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桃源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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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菩山的那年,我也不过四五岁。那天的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眼,我有些胆怯的跟在师父身后,她那偏于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我的幼小的手掌——那种感觉现在依旧清晰。
可能是过于年幼的缘故,除了长大后屡次的夜不成寐,孩童时的我那些惨遭杀害的亲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悲哀与心酸。虽然这么说的确过于冷漠,但说实话,我的童年在这如画般的菩山过的无忧无虑——但不免在某些时候,我会应为过于顽劣而受到念端师父的一顿长长的絮絮的说教。每当这时,我都会变的出奇的老实本分,直到师傅不忍地停下了她那苦口婆心的话,无奈却宠溺地帮我重新缝补好了衣服——但遗憾的是,这样的情况不久后又会重演,直至我遇到端木师姐的那一年。
那正是一个雨后初晴的午后,我在那棵年迈的木瓜树上摘他的果实。潮湿的空气中不时传来几声尖利的鸟鸣声,回荡在这深幽静谧的山谷之中。我有些费力地向前伸直脊椎,终于快要碰到那只木瓜了——不知为何,猛地从旁边窜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直直地扑到了我的脸上(后后来我才知道是一只不长眼睛的蠢松鼠(╰_╯)#)——我一个不稳,闭着眼睛,惨叫一声摔下了树。
但奇怪的是,并不疼。
雨后的青石板路特有的僵硬冰冷我并没有感觉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暖与浅淡的草药香——啊?!
我不等身下的“被害人”反应过来,先一步跳起后逃离了。那根本不是什么青石板,是人!是人啊!那是位比我年纪稍大的女子,清秀的脸庞去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淡漠气质,明明不超过十六七岁,却异常冷静成熟。我不安地在林子里转悠了好长时间,硬着头皮回到了念端师父的小茅屋里——她正在为我那无辜牵连到的“被害人”上药。当然,我也免不了一顿责罚:把《内经》中的最不拿手的部分《素问》给全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