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居生活 第四十三节 挣钱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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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当大部分人沉浸在合家团聚的喜悦中,享受幸福快乐之时,也有少数一部分人忍受着孤独寂寞的煎熬,渺小就是其中之一,此时正躺在刚租的房间内发呆的看着手机,似乎外面鞭炮齐鸣热闹的场面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有短信响起时才从愣神中精神过来,激动的看着短信上的内容,又认认真真的给玉镯回过去,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玉镯在短信上说初十就能会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再想到还有十天就能抱到心爱的女人了,渺小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别提多高兴了。可是一想到这十天该怎么过呢?渺小又烦起了愁,想和玉镯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早点回来,得到‘不行’的答案似乎在意料之内,现在除了等待就没别的办法了。
此时远在异地过年的玉镯正和爸爸妈妈看着春节晚会,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看短信,当然不光是看渺小,今晚朋友们都在家享受着过节的快乐,用短信互相传递着祝福,时不时就能收到一条来自朋友的祝福信息,玉镯开心的甜甜笑着,心想自己不但有朋友关心,还有远在沈阳一如既往爱自己的渺小发来的甜蜜短信,她悄悄来到阳台拨通了渺小的电话,电话马上接通了,只听话筒中渺小激动的说着:“老婆,你杂给我打电话了呢?”
“呵呵,我想你了,偷偷跑到阳台给你打个电话~!你在干嘛呢?”玉镯甜甜的笑着说
“我还能干嘛,给你发短信被~~!”渺小高兴的说
“嘿嘿,你没看春节晚会么?”玉镯好奇的问
“啊?看、看了”渺小憨笑着说
“骗人!一听就没看”玉镯一下就拆穿了渺小的谎言
“呵呵……老婆,新年快乐……我爱你!”渺小温柔的说
“我也是~~嘻嘻!”玉镯害羞的回答着
“外面挺冷的,你回屋子吧,别站在阳台上着凉了”渺小关心的说
“嗯,好的,对了,凌晨时我这边信号不好,不能给你发信息了~!”玉镯说
“没关系,呵呵,只要你知道我爱你就好了~~那、那老婆你回屋吧……”渺小有些不舍的说
“嗯,那我撩了,拜拜”当电话传来了盲音,渺小呆呆的望着手机看了好久,本来还有些寂寞的自己,这时也不感觉寂寞了,心里期盼着只要等十天,玉镯就会回来了,只要等十天、只要等十天……
倒数第十天(初一),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下午4点,渺小实在躺不住了,心想该死的怎么越睡越精神呢?看看时间,还有8个小时到初二,闹心的点起一根烟,合计着怎么才能让时间过的快一些?心烦意乱中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长叹口气跑到网吧打发无聊的时间,一直熬到凌晨11:55,那最后的几分钟,渺小一秒一秒的读过去,当时间显示0:00时,渺小激动的喊着:“YES,还有九天!”
倒数第九天(初二),渺小看了一夜的电影还觉得不困,索性一直坚持到晚上8点,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才回家,疲惫的躺在床上念叨着:“一直睡到初四,一直睡到初四,一直……”不知不觉睡着了
倒数第八天(初三),屋子里除了呼噜声,再没有其他动静了
倒数第七天(初四),凌晨3点,渺小睡不着了,坐在床上静静的呆看着床单,幽幽的说:“唉,真难熬啊……”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如蜗牛般缓慢的前进,渺小真的要疯掉了,这时他才明白度日如年痛苦的感觉,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直到烟也没了,就穿上衣服在凌晨的大街上狂奔,此时心里不断的喊着:“快过吧!快过吧!”
倒数第六天(初五),渺小知道再这样盼下去,时间还没到,自己就先疯掉了。于是决定改变策略,找份临时的活儿干两天再说,这样一可以打发时间,二可以赚点零花钱。不过说到短线来钱最快就要找一个朋友问问了,虽然此人的工作都有点古怪和危险,但是他的活从来都是来钱最快的,渺小拨通了莫离的电话:“新年好啊,莫离,是我,渺小”
“哈哈,新年好,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你干嘛呢?”莫离问
“呆着被,没啥事干,想问问你那有没有啥活可以短期干的?赚钱还多的?”渺小说
“有是有,不过,你也知道我了解的活儿,一般你都干不了!”莫离说
“没事,你说吧,能不能干我自己考虑”渺小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出什么事别怪我……嗯,我这倒是有个活儿需要人,守夜听说过么?”莫离说
“守夜?那是什么?”渺小问
“棋盘山那边有块私人坟地,过年的时候有富人去世了,为了让死者安眠,从初一到十五晚上需要守夜的人,呵呵,这活来钱很快的,一晚上500块,就看你敢不敢干了!”莫离笑着说
“这、这活危险不啊?”渺小心虚的问
“我也没去过,就是看坟地,应该不太危险,但是需要胆大的,毕竟是守夜,不过钱你放心,肯定不会差!”莫离解释说
“……我……干……”渺小哆嗦了一下,咬牙回道
“呵呵,渺小果然够胆量,行,我给那边打个电话,一会打给你~!”说完莫离挂断了电话。
渺小紧握着手机,此时也在想自己能不能忍受这份工作,但马上想到手里的钱越来越少了,咬咬牙念叨着:忍忍吧,只要忍过这几天又可以多赚点钱了,何乐而不为呢?不就是守夜嘛,坚持下会过去的……
正合计呢,莫离电话打过来了,只听他说:“呵呵,行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我告诉你地址……”
临行前,渺小特意把军匕藏在了大衣里,顺便到超市买了一个应急的手电筒、几个电池、一瓶北京二锅头、两袋牛肉干、两盒烟,3个打火机,东西备齐了才坐上开往棋盘山的远途公交车。(这里提一下,我在作品相关里已经说明了狼牙斧是唯一编造出来的,但是军匕是真的,我现在也有这把珍藏的匕首,下面的经历当然也是真的,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都是啥玩意)
手里攥着记好的纸条,拎着买好的东西,渺小独自踏上了开往棋盘山的公交车,此时心里也十分矛盾,说真的,渺小虽然不怕鬼,但要在坟墓旁过几夜,别说以前没经历过,就现在心里也觉得没底儿,一想到晚上坐在黑乎乎的坟堆里,渺小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咬咬牙合计着先到那再说吧,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再不干也不迟。
车行两小时,渺小在离棋盘山还有两公里的一个叫墨儿盘的地方下了车。四下张望,除了零星的几间旧房子和远处的丛林,再也看不到啥特别的东西了,连个坟包儿都没看到,正纳闷呢,一个叼着烟的小伙走了过来,挑了一下眉毛冲渺小说:“你是不是叫渺小啊?”
“啊、啊,是的,我是莫离介绍过来守夜的。”渺小点头微笑的回应着
“嗯,跟我来吧”小伙说完转身向身后的土路走去,边走边问:“你就穿这么点啊,这晚上可是很冷的!”
渺小紧随其后的跟着,皱着眉担心的问:“啊?那杂咋办呢?我这边没带多余的衣服!”
“没事,那坟堆旁的木屋里有件军大衣,你先对付着穿吧。”小伙头也不回的说着
“啊,好好,对了,你干过这个么?”渺小好奇的问
“守夜?切,这死人的活我才不干呢,看你不大,杂有胆量干这个?就为了几百块钱?”小伙讽刺的回头撇撇眼睛说
“啊,临时干干,我不怕……”渺小怯生生的回答着,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有点胆儿突(‘胆儿突’东北方言,译为害怕),也没在意对方话里的讽刺,毕竟还要人家在前面带路。
就这样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半天,顺着草丛走了好久,又穿过了一片柳树林,才算是来到了私人坟场。这时天还没黑,可以看到坟墓是坐北朝南借着山势依山而建,坟墓排列的十分整齐,每层有四个坟墓,总共依山排列了6层,全是汉白玉雕刻的石碑,石碑两盘各有一条汉白玉铺成的石阶,每层石阶的两旁还有个小花坛,左坛种着松树,右坛种着柏树。
渺小站在下面,咽了下唾沫仰望着坟堆,虽然不懂啥风水,也没见过传说中雄伟的皇陵。不过就眼前这种奢侈的坟墓还是头一回见,好奇的问:“哇,这人死了杂还这么奢侈啊?那都啥石头啊?”
“啥石头你就别管了!你晚上好好的在这守夜就行,既然是莫哥介绍来的,一分钱不会少你的,放心~~!”小伙指着树林旁的一个破木屋子说:“那木屋里有件军大衣,你要冷了就穿上,没啥事我先走了”
“啊?这就走啊?再陪我一会呗?我、我、我有点不适应。”渺小拉着小伙结巴的说
“哈哈,杂了,怕了?没事,适应适应就好了,明天早上8点我在站牌那等你,到时候给你钱”小伙坏笑着说
“哦,那中,行、行,你、你走吧,我自个儿适应适应……”渺小一听钱,咬咬牙把手松开了
“哈哈,还是钱的力量大!嘿嘿,你就在这守着吧,我先走了。”小伙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要走。
“哎!那啥!等、等……”渺小似乎不甘心就让小伙把自己扔在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又干嘛?!”小伙不耐烦的问
“那啥,你、你半夜还过来不?送点夜宵啥的?”渺小怯怯的问
小伙瞪着眼摇着头,甩了一下膀子生气的喊道:“我有病啊!大半夜没事儿跑这儿给你送饭,咱俩到底是谁守夜?!你真TM的神经!行了,我走了!”接着小伙二话不说,撒开腿快步穿进林子里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渺小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望着林子发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眼睛都望疼了,才明白小伙估计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此时太阳已经没过了山顶,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渺小转身望了望眼前的坟墓不自觉的又咽了口唾沫,要说没有人在身边,自个儿呆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真有点胆突,渺小给自己壮着胆儿,自语道:“不就是一晚上么?没事!坚持、坚持就过去了……”话音没落,忽然一股风吹来,吹的草丛哗哗直响,渺小吓的原地360度转圈的扫视着,心虚的想:唉呀妈呀,别吓唬我,这还没天黑呢?咋、咋就挂起阴风了呢?这、这晚上可咋办啊?不、不行,我得生点火啥的,对了,那小伙子说那边的木屋里有军大衣,我过去瞅瞅。
可想归想,虽然只有20步之遥,可渺小却不敢动弹一步,总感觉漆黑的木屋里有只眼睛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