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第六节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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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带着卡特来到了她的房间。
“我去叫姑娘们拿点吃的来。”
玛格丽特安顿好卡特坐下便走出了房门。卡特这时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各种装饰物的摆放错落有致。窗帘和地毯上的花纹繁复华丽,看得出来是非常昂贵的作品。屋子中央有一个圆桌,桌上摆着一个纹饰精美的烛台,上面插着十二根点亮的蜡烛,发出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唯一令卡特不适应的就是这里的香水味比玛格丽特身上的味道要强烈数倍,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玛格丽特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碗碟的女子。
“希望这和你的胃口。”玛格丽特说道。
“嘿,不会是人血做的吧。”卡特故作担忧的问道。
“哪有可能,就是些便饭,炸沙丁鱼和红菜汤什么的。”
“我以为吸血鬼会请一些更奢华的晚饭,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款待。”卡特略带调侃地感谢道。
在饭后,卡特和玛格丽特闲谈了起来。
“真没想到吸血鬼会开妓院。”卡特感慨地说。
“耶,你难道以为我们都如同民间传说里说的一样,躲在阴暗的古堡里,偶尔还抓个人吸吸血什么的?”玛格丽特笑着答道。
“真不敢相信,人们居然还能接受你们的经营。”
“哈,一开始我们的确面对很大的社会压力,一度谣言四起,巫元会甚至还派了大量的巫师监视我们,那时一个月的业绩还不如现在一天的收入。”
“但是你们熬过来了。”
“是啊,我们价格公道,女孩漂亮,人们在来往多了以后,逐渐开始相信我们不会作恶。”
“我无法想象在邻国法盎会出现这类事情。”
“相比较起来,夫萨还真是个好地方!”
卡特和玛格丽特提到的两个国家——“夫萨”和“法盎”是相邻的两个国家,卡特他们所在的国家就是“夫萨”,这个国家对非人种族还算客气,因为非人种族曾在这个国家的建立上出过很多力气,甚至吸血鬼也曾帮助过开国君主,所以吸血鬼能在公众场合活动也有一定原因,虽然人民大众起初很难接受,但后来逐步接受了吸血鬼。不过,“法盎”完全相反,那个国家完全隔离非人种族,任何非人种族不得入境,更别说定居了。
“可是你们没出过事么?”卡特问道。
“除了一个笨丫头一次将顾客吸得贫血。”
“哦,这里的姑娘也有吸血鬼?”
“嗯,有几个,她们想要有永远青春的容颜,再仔细考察了她们后,我才对她们实行了转化。”
“顾客们乐意被吸血么?”
“嗯,起初人们有些抵触,不过当我们提出可以用一点血抵押一部分费用后,他们还是很乐意的。要知道,血液对我们就像美酒,我们只会偶尔吸一点品尝,不会贪得无厌地索取。”
“你现在还吸血么?”
“我都几十年没接触过人血了,那对我不是必须的。”
“唉,要是吸血鬼都像你们这样做合法生意,我觉得我们就全失业了。”
“这个国家还是有一群作恶的吸血鬼,由于他们的存在,人们对我们的看法相当复杂。不过,人类中也有很多渣滓,我们也不能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否定全体人类。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是啊……”卡特不禁感叹道。
就在卡特和玛格丽特相谈甚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玛格丽特女士,有几位绅士要见你。”
“啊,卡特,看来我必须去招呼一下。”
“没关系,我想我也打扰的够久了,谢谢你的招待,我也该告辞了。”
卡特告别了玛格丽特离开了“午夜之光”,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妓院里传出的光线与黑暗的环境显得很是搭调。驱魔人注意到此时才是“午夜之光”最忙碌的时刻,街道上许许多多的人都朝着这家著名的妓院赶来。看得出这里的生意真的很好。
回到事务所,卡特疲惫地坐到接待室的椅子上,她开始思索今天在矿场发现的事情,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好像李佛在隐瞒什么。但是当下的重点不是在李佛,而是解除齐柏林身上的异状。玛格丽特提到一位谋杀亲夫的寡妇,看来明天在警署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卡特便离开事务所赶往警署,她必须尽快搞定寡妇的事,容不得再拖延。
佩林的警署在城市中心,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案件送报到这里。虽然这里有大量的城镇警卫负责日常的巡逻和案件处理,日常治安还算不错,但市民对警察和办案质量的评价一直不够高。
卡特来到警署门口,里面正走出几个负责巡逻的城镇警卫,他们看上去睡眼惺忪,实在很难令人相信他们可以维护街道的安全。
卡特走入警署,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应该有警员招呼来访人员的前厅居然毫无人影。正当卡特困惑之时,从里室走出一名身穿制服,有着中等身材的警员,他左手捏着面包,右手端着一个茶杯,面包屑粘在他的小胡子上随着嘴唇上下舞动。
警员瞅了瞅卡特,坐在前厅的桌子后面,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面包和茶杯,冷冰冰地说道:“说,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关押着一个寡妇?”
警员瞥了卡特一眼,继续拿起剩下的面包塞到嘴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两腮都被撑得鼓了起来。在吃完面包后,他又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起来。在他吃早点的这段期间他一言未发。
卡特对这个警员懈怠的态度非常恼火,然而她尽力不让不满的情绪表露在脸上,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答复。
终于这个警员吃饱喝足,他慵懒地伸了下懒腰,两眼一闭,躺倒在椅子上,口中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找她干什么?”
卡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不满的情绪说:“我想找她帮个忙,这个忙只有她能办到。”
卡特的一番话显然让这个警员产生了兴趣,他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起身说道:“她可是犯了事的嫌疑人,劝你别给她扯上关系。”
“这点我很清楚,我专程过来只是想请她帮忙做点牛肉。”
“然后去毒杀其他人么?”警员用怪异的口吻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贱人正是用毒药毒杀了她的丈夫。”警员小声地说道,“然而这个女人却声称毫不知情,她是无辜的,真是可笑。”
“你们详细调查了整个案件么?”卡特问道。
“不用调查,这个女人家里只有她和她丈夫,不可能有第三者作案,以我长久的经验来看,这类谋杀亲夫案件的作案者一般都是受害者的老婆,调查取证和审讯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所以昨天接到报案我们就直接把她收监了,很快她就会被判决。”警员自信满满地说。
“不经审讯和调查就确定罪名,我可不敢保证这样的处理结果没问题。”卡特用怀疑的口气说道。
“少来!你这小丫头!我可是有二十年办案经验的梅森警长,你怀疑我还早呢!”警长一边说一边敲了敲胸前的警徽,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警长梅森”。
“什么?”卡特对于眼前这个毫不负责的警员居然就是首都警察们的警长这一事实感到无比惊讶,她也惊讶眼前这个人居然还能把城市治安维持的不错,但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何人们对佩林的警察们评价为何那么低了。
“知道了就快走,我可没功夫陪你瞎闹。”梅森不耐烦地说。
“可是警长,我必须见这个寡妇一面。”
“哼,不可能,除非你证明她无罪。”
“那么我去负责调查,如果有证据表明这个寡妇无罪,你就必须让她出来。”卡特认真地说道。
梅森用厌恶的眼神瞧了卡特一眼,在他看来,这个黄毛丫头就是来无理取闹的,要不是看在她是名女士的份上,他早就提着她的领子把她扔出去了。
“你真是烦人,不过我刚好闲的没事,既然你那么在意这个案件,你就陪我再走一趟现场,我刚好负责这个案件,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要是没什么发现你就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这里,不然我就叫人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关起来。”梅森恶狠狠地说道。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卡特安静地答复道。
梅森听卡特这么说,便回头走进内室交待了一下相关事宜,然后带着卡特离开警署前往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