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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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街市,两个男子慢慢走着,眼中尽是担忧与焦虑。并不曾感受到身边人群的欢欣鼓舞。
追着疾风飞离方向寻找已有十余天了,却仍是没有任何关于那个人的一点儿音讯。慕容宁远究竟去了何处?
一阵争吵的声音引起了众人注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是在一家酒馆门口,几个小二正拦了两个粗野的大汉不让走,嚷嚷着只说要他们今日便还清欠下的酒钱。
见围观人越来越多,其中一个大汉终于涨红了面皮一声咆哮,“他娘的,你瞎了狗眼!没看见爷爷正要用这东西去兑现钱吗?等兑了钱我自会将酒钱给你,你急个屁!!”
说着挥舞着手中一精致的玉笛,已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小二连连摇手,“二位爷,小人不知二位要兑什么钱,只是这酒钱却是不能赊的。小的这是小本生意,赔不起,还请二位爷行个方便把这酒钱给了。”
那两人一听,见周围人群指指点点,不由勃然大怒,便要动手打人。却听围观的人群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二位壮士还请息怒!”
说着一人越众而出。待看时,却见那人身量极高,面如冠玉双目炯炯有神,浓眉如剑斜飞入鬓,一袭白衣玉带,着实是相貌堂堂器宇轩昂。年纪约二十八九,俨然有大家风范。走上前,那人微微含笑冲两人一拱手便转向小二道,“你这小二也颇是不知变通,不过几钱纹银,何必如此为难这二位壮士?拿去!”
说着取了一枚金瓜子丢给小二,“剩下的打赏。”
那小二何时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人,当即一脸笑容连连称是。旁人见再无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这位兄弟,多谢了。”见解了围,两个大汉一拱手,“敢问姓名。”
“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琅字。”男子微微一笑,拱手还礼,一指自己侧旁的另一人,“这位是在下的好友陈子龙。”
“今日之事多亏兄台出手免了一番争执。既你我有缘,何不交个朋友?”其中一个男人建议道。
闻言,男子微笑,“如此小弟可就高攀了!来来来,既是朋友那何不一同去把酒畅谈呢?小弟做东!”说着四人便一同进了城中最为气派的酒家,挑了一雅间坐定。
酒过三巡,男子对二人笑道,“二位大哥请恕小弟直言,小弟看二位大哥不像是长于音律之人,怎会携一如此精致的玉笛?”
“实不相瞒,我俩都是粗人,哪儿懂什么丝竹音律!只不过今日手头紧才把这东西拿了来想换些银两。听说这可是上好的新疆和田玉,价值不下五百两!”哈哈一笑,男人将那只玉笛递给男子,“李琅兄弟不妨看看,做工真是精致。也不知是否值这许多。”
细细把玩了一番玉笛,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遂抬头,“哎呀,这玉笛做得倒是细致,不瞒二位,小弟有一朋友,酷爱养雕与把玩乐器,他也有一支玉笛与此相仿,不过几日前弄丢了,不知二位大哥可否行个方便将这东西让给小弟?银两自不会少了大哥,白银六百两如何?”
那两人一听此人肯出此高价买下这玉笛顿时喜出望外,毫不迟疑点了头。而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另一个男子半藏在折扇后的脸上却神色微变。方才那一句“酷爱养雕”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难怪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司马青云会突然替这两个男人平息了事态,又称兄道弟,还颇费周章的改了姓名,原来却是因为有了线索。
“二位可真是好眼力,竟寻觅得到如此美物!”即知司马青云的目的何在,柳子涵自然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当下便于司马青云一唱一和哄得那两人晕头转向,“想来二位大哥定也是风韵人物,才有人将这般好东西送给二位大哥。”
“嘿,这哪儿是什么送的!不过是从一个小贼身上搜拿来的!”两人喝得已是半醉,又因得了大笔银票心情大好当下便故作神秘的对二人说道,“老板也不在意这东西就让我们拿了去。你别说,虽说那个人是个毛贼却生就一副好皮相,那性子更是傲慢得很呢!”
“哟!这倒奇了!”对视一眼,柳子涵与司马青云故作大感兴趣的样子,“这却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哥可否说与我二人听听,也好开开眼界!”
那二人在自家老板手下也不过做些杂活,几时被人如此看重过,当下不由得得意忘形,打开了话匣子。
“这人啊,是前几日老板亲自接回来的。只说是这人偷了他家主人家重要物件,还勾搭上了人家小妾,惹得主人家大怒,才想到了将他送至我们那里。那个人看上去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人倒是生得俊逸不凡。特别是一双眼睛,看一眼就能把你魂勾了一半,真是少有的极品!”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嚼着,男人嘿嘿一笑,看了看同伴。
另一人笑着摇头:“你说,若非有这般相貌,又怎能勾搭的到主人家小妾,啊?哈哈哈!”
司马青云陪了笑,将二人酒杯斟满:“后来呢?”
“之后,便将他留在了我们那里教训着。谁知道这小子脾气不仅狂傲得紧,更是倔强得很。屡屡口出狂言,只说若他不死定让我们死得难看。”男人说着呼了一口气,将酒一口喝干。
“可不是么!这小子可是难调教的很呢。多少年没有人撑得过七日,唯独他整整十日仍是强硬得紧。不得不用了多少年未用的‘封’这个法子方才将他驯服得乖巧了些。”
拐了拐柳子涵,男人神秘道:“说来也奇怪,这小子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晦气。初时但凡上了他的人皆是皮肤溃烂。后来老板看实在不成样子,寻了那家主人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方才没再出现这样情况。”
“上了他?”司马青云不由得微微侧头,目光一冷:“兄台这话却是何意?”
“哈哈,听二位口音似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道了。我二人其实在‘勾月楼’做事。那地方和妓院也差不多,只不过是男子做小倌罢了。而那些不肯听话做东家娈宠的人,只要送些钱来,把人交给这里面的人调教一阵子保证听话得很!”
握成拳头的手紧了又紧,司马青云压下怒火再度开口:“这‘封’却又是何意?”
剔了剔牙,男子压低了声音,“这‘封’可是我们勾月楼的秘法,我看你们够朋友才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将出去了。这‘封’就是将你折磨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说明白一点,就是将人变作任人玩弄的畜生。”
“但这做起来却也麻烦得很。初时每天让至少十个人轮流奸淫,任意凌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四天之后再将人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不给吃喝,蒙眼塞耳,让人用酷刑并凌虐至那人再也不能反抗为止。其间,偶尔会让楼中专门饲养的狗去,呵呵,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男人笑得暧昧,欣赏着两人诡异的脸色,对自己制造出的效果很是满意:“常人撑不过三四天就不行了,最多也不过七八天。这小子初时每天被二十多人轮番‘照顾’又伤得极重,却还撑着不肯求饶听话。”
“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乖乖张开腿任人玩弄,听话得很!”另一个男人哈哈大笑,拍了拍司马青云的肩,挤了挤眼睛道:“兄弟有所不知,这男人滋味与女人不同。这小子的身子,哈哈,可真是极品得很!我二人也不过尝过几次而已,至今难忘啊,哈哈哈!”
“这人叫什么名字?”掌心攥的生疼,若非柳子涵在桌下死死拉住,只怕司马青云早已暴起杀了这两人。
“名字?好想听他家主人称他什么慕容?名字倒是不曾说过。”
慕容?!果然是他!怪道无论怎样都寻找不到!!
已醉眼迷离的男人全然没有发现司马青云已是脸色铁青。柳子涵握紧了折扇的手亦是指节发白。
“啧啧,被这样折腾了三个多月了才学会听话,也真是奇事一件。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老子调教过他几次,那滋味可真是,呵呵,哈哈!!”两个大汉似乎已忘了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兴奋的交谈着。
冷眼看着两人,司马青云取过酒壶,悄悄将随身携带的一包药倒进了酒壶中。晃了晃酒壶,不动声色为两人斟满了酒,司马青云看着二人将酒喝干,当即起身,只推说自己醉了,便和柳子涵一同辞别了那两人离开了酒楼。
若非此地不宜闹出动静,我非亲手杀了那两人不可!一拳砸在了河边柳树上,那树顿时枝摇叶颤。那一副药下去,此二人也活不过五个时辰,但终是难解心头之恨!
“司马兄,之后……”柳子涵小心翼翼看着司马青云脸色,便是他也从未曾见过司马青云这般震怒。
“我司马青云便亲自去那勾月楼走一遭,倒要看看那究竟是何地!!子涵,你自会去寻了程涵让他带人准备去烧了了那勾月楼与此城中各大酒楼、妓院,不要留下任何冥云门之人到过此处的痕迹。便是对冥云门中人也绝不可以让他们知晓宁远现在何处。其余事情我自会处置。”
“这……司马兄,我知你定不肯轻饶那些龌龊之人,但……”
抬手制止柳子涵再说下去,司马青云一贯平和的面上带了浓浓恨意:“唯独此事无需任何人插嘴。我北司马便在此大开杀戒!”
言毕,司马青云已纵身而去。柳子涵不及劝阻,只得摇头匆匆往落脚处赶去。此番,这城中只怕是要被震怒的司马青云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