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第十三节 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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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会终于迎来了决赛的日子,昨天傍晚开始下的雨于今天早晨停了,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这个好天气仿佛预示着大会将会有一个精彩的落幕。
按照传统,国王要亲自来观看比赛,并为胜利者颁发奖章。夫萨的国王马德文四世,现在正坐在整个竞技场最为醒目的看台上,他的服饰异常华丽,上面镶嵌着各种珠宝,但他的长相着实与穿着及不搭调,瘦削的脸庞上被压力和岁月无情地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看上去好像有五十多岁,但实际上这位国王才三十出头。
“今天,在陛下的注视下,将产生夫萨最强的斗士!”司仪在席位上兴高采烈地喊道,“按照传统,只有一位胜利者可以获得无上的荣誉和大量的财富,希望这场比赛的参赛者能全力以赴,为我们献上一场精彩的对决。”
卡特此刻正站在赛场上闭着眼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幕。
“罗切斯特并非等闲之辈,与他对抗一定要拿出比和我战斗时还要好的技术才能取胜。”欧德林坐在酒桌前对卡特说道。
“那可真是不好办的事,”卡特笑了笑说,“我可不想来更多旋转了。”
“不管你用什么剑法,一定要避免重复的套路,你今天也看到了,秃子的攻击风格全被罗切斯特识破了,他前几场一定仔细观看了邓肯的比赛,分析了他的剑法,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击败他!”
“你是说我没看罗切斯特的比赛是个错误?”
“唉,我不知道你那么做是轻敌还是过度自信,总之你对他的战斗风格知之甚少,真叫人替你捏把汗。”
“我只是不喜欢用观看比赛来消磨时间,有那个功夫我宁可睡一会,毕竟没有哪个斗士会在比赛完后就端盘子。”
“哈哈,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欧德林说完,继续端起酒杯喝起来。
卡特睁开了眼睛,停止了回想,现在她正站在竞技场上,在她的对面站着的,是“灰袍猎鹰”的长官——罗切斯特。罗切斯特身穿灰衣,表情严肃,不像卡特之前遇到的对手,他沉默寡言,没有开场的问候,只是双手握剑,摆好架势站在那里;他身材中等,看上去不是强健,但那只是外观给人的错觉,他能一路打杀过来,证明他并不简单。
虽然司仪早就做完介绍,宣布了比赛开始。但是场上的两人却迟迟没有动手,他们知道各自的对手不是等闲之辈,贸然出手只会自讨苦吃。不过观众们可不吃这一套,他们无法忍受两人只是在场上干站着,都纷纷发出了嘘声。
卡特逐渐让嘘声弄得丧失了耐心,她率先发动了攻击,不过她连番快攻全被罗切斯特挡了下来。驱魔人深知自己的贸然进攻已经被对手看破,立刻停手后退了几步,再度进入了防守状态。
“我已经看穿了。”罗切斯特冷冷地说了一句。
驱魔人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紧接着,罗切斯特发动了攻击,他用剑劈向卡特,驱魔人做好了准备防住了攻击,虽然她挡住了挥过来的剑,但是剑锋却还是刺中了她的手臂。
在挥砍被挡住的瞬间变换动作为穿刺!卡特被击中后吃了一惊,这对剑术师的反应要求极高,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施展这招,更何况卡特本身就反应过人,这种招式一般她能看出来并采取回避动作,不过对手能用这种招刺中她,证明反应力也异常惊人。惊觉对手不是等闲之辈,卡特立刻抽身脱离战圈,她俯下身姿,持剑的手再度与身躯平行,虽然口头上说不会再轻易使用,但是但凡看过她上一场比赛的人都知道驱魔人将再次施展“伊兹诺威丹”的传世剑法了。只见她身躯快速地旋转起来,就像一阵旋风一样逼近对手,罗切斯特放低身姿,小心地应对着对手的进攻。与欧德林不同,罗切斯特早就仔细研究过卡特的剑法套路,在对付这套剑法时游刃有余,虽然驱魔人一直在进攻,但是所有的招式都未能击中罗切斯特。
在抵挡了一会进攻后,罗切斯特猛然倒地滑铲,踢中了正在转身的卡特,这一铲让驱魔人一时身体失衡,差点摔倒,她急退了几步,用剑撑住几乎倒地的身躯。罗切斯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快速起身,举剑便砍,眼看这招无法防御,驱魔人只好用侧身翻滚躲开攻击,这搞得她一身尘土,看上去非常狼狈。
“你的鼠蹊那里空当太大,”罗切斯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这让我抓住了攻击的机会。”
“谢谢指点。”卡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说道,“继续吧。”
罗切斯特听到卡特这么说,当仁不让地继续攻击起来,他剑法诡异,毫无固定套路,这让驱魔人一时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哈,服务员小姐今天遇到对手了。”看台上的欧德林笑着对邓肯公爵说道。
“这个罗切斯特居然能和驱魔人纠缠到这份上,”邓肯公爵感慨地说道,“金伯利公爵身边真是人才济济,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手下就好了。”
“哈哈,那种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还是继续看看卡特小姐如何采取对策吧。”
竞技场上,卡特已经气喘吁吁,罗切斯特看过她之前所有的比赛,对她的招式颇有研究,现如今采用使过的招式看来已经无法打倒这位“灰袍猎鹰”的长官了。卡特曾经从大师那里学到过一些不成套路的剑法杂式,她很少使用那些杂式,它们一般难以使用,而且缺乏连续性,但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加到已有的套路中作为补充,难道要用它们来和这位灰袍猎鹰的长官过招么?罗切斯特的攻击依然如怒涛一般连番袭来,卡特挡住了几下攻击,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金色的双瞳发出闪亮的光芒,这证明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卡特放弃了一味的防守,当罗切斯特再度挥剑劈下来的时候,她也将剑挥了出去。两柄剑相互碰撞,然后被互相弹开,不过卡特的剑却向半空中高高飞起,脱离了她的双手。
“她失误了!”看台上的公爵激动地叫了起来。
罗切斯特感到机不可失,于是顺势将剑刺了出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驱魔人跳了起来,抓住了剑身,然后将剑柄部分狠狠地砸了下来,刚好砸到了他的手臂上,此时他的剑刚好从卡特的裙侧擦过去。
受到这一击,罗切斯特差点把剑丢掉,他赶快收手,做出防御姿势。驱魔人见状,继续握住剑身,将剑捅向罗切斯特,这只“猎鹰”看到情况不妙,连忙侧身躲闪。驱魔人见状,将剑柄部分像锤子一样挥了过来,罗切斯特勉强挥剑挡住这一重击,驱魔人的剑再次被震得弹开,但是这次并未脱手。罗切斯特见状故技重施,继续挥剑刺向卡特的防御空当,不过驱魔人快速地转身,将剑背到了身后,用剑身挡下了灰袍猎鹰长官的这次攻击。罗切斯特看到进攻被阻断,马上改变剑势,开始刺向卡特的腿部,不过卡特也没迟钝到被打中,她灵巧地用苏以畏式的步法躲开攻击。退开了几步后,卡特突然跳了起来,她的身子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接着将手中的剑刺向了罗切斯特,若非闪避及时,猎鹰的长官定会被剑击中面门,他闪过攻击后立刻将手里的剑向上一挑,那一挑击中了卡特的剑,她的剑顿时又飞上了半空中。
难道又要采用上方的进攻么?罗切斯特这般一想,赶快摆好架势准备防御自己的上方,不过驱魔人并未跳起,而是冲到他面前抓住了他握剑的手,然后接住落下的剑打算一击结束战斗。不过罗切斯特看穿了驱魔人的打算,他也将空闲的手伸出,抓住了卡特握剑的手,一时间,场上两个人用同样的姿势僵在了那里。
“陛下,容我冒昧地禀告一件事情!”
这时,贵族席上那位老者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