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第十一节 训鹰人与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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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的看台上,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走近了一位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者。这位老者坐在贵族席位的一角,周围没有别人与他相邻,远远地看上去,他孤独的身影是那么的醒目。
“大人……”灰衣男子走到老者身边,耳语了几句。
老者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双眼依然熠熠生辉,他听完汇报,回头看了看这名男子,小声地说道,“法盎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叫你的手下继续关注事情进展。你现在只需在意比赛就行了,罗切斯特。”
“是!”灰衣男子低声回答道。
休息室里,卡特正在朝欧德林打听更多关于“灰袍猎鹰”的事情,不过由于第二场比赛即将打响,欧德林只好让卡特先回去,等到晚上再到酒馆告诉她详细情况。
卡特回去的途中,开始联想最近在街道上见到的灰衣人员,他们难道就是“灰袍猎鹰”的成员?他们从事的是什么工作?为何这些人会在比武大会前集中高调地出现在佩林街道上?她有太多疑问,看来只能等晚上才能知道答案了。
晚上的“鳟鱼酒馆”依旧是那么的热闹,一大群人都在向垂头丧气的瓦德敬酒,询问他被小姑娘踩脸是什么感觉。这名老佣兵再被这么问及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是不停地摇头。人们看到他这副样子,都不住地大笑起来。
“别灰心丧气,老家伙,”欧德林举着酒杯安慰道,“还有下次机会呢!”
“别说了,”瓦德无精打采地说道,“让我静一静。”
“抱歉踩了你那么多次,”卡特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不过你身体结实,应该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受伤的。”
“别挖苦我了!我这辈子还没输给过女人,欧德林说你是驱魔人,我想驱魔人也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唉!”
瓦德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继续摇头叹气。
“呵呵,瓦德,以后别那么骄傲自满,下次你会有进步的!”欧德林大笑着说道。
“对了,欧德林,你说过要谈谈‘灰袍猎鹰’的事的。”卡特提起了搁置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了么?”
“这酒不错!”欧德林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的说道,“你不知道夫萨特别行动部队的事么?”
“这我还真不知道。”卡特坐到欧德林身边,感兴趣地说道,“你知道我们很少管政治上的事,对于王国的特别行动队更是一无所知。”
“难怪,”欧德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们是王国最精锐的谍报部队,长期分散在诸国领土收集情报。同时他们也有特别豁免权,可以随意处死渗透我国的间谍而不受法律制裁。”
“听上去很厉害。”
“一个灰袍猎鹰的成员一般都在伪装下活动,很少穿正装行动,在国内也是这样。”
“但是我最经常看到一些灰衣人士在首都活动。”
“一旦一个灰袍猎鹰成员换上正规服装,一般只有三个可能。”
“哪三个?”
“第一,灰袍猎鹰拥有监督治安的权力,一旦一个‘猎鹰’出现在某地,他将有权支配当地警力配合他的行动,任何滋事的黑恶势力都会被当成干涉间谍抓捕活动的对象而被‘排除’。所以一个‘猎鹰’出现时,当地治安都会变好,这也方便了‘猎鹰’们抓捕间谍。说实话,佩林警方简直是一坨狗屎,他们只会拿棍子吓唬老百姓,这里的治安之所以这么好,一方面也是因为首都有‘灰袍猎鹰’的人来做威慑。”
“所以我才能在比武大会前看见很多穿正装的‘猎鹰’成员。”
“维护治安只是一个可能性,我更倾向于他们是有要事汇报,所以才换上正装。”
“那么第三个原因呢?”
“说不定有个大人物来了。”
“谁?”
“金伯利公爵。”
“金伯利公爵是谁?”卡特好奇地问道。
“别急,等我喝完酒。”
欧德林不紧不慢地举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满意地打了个嗝。
“现在可以说了吧。欧德林?”
“真是急性子的姑娘,”欧德林看着卡特笑了笑,继续说道“金伯利公爵是国王的舅舅,在北方拥有一大块领地,管理着我国的海军。他也是灰袍猎鹰的创建者及最高管理者,如果他要到什么地方,一定会让灰袍猎鹰的成员先去那里。如果一个地方看到很多穿正装的‘猎鹰’成员,这预示着金伯利公爵要来了。”
“你说过罗切斯特是灰袍猎鹰的长官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灰袍猎鹰的执行长官,听命于金伯利公爵。”
“关于他你又知道多少?”
“他是个苦命的人,他的母亲是个妓女,后来得梅毒死了,他十二岁参军,后来被金伯利公爵挑到了灰袍猎鹰,并且在之后屡立奇功,成为了灰袍猎鹰的执行长官。”
“这样啊。”
卡特听完描述,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不过他长期在边境活动,这次居然来参加比武大会,真是罕见。”欧德林困惑地摇了摇头,继续喝起了酒。
“或许是他比较闲,所以才来吧。”
“也许是这样,不过他可是精锐部队中的精锐,绝对不好对付。”
“既然灰袍猎鹰这么厉害,法布雷伊登战役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
“收集情报,破坏敌人后方,一场战争绝不是只在战场上厮杀那么简单,某种程度上,他们是无名英雄。”欧德林语重心长地说道。
“嘿,卡特!快来帮忙!别在那里聊天了!”佛里德这时叫唤了起来。
“就来!”卡特回应了一声,然后对欧德林说道,“感谢你告知我一切,我今天知道的政治相关内容比我过去好几个月知道的还要多。”
“不用客气,明天我们就要交手了,拿出全力一战吧,驱魔人。”欧德林举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老约翰家的樱桃园……”瓦德在一旁醉醺醺地唱起了歌,这给原本就愉快的酒店氛围又增加了几分欢乐。
次日,竞技场的休息处,卡特正在备战时,来了一位特别的拜访者。
“驱魔人,又见面了!”
“是啊,公爵大人,你来这里干什么?离你的比赛开始还早呢。”
“我去看了看欧德林,顺路来看看你。”公爵笑了几声,对卡特说道,“看来欧德林要和一位难缠的对手过招了。”
“你希望他被打败么?”
“哦,这问题可真不好回答,我很希望在决赛与他见面,但是又不想错过和你交手的机会。”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联手和你一战,但是规则不允许。”
“哈哈哈!你真会说笑。”
“欧德林见过你后说了什么吗?”
“他叫你小心些,还叫我小心罗切斯特呢。”
“请参赛者卡特小姐入场!”一个工作人员在门外喊道。
“我要上场了,希望你赢得比赛,公爵大人。”驱魔人礼貌地说道。
“多谢你的关心,我会尽力的!”
卡特缓步走进了赛场,在她的对面,欧德林早已站在了那里,他一脸从容自得,看上去非常有信心赢得比赛的胜利。
欧德林看到卡特,摆好了架势说:“我可不会像瓦德那样让你踩脸的,你要小心了!”
“如果你不幸输了,酒钱我会请的!”卡特微笑着回答道。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一旁的司仪大声地向众人宣布起来,“万众瞩目的‘战狼’队长欧德林和酒店服务员卡特小姐的比赛,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