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CASE 蔷薇在凋落 第四章 Check 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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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歪在墙角的尸体被干呕不止的警官慌慌张张中遮上一块白布,却又滑落下一半,又因血液而粘附在尸身上,有些许半遮半掩。
如果尸体的主人活着,或尸体稍稍完整一点的话,也许警官就会用龌蹉的眼光看向她了——这位圣洁的神甫有着“玛丽亚下凡”的美称,其外貌也属妖艳型。能够看到神职之人这番无助模样,估计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抑制住名为“欲望”的野兽吧。
但事实就是难得的娇羞状态是在尸体残破不堪的情况下出现的。
维多利加在和夏尔以及NC的JC们分别打了一场口水仗后终于获得了优先验尸的机会,但她现在已经后悔了,血腥味让她很没仪态地打了三个声音奇特的喷嚏(哈尔克夫——秋!)。
这人死得真他妈的奇葩……看着地上的血,维多利加心中狠狠地吐槽着,一时举步不定。她突然有点恼火为什么父亲大人一定要她穿正式的晚礼服和白色高跟鞋——难道他以为女王の番犬就能被她这样的小女孩给迷倒吗?!
叹气,提起繁复而华美的荷叶边长裙,踮起脚尖迈入血泊。
结果是高跟鞋仍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殷红。
看着颜色逐渐新鲜起来的血泊,维多利加对自己再次确认了“奇葩”一词。
尤其是她还看见了细碎的尸斑的时候。
当时她脑中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是——非真血。第二个词是——血袋。
虽然第三个词是——不可能。
不过……
放血了怎么可能还有尸斑!你妈怎么生你的!
维多利加瞪着正摆出一副无辜状的尸体。
蹲下身大致看了一会尸体,维多利加有些惊恐地发现,随着吸入带有浓郁血腥味的空气,自己的四肢正在逐渐麻木、冰冷,有些动弹不得的趋势。
死了还害人这算哪门子的神甫……
“唔……”口齿间发出了模糊不清的求助声音,低弱得难以听见。碧绿的猫眼逐渐氤氲出水汽,视线迷离地望着一地红到诡异的血泊。
智慧之泉喷涌而出,将混沌一点点瓦解成碎片,逐一拼凑,维多利加的意识因此还保持着清醒。不成句的零碎语言,跟随着智慧之泉的指示,从逐渐沉重的唇间吐出:
“米……米……卡利其……恶魔……命令你……”
夏尔是人类,并没有听清维多利加的呢喃,却隐约感到右眼一阵剧痛。契约在动摇了么……因第三者强行介入?看着被本能驱使欲将冲过去的塞巴斯蒂安,夏尔有一种……心爱的东西被夺去的感觉。
“这是命令,塞巴斯蒂安!给我乖乖站在这里!”少年拉住执事,气势汹汹地下着命令,就差掀开眼罩使用契约了。
恶魔踌躇两秒后,眼中的红色淡了下去,站定在地。
“怎么了?”少年捂住剧痛的右眼,毫无气势地怒叱着,欲图掩住声音中那份行将崩溃的痛楚。
“因为,妖精的灵魂在请求帮助。”塞巴斯蒂安的舌魅惑地舔了一圈苍白的唇,“没有不乐意为妖精效劳的恶魔。”
他没有说的是,有很多恶魔,为了得到妖精的青睐,强行毁约甚至杀死主人。
但他不会。这不仅仅是契约和美学的束缚。
见小小少爷一脸不悦,塞巴斯只得添上一句:“即使从另一方面来讲,一位可怜淑女的求助,少爷也要拒绝么?”
……这就涉及到绅士的问题了。
夏尔一时语塞,顷刻后才带着七分不愿三分无奈地“啊”了一声,忍住对血的厌恶向维多利加迈步走去。
维多利加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夏尔,即使是已经麻木到没有感官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气结的表情。她向自己保证自己每一根头发从头到脚都对夏尔毫无好感。每一根头发!她狠狠地在心中强调着。
于是夏尔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某凌乱入:这是干嘛= =)
夏尔停在维多利加面前,略微茫然地看了看动弹不得的维多利加一眼。他并不清楚她怎么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接下来他向白痴一样问出了一句让他即使成为了恶魔也后悔不已的话——
“然后呢?该怎么做?”
下一秒他愿意向撒旦发誓,维多利加十分凶狠地用眼睛传达出一个讯息——“你个白痴不如把头泡在绿墨水里溺死好了!”
岂有此理。
夏尔毫不犹豫地用蓝色的大眼回复道“麻烦您这位金毛矮冬瓜闭嘴。”(= =)
“你……算了!直接叫米卡利其过来!”
“小姐不知道不能随便驱使别人家的东西吗?他是我的。”
“@#¥*&……见鬼了……”
“果如您所说,遇见您真是见鬼了。”
“夏尔·凡多姆海恩,你完了——你会付出‘恶魔的代价’的……”
……
塞巴斯蒂安扼腕。他自己如果再不干涉而是作个旁观者的话少爷也会出现那样的症状的,而且他还只是个人类。恶魔再不羁也不会发傻去惹毛妖精,这一点作为塞巴斯蒂安·米卡利其肯定不会去做的。
而关于那“恶魔的代价”……上一位领教到“恶魔的代价”的恶魔,有一说是被德古拉拉去当血奴了,而也有说被人鱼抓去当祭祀品的,总之就是下落不明就对了。
为那位恶魔小小地哀悼了一下,在心中想好一个既不让少爷不悦也不会惹毛妖精的办法,执事微笑地抽出一根羽毛递给夏尔,示意少爷轻扫妖精的口鼻。
接下来就以一个(哈尔克夫——秋!)喷嚏结束。
维多利加通红着脸,用力挥开了夏尔的手后抽出自己的手帕别过头去。塞巴斯蒂安抱起夏尔,轻巧地跳到远离血泊的地方,放下小少爷,微笑地等待着小少爷的问话——
维多利加捂住口鼻,俯瞰着那具残破不堪的尸体,露出了厌恶的微笑。尸体靠在墙上,溅在墙上的血迹摆明了死者死前的姿势。头无力地歪在一旁,染红的银发凌乱地散着。右脸的肉被尽数削去,森森白骨上坠着几抹以筋相连的肉末。
对比明显的则是左脸,脸上只有几处划痕。但左眼窝却让人心悸,酒红色的眼球已尽数化作碎片。
看着那似乎永远都不会干涸的血液从尸体中涓涓流出,维多利加的眉头又皱紧了三分。她抑制住做深呼吸的冲动,咬紧牙关轻轻碰了一下死者尚算完整的左脸。诡异的粗糙浮肿质感让她以光速缩回了手指。
回去必须要好好洗手了。
银光闪烁,丝毫不顾及身后主仆二人的讶异抽出一把匕首,挑选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划向死者右脸的眼球。
殷红的液体低落而下,在死者黛色的长裙上凝成了神似曼珠沙华的花样、“引向死亡的美丽么?真是讽刺。”维多利加低低地笑着,笑靥如花。
……用匕首轻轻挑开已被剖开的腹部,整个凌乱不堪的情景印在视网膜上,给人一种极大的视觉冲击。更诡异的是整个腹腔中都蔓延着一种乳白色的液体,和深红不断交汇,融合,流淌。
——她真的不想把一个词语重复第三遍。
啊啊……基本弄清楚这什么状况了。维多利加伸了个懒腰,忍住不打哈欠以至又一次吸入那怪诞的血腥味。
现在她对凶手只有评论如下——一个字:虐;两个字:变态;三个字:恶趣味;四个字:手法低下……
不过呢,来这里是没有白走一趟的理由的……
直起腰的女孩手中多了一个温润的玉瓶。晃荡着瓶中暗红的液体,女孩暗然一笑。
很漂亮呢……就像见到死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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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更了一章……
果然那个啥,推理频道是个极其冷清的频道么T T
真该考虑以后要不要改行……
很多人问过凌凌,为什么长得这么天真无邪可爱(白痴),却能够写出那么血腥的东西。
凌的第一个回答是,我哪里长的天真无邪可爱(无视)了?
只能说凌因为汞灯sama有了恶趣味……咩哈哈哈哈。
明天希望杯决赛了……好紧张……估计拿不到奖,呜呜。
乃们就保佑我吧……
下周再见,我的达令和甜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