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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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余肆倾感觉房间莫名的熟悉,四处打量了一遍才惊觉这是离诺的房间,他倒是没有叹气或是萎靡不振,第一件事就是拨开衣服看着镜中身后的划痕,还好已经被处理过了并不严重,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但也明白一定是方嶂那个混蛋干的好事,心中暗骂了一百遍后面无表情的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门。
门外静的可怕,一个人都没有,余肆倾皱了皱眉头,在离诺家中,从来没有过如此安静的时刻,他连忙回自己房间仔细打量了一遍,顺便连藏私房钱的板砖都移开认真的数了数,没差一分,好吧,他的确不是被带到可疑的地方了,可是……人呢!
“活到死的不管咋样出来一个呀!”他哀嚎道,将钱放回原处,转身打算离开房间却发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妈呀!”余肆倾吓了一跳,过了半响才惊觉眼前这人是离诺的手下。
“余肆倾大人”黑衣人手抱拳对余肆倾恭敬道,这让余肆倾有点不知所措,更加怀疑这里不是离诺的住处而是另外的地方。
“给我五百两银子”余肆倾看着他说道,那人看着他迷茫的眨了两下眼睛。
“脑子没坏啊!”余肆倾刚下完结论那男的就说了一句让他跌倒的话。
“您要钱我没有,不过很快就给您汇到钱庄您的号下”余肆倾本打算出门的举动一瞬间冰冻住了,他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他。
“你是离诺的手下”
“是”对于他的淡然余肆倾终于忍不住的吼道!
“我叫余肆倾,那个不学无术,整天耍着你们玩,好不容易滚了的那个余肆倾!”……他喘着粗气,空气中有回到了一片宁静中,除了他的呼吸声对方却没有一丝的动静,他心理咒骂了一声,又过了几秒或许对于余肆倾时间是漫长的。
“大人自谦了”等来了却是那人恭敬的回答,他看着四周一切都变得陌生,没有那个笑得腹黑的陈臻,没有猥琐的方丈,没有安静的可怕的离诺,一切都变得虚幻,就像一滴墨滴进了一大盆清水中,等散开了就变得虚幻了在回过神……水还是水,墨已经没了。
“离诺呢?”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压下自己心头的不安缓缓的问道。
“离诺大人出去了,属下也不知,只是吩咐属下听从余肆倾大人的安排”他皱了皱眉头有点质疑的问道。
“他会叫我掌管,你们就听我的?除了离诺,怕是只听陈臻的话了把!”余肆倾还未平静,刚才的误解让他心理有些承受过度,自然只能迁怒到别人身上了,而那人听到这个问题眸子暗了暗,但还是冷漠的回答道。
“先生和三皇子坠崖了,方大人昨日就赶过去了,现在只留下您在了”他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即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好久才捂着肚子停下问道。
“诶,你演戏演够了吗?你是陈臻吧!开这么大玩笑,真是的,也太假了!”那人没有回话,回答他的只有一片静寂,他突然拽住那人的领口,像是发疯的狮子一样扑过去。
“你怎么不回话了,刚才不是否决我吗!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啊!”他的举动让那人惊讶了一下,手不自觉的将余肆倾推开,尽管很轻但是一个习武之人比较不能与普通人比,余肆倾就感觉他的力气很大,他被迫退了一步,这时候连疯都不知道怎么发了,眼眸的颜色变得黯淡无光,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属下越矩了”……拿着一壶酒,心思杂乱无章,虽然他酒量很好,但是他很少喝酒,他不喜欢苦涩的味道,没有一日的夜里如同今日一般寂静,那微醉的红霞不由得看着天空喃喃起陈臻乱编的打油诗“月下独酌饮,寂寥无人情”这算什么?被人抛弃了然后连死党也没了?他皱着眉头蹭的站了起来,他又不是国君,做个普通人哪能这么悲剧!微风轻浮,那迷茫的眸子变回了以往的精明,起身回到房中……
“有陈臻的消息了没?”余肆倾来回踱步片刻,追问道,两名探子互看了一眼,然后沉默的摇了摇头。
“啪!”一声强有力的拍桌声,即便桌子纹丝不动两名探子也能感觉到微妙的杀气,甚至更胜于离诺和陈臻的。余肆倾皱了皱眉头,疼!……但比起心里的疼,这又算了什么?微仰着头,他皱着眉头闭着眼都是宫竹离开时那张憎恨的脸。
‘下一次在见到你,便是你的死期!’那一句冷漠的话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在他耳边,在他眼前,余肆倾是个随性之人,不守礼法的约束,也不让人受其约束,很长一段时间离诺身边的暗卫都没有把他当做一个角色,也知道他是个能在暗地里捅一刀的小人……但今天的他却让人不敢直视,两个汇报的暗卫,哪一个都比他武功高强,也许三招之内就能将他解决!即使如此也竟吓出一身虚汗,不敢妄动。
“下去”他微睁开眼,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倒是这两个人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该不该退下,余肆倾也没有理会他们,如今离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理当陈臻回来管理,却收到通报‘陈臻与景深坠崖,音讯全无’真是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他嘴边勾起一个笑容,仰望这天,像是要用眼神将天看出一个洞来。
“帮我把离诺的玄铁找出来“他像是知道这两人没走一般的命令到,两人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比起现在的余肆倾,他们更想念笑里藏刀的离诺、突然发飙的陈臻甚至是那个在他们伙食里下毒的方嶂也比现在诡异的余肆倾好得多。过了好一会一帮子暗卫才在离诺的藏宝阁里面找出了那名为玄铁的东西,虽然当初余肆倾帮陈臻铸扇,但后来又被丢在垃圾堆里……不,是宝物堆里,害的一帮子暗卫又一次搞得像从坟堆里爬出来的一样狼狈,找到了玄铁急忙送过去,不敢怠慢。
“……”余肆倾手中拿着玄铁轻叹,他瞄了一眼跪着的两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要风就是雨的一天,看着手中的玄铁若有所思了一会后才问他们要了把短刀。
“我要闭关几天,在我闭关出来前不准任何人进入房门半步,违者……“余肆倾想了想,嘴角划出一个堪称优雅的笑容说到。
“如果喜欢方丈药物的,请便“说完手中的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滑落,清脆的粉碎声,那眼眸中却带着别样的色彩,不只是跪着的两人,连在房檐上的几位都莫名的感到冷。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余肆倾才哀叹了一声,握着那块玄铁,就像是将自己的命拿在手里一般,动作轻柔的如同捧着的是一片羽毛。听闻过借酒消愁,但余肆倾算是另类,我猜想也许他打算铸一把绝世名剑来斩断他的情根吧!从暗道而出,走到了后山,又千回路转来到一个石洞口,很难想象这种隐晦之地竟是余肆倾能够记住的。
“叮当!“石上的水滴落入木桶中,一声脆响而起,旁边的瓷碗依旧白皙,小心的将玄铁放置进去,拨动机关,那是链子和巨石下落巨响声,余肆倾冷漠的看着那厚重的石门关闭,像是一道石门将他与这个世界断绝一般,那眼神……让人后怕。
三天后石洞再次打开,仅仅三天余肆倾却瘦了大半,脸失去血色,像是病入膏肓之人一般,倒是放在木棚里浸泡的剑身寒光乍现,余肆倾无力的拖动身子来到木盆旁,将剑举起,往旁边的崖壁上狠狠一掷,如此憔悴的余肆倾何来力气?但却没想剑竟陷入石中三寸之余!余肆倾嘴角勾起一丝堪称笑容的东西,但在他惨白的脸上实在是诡异之极。
“现在……”他拔出剑,往是洞外走去,山鸟鸣叫绿树遮阴,一片春光美景,余肆倾散漫无焦距的目光看着树叶之中洒下来的斑驳阳光。手怎么抓也抓不到那一丝的光芒。
“现在……”他又低语了一遍,在干涩的口中咽了口口水,才将话继续说下去。
“我要怎么出去啊!”……七转八弯,无数次错路终于在余肆倾变干尸之前走出了林子,当正午离诺的手下看到拿着一把寒光乍现的剑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命人买了个剑鞘,虽然他知道普通的剑鞘不足以镇住这把剑,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制作剑鞘了,要死可以,不过起码要等到……,想到这事他眼神又有点迷离,殊不知嘴边的汤是烫的,连带着勺子,跌在地上,就在他想弯腰捡起的一瞬间,一个黑影闪过,一个干净的勺子放在他的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