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憎恨天使——就像我憎恨这世界一样
    但有时候我再想，要是我从来都没有遇见晓沐
    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之后的这些事
    是不是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去杀戮，去找一个我所谓相信的人
    谁能知道呢
    我想如果我没有遇见晓沐
    我大概已经死了吧
    不过生死这种事
    我是从来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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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世界由一条线交织在一起
    这里不是天堂，是炼狱
    从我在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杀戮
    除了这个方法
    还能怎么活下来呢？
    晓沐说
    每个人都是不平等的
    如果有一天你要去另一个世界
    记得带上我
    要活下来
    就给我杀了他们
    空这么说
    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
    穿着一身雪白
    银质的面具遮住半边脸
    我们开始失去记忆
    失去灵魂
    只有这一副躯体
    于是我们开始了杀戮——漫无止境的杀戮
    终于有一天
    我们踏过每一个人的尸体
    空说
    你们活下来了
    做得很好
    我杀掉的最后一个人是凌毅
    他是我哥哥
    他说
    凌落
    活下去
    晓沐杀的最后一个人
    我们谁都不认识
    他只说
    他叫莲
    没人见过
    也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晓沐说
    他是莲
    在血中重生的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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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明和醒晨是我们之后才认识的
    空把我们带到那里
    说
    这是祭明和醒晨
    你可以把他们当做朋友
    当然
    也是敌人
    空走了
    他开始消失在我们是视线之中
    他开始成为传说
    晓沐说
    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有一天我看到了空的面具，他掉在地上，满是尘埃
    空站在一旁，一身雪白，束起的长发落至腰间，他用一双瞳色不一的眼睛看着我
    他说
    凌落
    永远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你自己
    不相信我自己？
    那你叫我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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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
    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你自己
    我早就忘记了谁对我说过这句话
    我如此讲给凌落听
    我看到他在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
    我想过
    去另一个世界
    去找一个
    值得相信的人
    我曾经遇见过
    可我杀了他
    毫不留情
    我叫空
    嗜空
    他叫绘
    名绘
    有一天我看见那个叫凌落的男孩
    他们是如此的相像
    傍若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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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白的文档
    2012年4月1日
    执笔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