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姿色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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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色世家是镜城中唯一陪酒、卖艺不卖身的风月场所,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姿色世家’。
第一次进入姿色世家的人都会被其奢华震撼,汉白玉的柱子立在四角,四周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精致镂空的雕花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烛光,柔软的卧榻,一排高挂的红灯笼和三个单独悬挂的紫色灯笼,使人觉得身处宫殿。红烛笼上写的是姿色内所有酒宦,而三个紫色灯笼上写的分别是“锦澜”、“雪殷“和”君竹“,他们三个就是紫色内当红的酒宦。
天阶夜色凉如水,门内烛光摇曳,门外月光横斜,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姿色内烛光虽耀眼,却没有那般喧闹;音乐虽妖娆,却是如瀑布般让人畅爽;女儿红虽妖媚,却是那般的诱人。温和的小二以及妖娆多姿的舞姬、歌姬、陪酒宦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如此华丽奢侈的地方,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说是姿色老板定制的规矩,宾客在姿色内可以调戏舞姬、歌姬、酒宦,但是不准带出姿色,这一规矩,对姿色中卖艺陪酒的男女给了一个无形的保护伞。所以开业12年,没有发生过一例闹事事件,但喜结连理的喜事时有发生,只要你情我愿,姿色是不会阻拦,还会给一笔不错的嫁妆,无论男女。
锦澜像往常一样,从自己的厢房中出来,着一袭白袍,黑色的长发泛着浅浅的光泽,被一根青色的发带松松地束起,清秀的面容被衬托的更加妩媚,身形轻柔而修长。眼角眉梢总噙着柔柔的笑,礼貌而疏离。来姿色的达官贵族都喜欢点锦澜陪酒,都喜欢看锦澜温柔如春风的笑容,听锦澜清亮似鸣泉的声音,可是所有人都读不懂锦澜眼里深入骨髓的寂寥,有宾客看见他烛光中的身影明媚而模糊。锦澜侍客,不问宾客从何而来,不贪求更多,也不思索第一次相逢是否最后一次告别,只会酒醉后给宾客浅浅一吻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