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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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岁之前,紫环生活在北方的一个小山城,这里的山水会从春夏的红绿,变成秋天的金黄,再变成冬的黑白,一切有序的轮换着。
从紫环记事起,家里只有妈妈一人,妈妈总是紧锁着眉,不多言不多语,有时会直直地看着紫环,思绪却不知跑到了哪里。紫环知道妈妈不开心,紫环总是变着花样地去哄着她,想让妈妈开心,于是学校每年第一的奖状总是紫环的,然后妈妈会把它贴在墙上,慈祥地抚着紫环的头,有时会烤一个带着糊味的地瓜做为奖励,可是这些只是一些连不上的片断。
直到那一年的春暧花开,家里来了一位老人,花白的头发,一脸的疼爱,妈妈让紫环叫他外公,紫环甜滋滋地叫了一声外公,外公眼里含着泪花拉起紫环的小手,对着紫环说:“跟外公走好吗?”紫环看着外公,眼中闪过疑问,
“妈妈和我一起去吗?”,妈妈摇着头,对紫环,也对外公
“我不回去,我要守在这,紫环,你还小要受到好的教育,你跟外公回到城里吧。”外公看着妈妈,
“海怡,过了这么多年,你受了不少苦,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跟爸爸回去吧,让爸爸陪你走下去,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撑着,如今你身体也不好,回到爸爸的身边,让爸爸来补偿你。何况这些年,海容过得也不好…”
“爸爸,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只求爸爸答应我,不要让紫环受委屈,她性子太象我,还有不要让孩子认他。”
“唉”
他们的对话,紫环只明白一知半解,但是她跑过去抱着妈妈不想撒手,
“妈妈,我不想跟你分开。”妈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念珠,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滑落到紫环的脸上,紫环懂事的拭去妈妈脸上的泪,小声地
“妈妈不哭,紫环听话”,
妈妈扳着紫环小小的肩膀,“紫环,妈妈的好女儿,妈妈也不想离开你,只是妈妈过几天要去很远的地方,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替妈妈照顾外公,”
妈妈哽咽的说不下去,拥着紫环在怀里。外公老泪纵横,颤动的双手,扶着妈妈,
“你放心,我会用余生的所有心血来照顾她,只是海怡,爸爸放心不下你,当年你好狠心,一声不响地走了,之后音讯全无,如今却让我这个白发人来看你…”
“女儿不孝,如果不是紫环,女儿现在可能早以不在人世了,如今我也要解脱了,只是未能对你尽一天孝道,爸爸在这你受女儿一拜吧”妈妈跪了下去,外公伸手搀扶起妈妈,搂着她们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