煦,微微表示歉意,殷驰煦只是笑笑而已,“后来,清趁他们走开了,将皇上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并且让冉儿想法子找人通知寿宁宫的人,找太后救驾!不过,不知为何,后来听说又有人中了春药,清一直很费解,幸好结果未铸成大错。”
当初殷骏熙暗下毒计,早就想到暗中有人相助,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泉清。这样子说来,除了殷骏熙以外,还有另外一个黑手,下了春药,那又会是谁呢?
“那日还多亏了琴师,不然朕大概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殷驰煦淡淡一笑,突然他又话锋一转,“琴师难道真是不记得朕了吗?”
他这样子一说,我和泉清都齐齐看着他,他目光直直看向泉清,激动的样子,却又自己黯然下来:“也对!当时琴师不过三、四岁的样子,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朕当时也不过八岁,母妃刚刚去世,所以朕在宫里常常无人管教,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理睬朕,有一天在御花园里面碰到一个粉雕玉琢一般的娃娃。”他说到这里,泉清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豁然的表情,“那天我们玩得很开心,相约三天后再到这边一起玩,可是……”
“后来那位过生辰的妃子突然病了,于是我们班子就被遣送出去了。”泉清接下去说道,“原来那天那个小哥哥就是皇上,清一直以为是一个小监而已。”
殷驰煦苦笑道:“朕当年不过是一个没了娘亲的孩子,不太受宠,衣着也不是很华贵,也不怪你误以为了。”
“当时,我听说班子要进宫表演,很想要来皇宫见识一下,便拉着师傅去说动班主,当时正好缺了一个走场子的小婢,所以我就扮作女生入了宫,补这个缺,原本我们这样子戏班入宫,为了防止意外,男人的数量是需要控制的,只是因为我是孩子,所以不太看重。其他人都在练功,我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玩,所以也不敢告诉你,小孩子总是怕这些事情被人知道。”
=======================若愚说=========================
以上这个部分,我写的时候情绪比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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