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流年 第六十九章 微妙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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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雾毓突然在她的身后说道。
红嫣一听,有些喜出望外的回头,“怎么了?”
“可以叫人帮我弄些热水吗?我想洗澡。”雾毓看到红嫣那么高兴的样子有些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很难过吗?
“洗澡?”红嫣不解的问道。
“就是沐浴。”雾毓解释着。
红嫣塌下脸,有些失望,“哦……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
“谢谢。”
“呵呵……”这一声轻笑不知包含了红嫣的多少泪水和辛酸。
看着红嫣出去了,雾毓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抬眼看着墙壁,两个房间仅有一墙之隔,千幌就在墙的另一边。
红嫣做事的效率总是特别的高,不到一盏茶时间,房间里就摆了一个大木桶和一大桶热水、一大通冷水,上面还漂着瓢。
浴桶里已经有温水了,旁边的两个小桶里的水是供自己喜好添加的。而且,浴桶的底部竟还有个细孔,连接着地板,应该是排水口之类的。
见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雾毓也就不再磨蹭,扶着床头从床上坐起,行动缓慢的走向浴桶,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但素来喜干净的雾毓只想洗个澡,数一数他都有五天没有洗澡了……
解开身上的衣带,脱去衣袍,也把缠绕在身上的绷带接了下来,放在一旁,本来还担心药碰到水会被溶解,伤口碰到水会痛,但全身浸入水后,那些药还是乖乖的呆在伤口上,也没有痛觉,不知千幌是从哪里弄来的药,竟然这么神奇。
一阵沐浴过后,雾毓惬意的将头靠在浴桶边缘凹下的一块木头上,他有些昏昏欲睡了,头缓缓垂了下去,半张的眼看到了布满图腾条纹的腰腹上隐隐约约有些红印,以为是幻觉,雾毓睁大眼,仔细一看,原来是真的!
他立刻站起,低头看着腰腹上的红色印子,即使被图腾条纹覆盖着,却还是很明显,不像是刚愈合的伤口,倒是有些像椭圆或爱心形状的小疤。伸手摸了摸,没有任何起伏,不是疤痕,那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图腾条纹……变异了?
雾毓从浴桶里走了出来,走到房间左侧的大镜子面前,转过身,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背,果然,从肩胛骨一直到尾脊骨一路上全是红色的小印子,密密麻麻的覆在背上,看上去暧昧极了。
雾毓皱着眉,凝神细想着,因为没有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对这种事情不是很了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即使不经人事,但在宇文天邑的暗示陶冶和雾的拼命浇灌之下,雾毓还是知道这是什么的。
“**……”雾毓烦躁的一拳砸在镜子上,因为顾及到隔壁的千幌可能会听到,他放小了力度。
到底是谁在他身上留下的?该不会是千幌吧……
“不可能。”雾毓迅速摇了摇头,千幌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不是宇文天邑那个疯子。那会是谁?又想到了那个突然说不爱神爱他的万佚,他再次摇了摇头,千幌说了,他们出地牢的时候,万佚就死了,不可能是他。难道是洛尔,也不可能,他看上去对千幌比较感兴趣。
洛儿……是她吗?那个总是蹦蹦跳跳,笑的傻乎乎的女孩……
洛儿的样子只是在眼前一闪而过变模糊了,他的眼前此刻浮现的仍旧是千幌那张笑的不像正常人的脸……
算了,就当做是洛儿做的好了。
雾毓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裤子套上,裸着上身又去拿桌上的白色绷带,动作缓慢且有些笨拙的缠着绷带。
“嘎叽……”房门被缓缓推开。
雾毓已经习惯了似的,举着绷带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进来的人。
“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千幌已经换上了一身淡蓝色衣袍,垂在腰间的浅青色发梢有些湿,看上去像是刚沐浴过。
千幌合上门,也一并将急着进入房内的夕阳余辉关在门外。
雾毓瞥了他一眼,看着手里被自己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前世他并没有受过那么重的伤,至少没有严重到要将自己包成木乃伊的程度,而且他已经不在意千幌看到他身上的图腾条纹了。
千幌像是很开心似的笑着,他合上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毓,你先坐到床上。”
雾毓无言的照着他的话坐在床上,将手里的绷带递给千幌。
千幌接过绷带,却发现它好像被打了死结,全部都缠在了一起,即使他看的不是很清楚,却还是看得见绷带捆的一团糟的形状。
“毓……”千幌解着绷带有些无奈的念道。
雾毓也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了绷带,神情有些尴尬,伸出手,打算自己弄出的死结自己解开。
“算了吧,再给你的话,我怕这绷带就得换新的了。这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看,我这不是解开了嘛,手举起来。”千幌笑着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绷带,让雾毓将双手举起,方便他包扎。
“绷带有什么难找的?”雾毓看着一圈又一圈的缠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绷带,疑惑的问着。其实他只是想找些话题聊聊,不然气氛太诡异而已。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这绷带缠在身上一点不觉得闷热不透气,就像是没有包扎一样吗?而且它具有活血祛瘀的功能,应该不会留疤。”说着,千幌的手划过雾毓背上的伤口,那曾经是一道足足深五厘米的伤口,几乎穿透了他的胸膛,一开始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血管,现在已经逐渐愈合了。
“嗯。”雾毓应着声,低头看着绷带,感觉和自己原先那个世界的绷带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都一样,但功能倒还挺多。
“好了,包扎好了,我给你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千幌这次包扎的速度很快,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替他穿上。
“哦。”雾毓顺从的摊开两手,让千幌替他穿衣。
有些事,做的多了,就会变得理所当然,变成习惯。
穿好衣服后,千幌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他的后面。
一下子,两人的呼吸声是屋子里唯一的声音,他们的呼吸声和谐的一吸一呼,默契的很。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的雾毓,缓缓转过身面对千幌,却是一愣,只见千幌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雾毓看着他,开口平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