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和猫的故事 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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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中拥有的第一条狗,没有名字,我只叫它“狗狗”。
那时候我才八岁,上小学二年级。一天下午下课回家,老爸神神秘秘地把我带到厨房,从灶坑下拖出一只黄色的毛乎乎脏兮兮的小肉团出来,是只小土狗!我欢呼一声,立即就抱着不肯松手了。
从小就特别喜欢狗,几乎是没什么道理的。若说它的样子可爱罢,倒也不是长得特别漂亮的那种,但我就是爱不释手了。爸爸跟我说他早上一开门就见这小狗趴在门口,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撵也撵不走,心里想到我们当地的一句俚语:“猪来穷,狗来富,猫儿来了披孝布。”觉得反正这自己送上门儿的小狗留下来也没什么坏处,便把它藏在灶坑底下了。
之所以要藏起它来,是因为妈妈极反对我们养狗,理由是狗太脏,会影响我的学习之类的,我信誓旦旦地向妈妈保证,我会经常给它洗澡,并且绝对不会因为它而影响功课,妈妈终究还是抵不过我的苦苦哀求,万般无奈地答应了。
我当时的那个高兴劲儿啊,甭提有多开心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用半个馒头喂饱了它之后,它便赖在我怀里再不肯下来了。
狗狗跟我的感情很好,每天我上学,它都要送我走几条街,到我喝斥它时,它才会单独地几步一回头地回家去。
我还记得放学回家我做作业的时候,它从来不打扰我,就只趴在我脚边呼呼大睡,还不时轻轻地打鼾,模样有趣极了。
关于狗狗的记忆是最早的,但很多都已模糊了,我只记得后来妈妈还是送走它了。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妈妈把草垫翻出来晒,可是狗狗却不知道那些垫子有什么用,居然跑到垫子上去拉了一大堆那个,后果可想而知,妈妈气急败坏,雷厉风行当机立断地就把它送给别人了。
那天我哭得很伤心,我一直记得来捉狗狗那个人提起狗狗的颈子时,狗狗眼里流露出来的恐惧与惊惶,它“呜呜”地挣扎着,求助的目光哀哀地扫向我,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以后好多年我都不曾再养过狗,待到我生命中的第二只小狗出现时,已是十年过后的事儿了,我也已经十八岁。
它就是小三。
(2001年4月12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