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叹只叹轻许了誓言 七十 想见便去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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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泠崖给翊歌夹了筷他喜爱吃的菜,刚要放进他碗里却被躲了开来,皱了皱眉,他漫不经心的放下了筷子,这几天翊歌似乎处处在躲着他,这种两人之间有隔阂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么?”
见萧泠崖放下了碗筷一副想要深谈的样子,翊歌也不好再做鸵鸟,只能也放下了碗筷,却沉默不语。
“那天不是还很兴冲冲的说要学射箭?先生都给你找好了,你又不去了?这就腻了?”
“唔……也不是……”僵硬的笑笑,翊歌侧过脸并不与萧泠崖对视,“四哥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成亲之后第一次以四哥来称呼萧泠崖,说不上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萧泠崖淡淡的笑了起来,翊歌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当年没有亲自看着西御王子死亡,是他的失误。
咬了咬唇,翊歌觉得闷闷地,“好像不太饿的样子,四哥说的先生在哪里,我去学骑射!”
说着翊歌就起身准备换衣服,萧泠崖盯着他的身影良久,微微垂下了眼帘,“也好,所活动活动,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恩……”低低的应了一声,翊歌便不再说话,一换好衣服萧泠崖就领着他出了门去找那个教他射箭的先生,交待好那人好好教导翊歌,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低着头忍住不去追寻萧泠崖的背影,翊歌听着那先生的讲解,如何用力,如何拉弓,似乎学的很认真的样子,心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想起萧步崖爽朗的笑,翊歌就一阵郁闷,他都不会介意的么?自己的哥哥要杀自己哎!而且事后还很无所谓的样子,这样子的哥哥,根本就不值得要好么,可是一想到兄弟两会反目成仇,翊歌就更加的郁闷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会选择帮谁?好兄弟?还是心爱的人……
果然皇家的人都那么冷情冷心么……可是萧泠崖对自己并非那样啊,百般呵护、百般疼爱……印象里萧泠崖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宠溺的、无奈的、放任的等等,怎么会是那种冷情的人呢……在他眼里萧泠崖只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没想过他也会有那么无情的一面。
“娘娘!你去哪里?”那先生见翊歌扔掉弓箭就跑,错愕的询问道,翊歌却似没听见一般越跑越远。
冲进马厩牵了一匹马上马就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脑子一片混沌,唯一能理清的就是去见萧步崖一面,至于见他干什么,他不知道。
刚到宫门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即使是皇后出宫也是要费一些事的。
“让开!我要出宫!”并不打算下马的翊歌冷声喝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下便纷纷撤开了,缰绳一拉翊歌刚要抽马鞭身前便落下了一个黑影,类似于这样的人他在萧泠崖的身边常常见到,是影卫。
“让开!”
“皇上请您回去。”不带任何婉转的语气,影卫只是直白的表述这萧泠崖的意思。
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翊歌不满于这种命令式的口吻。
“我说让开!”本来准备抽向马屁股的鞭子挥在了影卫的身上,本以为影卫会躲开,岂知他竟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
“皇上请您回去。”影卫只一味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你!”翊歌打也不是,回去也不是,只能和他僵持在原地。
“不要闹了,我们回去再说好么。”萧泠崖清冷低沉的身影在翊歌背后响起,若是平时翊歌一定会乖乖的答应,可是此时却觉得无法忍受般的转身就歇斯底里起来。
“你觉得我在闹么?!你觉得这只是我在胡闹么?你要我怎么接受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竟想要杀死我最在乎的朋友,兄弟!”
“只是曾经。”没有任何解释,萧泠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强调着。
“曾经?呵~皇位有那么好么!如果他有一天会危及到你的皇位你是不是还会选择杀了他!”
“我会!”幽暗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翊歌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愣了愣,翊歌有些心寒,“如果是我呢?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你的障碍呢……”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障碍,你只会是我的皇后,我喜爱的人。”
一直凉凉地心脏似乎开始回暖,翊歌忍不住想要牵起嘴角笑一笑,却又瞬间挂了下来,“只要你还是皇帝一天,你就会为了你的国家做任何事是么……霍心不会是最后一个联姻,在不远的未来还会有很多个是么,只要妨碍到你,你就会毫不留情的清理掉是么!!”
一连几个质问,让萧泠崖无法回答,他只能无奈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爱的人是你,这并不会有所改变,不是么。”
胸口激烈的起伏了几下,翊歌拉紧手中缰绳,马鞭毫不犹豫的挥下,“不要拦着我!现在我不想看见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求你……”
微微叹了口气,萧泠崖撤退了影卫,看着翊歌背影的眼里是无奈的宠溺,就好像在看一个正在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不明白,只是爱着翊歌这难道还不够么?不管他身边有多少人,他始终只爱着他一个人,这还不够么,萧泠崖不懂。
出宫以后,翊歌知道萧泠崖有派人跟着自己,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却还是不满,这样好像自己是个犯人一样,随时随地的被看管着,没有自由,事实上,从嫁给萧泠崖的那一天起他就不曾自由过,干什么都有人在一边看着说着管着,虽不像他娘亲那样严的看管着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窒息,那种无时无刻不被人注视的感觉,他受够了!
下马窜进繁华的集市,让人群做自己的掩饰物,翊歌躲闪着跟着自己的人,这种掩人耳目躲避追踪的事,他从小为了躲避仆人的看管干的多了,此时自是得心应手,不一会便把人给甩掉了。
当了自己这一身锦衣华服和这匹从宫中带出来的汗血宝马,换上粗布麻衣和一匹普通的良驹,翊歌头也不奔出了城门。
一路上边问边走竟也让他找到了萧步崖所在军营,虽然绕了不少的弯路。
风尘仆仆的在小镇子上租了间客房洗了个澡才下楼吃饭,不意外的看见一两个和这里氛围及其不服的人,大概是萧泠崖猜到自己回来找萧步崖,所以提前派人来这里候着。
掩面躲回楼上,咬了咬唇,翊歌想起自己无聊时跟老头学的那半吊子易容术,当时因为觉得易容术神奇好玩才学的,过了好奇和兴奋期便放弃在一边了,想不到此时正好可以拿来用。
确定没人能认得出自己后,翊歌才大大方方的出了房门,刚刚那群人似乎是吃饱喝足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翊歌瞄了他们一眼,便快速从他们身边窜了过去,走了老远,见那群人确实是没注意到他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浊气,上马飞奔向驻守在城外的军营,去见那个让他满心郁结的人,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要见他,可是既然想见,那边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