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回 忆 之 原 第三十五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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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无力,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还能走回去吗?能回去吗?
马路口两个瘦弱的身影吸引了我,顿时让我呼吸困难,心跳几乎要停跳。
两个小人都在忙碌着,高一点的手灵巧的做着煎饼,小点的跟在旁边打下手,秋老虎还很厉害,两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汗水,衣服已经湿透,还不停的对着前来的顾客微笑。
那样干净的笑刺痛了我的眼睛,比这毒辣的太阳还刺眼。
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我想要叫他的名字---阮亦乐,可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喉咙像被什么梗住了,鼻子发酸,眼睛也胀痛,我努力的睁大双眼,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我怕一眨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最终视线还是一片模糊起来,任我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清事物。
“子木,你来了?”声音哽咽,但我听得出那是阮亦乐的声音,他不是说你怎么在这里,他说的是你来了,他在等我,可我前一秒还是误会他抛弃我而去,我想抱住他,却发现我全身都没了力气。
视线终于清晰,阮亦乐伸手擦擦我的眼泪,原来是眼泪最终流出来了。
他拉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我,眼睛不眨的看着我,似乎也在担心一眨眼我就消失了一样。
“你没好好吃饭吗?是不是也没好好睡觉?都好瘦了,黑眼圈都好重,好有血丝。这里有点肉才好看。”他伸手摸到我脸上的颧骨。
我再也忍不住了,不管这里是不是有行人,不管他们会怎样看我,我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其实我想说我好想你,想说你是不是也没吃好,没睡好,你比我瘦的还明显,我抱起都没有分量了,我还想说,还想说好多好多,可我却发不出声音。
“我想你了李子木,好想你李子木,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他勒紧我的腰,狠狠的抱着我,哭着说。
我哭出来了,大声的哭出来了,阮亦乐吓到了,拉开我不停的给我擦眼泪。
“我也想你,好想好想。”哭出来了,可以说话了。
我拉着阮亦乐就往家跑,小摊都没管就交给阮西。
关上门我就把阮亦乐死死的扣在怀里,汲取他身上我熟悉的气息,忽的我拉开他,在身上乱摸一通。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看我的样子,阮亦乐紧张的问。
在袋子里我终于找到了两枚已经没有包装的戒子,是一次逛街的时候顺便买的,为了配成合适的尺寸,还要是男款的对戒,我还买了两对一模一样的男女情侣对戒才凑成的。
我拿出它,对着阮亦乐。“你接受他吗?”
从等着阮亦乐答案的那一刻起,我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跟一般男女求婚的的紧张心情一样,甚至更紧张,更期待。
阮亦乐辛红着眼看着我,我紧张,他这样看着我我更紧张,他久久的看着我,又低头看着我手里的戒子。
“小亦,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辛苦,可是……可是……”我的声音开始哽咽。
“李子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嗯。”我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却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拿过我手里的大一号的戒子问我“李子木,那你愿意接受吗?无论有多少困难,都一直在一起吗?”
我狠狠的点头,他流着泪笑了,颤抖着帮我把戒子戴上。
我拿着戒子“那你呢?”
他伸出手,我为他戴上,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拥有他了,套住他了,比拥有任何一个新娘都要珍贵,他就是我的新娘!
“那我们要洞房了哦。”我暧昧的笑笑,把所有的烦劳都抛开,觉得无比的幸福甜蜜。
他脸一红,破涕而笑。看着他羞红着脸,终于托起他的后脑勺环住他的腰吻下去,无比虔诚的吻,吻着属于我的新娘。
舔舐轻咬他那我想念的嘴唇,挑起他的舌头,缠绕共舞,坏心的轻咬他的舌尖,果然,他轻颤了下,发出魅惑的呜咽声。我加紧追上,加深了这个吻,待这吻变得炙热,舌头向最深处探寻,呼吸开始徐乱变粗,恨不得把对方融到肚子里去,就算呼吸都困难了还是舍不得分开。
*************
阮亦乐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我高兴的都合不拢嘴,就像新婚摆酒席一样。跟在他后面打转,本来就小的厨房变得转个身都难,我也借此吃了他不少豆腐。
阮西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他黑着脸我问“哎,你弟怎么回事啊。我走两天怎么搞的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你不是欠了我八百万,是欠了我个哥。”说着看着阮亦乐的无名指。
我赶紧拉他到屋里,这可我的小舅子呢,我的讨好他。
“没得亏,我会对你哥好的,你我也会一点不落的照顾着。”
他不屑的白了我一眼,“那你这几天把我哥弄成这样?这就叫好啊?”
“现在会好的,你看到这个了没?不一样了。”我在他眼前秀了秀和阮亦乐一样的戒子。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我们的事情,但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的,看他那态度应该不是特别反对,也不知道阮亦乐是怎么跟他说的。
“你哥怎么不工作了?在路边摆个摊做什么?”阮亦乐说不太喜欢做服务员的工作,可我知道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反正就是做不成了呗。”
“那……”
“你以为我哥不想不想再找工作啊,不是没人要嘛。”
这么一说我想我大概猜到些什么了,阮亦乐没有说姐夫或妈找过他,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找过他,对他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会让他很难受,不知道他是怎么承受的,看着厨房忙碌的人,带着一脸幸福,他是怎么承受过来的呢。我的心有一种被人拿捏的痛和不安。
扣扣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看阮西,他也看着我,我有种不好预感。
“谁啊?”阮亦乐探出头问。
“没谁。”
可门再次叩响,阮亦乐也出来,不安的看着我,我和他十指相扣。
门最后还是开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外面,生面孔。阮亦乐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十指扣的更紧。
“你们是谁?”阮西冲到我门前面问。
两人恭敬的进屋对着我,我觉得我不用猜了,这的确是来“接”我的。
“跟我们走吧。”
“你们谁啊?干嘛跟你们走。”我口气不好的说。
“是你姐夫让我来接你的,不要为难我们。”说完转向阮亦乐“老板让我也给你带句话,请你放手,为你弟弟着想。”
阮亦乐的手指瞬间无力,我赶忙拉住他“我不回去。”
“请不要为难我们。”他们说话冰冷,活脱脱一黑社会样。
“想怎么样?你们老板谁啊?我姐夫吗?”
“如果你不走,我只好用我们的方式了。”他们虽说话冰冷,但我却没有一点的害怕。
“什么方式?”阮亦乐赶紧问。
“别怕。”我安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觉得脖子有痛感,瞬间眼前一黑倒下去了,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前我听到阮亦乐的哭声,听到阮西的吼骂声,可是我还是被带走了。
阮亦乐说“李子木,我等你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想说好,怎么可能不好,怎么可以不好,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