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6章 初生之犊已有食牛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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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初生之犊已有食牛之势
张小北不是神仙,只是个有血有肉有脾气有感情的平凡人,以前跟着皮带练太极的时候没有养成一副古井不波明月照大江的恬淡心境,相反有时候倒觉得适当的冲动反而能起到必要的效果。
在碧莲酒吧被打在地上几乎快要瘫痪的男人,是李汉很得意的打手,经过上次的事情,李汉当然不肯罢手。
但凭着他现在的能力,直接动张德彪无疑是以卵击石,拿着张小北练练手而已。
黄衣不会轻易露面,一方面在北方一直流传着他和张德彪的神话,甚至还有些来头不小的大佬还在偏执的认为这两个虎一样的人物依旧是关系如初,一方面这老狐狸在等适当的机会,等一出手就将张德彪击打的站不起来的机会,所以话说回来,黄衣也就懒得管他的义子李汉了,闹就闹的吧,起码能让张德彪还有个意识,他黄衣还没死,迟到会完全的打败他的。
张小北最厌烦的就是这种因为一些利益上的冲突而大打出手的事情,所以在一开始就很排斥张德彪,几次张德彪想把他拉到公司的管理阶层锻炼锻炼,但这头倔驴硬是不给面子。
不过到了现在,邱冉彤被逼走,接二连三的又出现这么多事情,是真的不能在洁身于外了。
张小北懂得什么时候该伸什么时候该屈,更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李汉这只犊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难保他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当初张小南被黄衣绑架,闹到最后只换来张德彪不咸不淡的一句回来就好,就可以看出,张德彪对于黄衣,还是有所畏惧的,不然那个老子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要做就的狠做,不轻不重的做,不如不做,那样多半只是给别人增加笑资罢了。
所以,张小北想有所行动,坐以待毙,几乎约等于在等死亡。
虽然他不确定这样做的后果,但至少会起到一些作用。
张小北上完课,直接去找李若风,和他叮嘱了几句,便准备走。
“我怕,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李若风坐在书桌前,胸前是摊开的习题集,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公式和数字。
“有。也许我也不能保证这次事情的结果是什么,可能,可能在这次动荡中,我就真挂在东南枝了。”
张小北没有在说笑,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自己置身于外,很难和一个地头蛇斗,就算有不怕死敢下手的六子,胜算也极其的渺茫。
“不许你这么说。”
李若风突然坐起身来,抱住张小北,真的怕他就这么摔下一句话扭头走了。
“呵呵,和你开玩笑呢,我这么厉害,哪能那么轻易就驾鹤西游了呢,再说,这不还没和你滚大床呢,我舍不得先死。”
张小北紧紧抱着李若风,柔软的身体,清新的体香。
李若风还在那种沉闷的气氛当中,却听见张小北说这些很畜生的话,不禁被逗乐了,半嗔的说道:“谁跟你滚大床!?”
张小北笑着,摸了摸他的鼻子说,你啊。
李若风娇羞的钻到张小北怀里,很温暖,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感觉。
张小北抚摸着李若风的脸说:“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大概一周左右,回去一趟,你估计也就高考完了,考完了,先回去待一段时间,等我回来,有什么事就找马东升他们,他们会给解决。保护好自己。”
张小北推开李若风,笑着走到门前。
“我知道,你也保护好自己。”
李若风最终还是流了泪,离别,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眼泪。张小北在门口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走去,却又调皮的冒出这样一句:“媳妇,你老公转身的样子帅不帅!?”
张小北是平头,却偏要把头甩一下,做出那种潇洒。李若风哭笑不得,只得说一个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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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北买了火车票,坐在候车室里,其实这次回去他也没多大把握,黄叶图会有多大把握跟自己来这里。
黄叶图,这个曾经拥着张德彪坐上北方土皇帝的位置的老者,这个曾经凭着手中一把单刀解决了十人以上持枪小队的神人,这个却在张德彪最辉煌的时候黯然退位的男人。
对于黄叶图,张小北没见过几面,就知道他的住处在张家庄后面的那座山上,就知道他的脾气丑的很,会无缘无故的大发雷霆。
曾经张德彪几次央求他再出山,都被他一口回绝,张小北,张德彪家庭集团的大太子,能不能有面子让这个老人出面!?
张小北心里很狐疑,从小就对这个老人有一种敬畏,不是因为畏惧而产生的,而是单纯的见到他人以后,陡然升起的。
在火车上,没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睡了一觉,然后下了车,坐着小大巴吱呀吱呀的回到张家庄。
回去以后,张小北先是回去和很久不见面的老娘寒暄了一段时间,期间老娘那是一个亲热啊,就差没抱在怀里说小宝贝娘可想死你了那种调调了。
当老娘听张小北说了那些故事以后,她心里也起了不小的波澜,但还是没有意的阻拦张小北去找黄叶图,只是在张小北出门之前说了一句:小南很想你,不管能不能请得动老爷子,回来看看他。
张小北恩了一声,出门直接向南走去。
黄叶图老爷子的土坯房子就在后山腰上,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的附加性的装饰,最多就是在门前种了几排不像样子的菊花。
张小北推开门,黄叶图老爷子正半俯着身子写毛笔字,宣纸上已经写了三个字:精忠报。三个字自成一家,有骨有肉,很丰满,却又不失那种立于宇宙之巅的潇洒大气,骨架惊奇,笔锋凌厉。
黄叶图显然没有预料到张小北会突然来访,看见他后稍稍愣了一下,之后,才说:“小北啊,来坐。”
说着话却没有放下手中狼毫毛笔,指了指旁边的木椅,而自己又开始专心的写字。
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后,黄叶图才写完收拾好,坐在张小北面前,并沏了一壶上好的普洱,给张小北倒上。
“初生之犊已有食牛之势啊。”
老爷子打量着张小北,嘴角上翘,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若有所思。
“黄爷爷过夸了。”
张小北抿了口清淡的茶水,很有滋味。
“找我有事!?”
黄叶图同样喝了口茶水,这茶叶是张德彪从南方捎过来的,不论是在色泽方面还是在品质方面,都是市场上的茶叶没法比的。
“恩,我想请你出山。”
张小北抱着杯子,心里七上八下,拿捏着那份紧张。
“是你还是张德彪!?”
“有区别吗!?”
“有,要是张德彪,没得谈,他做的恶太多,是时候还债了,出再大的事,他自己扛着,跟我两杆子打不着。”
“要是我呢!?”
“你!?”
黄叶图把水晶般的杯子放在嘴边,小嘴喝了口茶,咂摸了几番,道:“你倒是可以考虑。我老了,不中用了,能在临死之前做些有利于后生的事情,我高兴还来不及!”
黄叶图放下喝了过半的茶杯,笑看着有些失态的张小北。
“你这孩子,我打小就很喜欢,不过你和张德彪搞得僵,见的面也就少了,有魄力,人也善良,是个好苗子。”
“黄爷爷,给你添麻烦了。说出来,你可能知道,这次的对头是黄衣。”
“黄衣!?他一个老一辈的人,跟你个后生叫什么劲!?”
“他有个义子叫李汉。”
“哦,这人倒是听说过,我听也见过,倒是个可塑之才,但跟错了人,走了歪道。”
“黄爷爷,我还是有些担心!?”
张小北自然知道现在流传着他的传说,多半是真的,但那也是将近二十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黄叶图,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能不能应付得来,还是个未知数。
“你担心我的身体!?”
张小北点了点头。
黄叶图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只说了一句,你回去等我下,我收拾东西跟你走。
说完,就转身去了内屋,留下张小北一个人在哪里遐想。
也许这个看上去已经有些佝偻的男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