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事端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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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们!若宁远来了见你敢这般对我们,你还想要你项上人头么?!”望儿厉声对在一旁踱步的男人斥道。
“嘻嘻,小东西,我就是要引他前来才会捉你来。当日他心狠手辣废了我的武功,今日我倒要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的身体虽是百毒不侵却绝非钢筋铁骨,这八个陷阱可都是专门为他而设的。你知道都有什么吗?猜不出来么,我便略告诉你一二吧!第一关,如他踏入这院中内墙,大火便会阻断他的一切退路,万斤铁锤自会招呼他。身处火海头顶又坠下万斤铁锤你说他会怎样?千斤坠的功夫再好他又如何举的动着特制的万斤铁锤?即便他活着出了火海,这最后一关中,万箭穿心他又怎么躲?哈哈,我真是期待那不可一世的慕容宁远死时的惨状!要怪只能怪他带了你在身边,若是不知他这般宠你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引他前来!”
“小主不必担心,少主绝不会败在这种阴险小人手下!”安慰着刹那间面色苍白的少年,程涵眼中透出无尽的鄙夷,对男人啐了一口,“被少主废了武功还不知悔改,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么!看你也年纪不小,怎的却如此鄙劣?!小主,你只管放宽心,我们便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你和少主殒命!”
“自身难保还敢说这样的大话!”一甩衣袖,男人踏着极重的步子离去。
“都怨我,”少年颓然坐倒在地,泪如雨下,“若我不私自跑开又怎会被抓至此又连累你们?!宁远,宁远他……我不该!是我的错!宁远……他不可以来,我不要他受伤!”
“小主莫哭!”用衣袖小心的拭去少年脸上的泪,程涵坚定地开口,“小主忘了么,少主一向喜爱小主的笑容。您千万不要哭。少主一定会来,少主的武艺小主是知道的”话虽如此,程涵自己心中也有些没有底,如若真如此人所说陷阱如此厉害,却不知道少主要如何闯入。
“程涵,我知道了。宁远,他不可能会输!你的伤真的没事么?”努力忍住泪,少年伸手拉起程涵的衣袖小心的替他清理着有些发炎的伤口。
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程涵笑着摇头,“小伤而已,并不碍事。只不过少主来了我只怕难逃其咎!”
含泪而笑,少年强自镇定下心神,宁远,你一定要小心啊!
“这么说他快来了!”看过消息,男人顿时显得兴奋不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慕容宁远,当日之仇,今日我要数倍奉还,你等着!”
“赵先生看来很是高兴。”一旁的年轻男子轻笑,“不过还请别忘了您答应我家主人的事。”
“这是自然!嘿嘿,在受尽生不如死的折磨后还要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尽,不知那个有‘傲雪珩’之称的慕容宁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扭曲而阴险的笑容在男子脸上漾开,“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
猖狂而狠绝的大笑声在房内响起,男人目光狰狞,慕容宁远你欠我的该还了!
踱着步子看着笼中囚,男人扬了扬手,“他来了,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踏入第一个陷阱,你们是否该为他祈福呢?”
宁远,他来了?!少年脸色一变,坐直了身体。
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少年,男人咧开了嘴,“啧啧,仔细看看,你生得果真漂亮,难怪他那么宠你。小东西,只要你肯不再做他的娈童到我的身边来,我就放了你,如何?”说着便伸手去碰少年,想了想又缩回了手。
“差点忘了,你们冥云门的人个个身上带毒。不过没关系,这毒也并非解不开,对么?”
望儿惊得缩起了身体,踉跄着向后退去,几人中,只有不谙武艺的他未被束缚。
见他惊怕,男人不由得更为得意,迈步上前,“怕什么?过来,小东西!”说着边去捏少年的脸蛋。
“把你的手拿开。”冷冷的声音响起,一枚银镖自旁侧射来。男人忙缩了手向侧旁狼狈闪开。抬头,却见一人一袭青衣立于地笼中石壁高处,一双美目不带一丝感情看着自己,那种无人可比的清冷的霸气,不是慕容宁远是谁?!
“慕容宁远!你怎么!”男人大惊,不是说还要半个时辰左右才回来么,怎会这般快?!
“我本该半个时辰后走入你飞精心机设下的陷阱是么?”慕容宁远藏在白绢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不巧,在下偶遇你派出探风者,便顺手杀了他自先来了。是你亲自引在下安然无恙进入此处,有劳了!”
“是你!易装么?!”男人猛然醒悟,旋即便镇定下来,“慕容宁远,既然来了你以为还出的去么?”
四下打量了地笼一番,慕容宁远剑眉一挑,“此地湿气过重又不见阳光,在下可不想久居。蒙你盛情相邀,在下看看便走。望儿,待一柱香的功夫后便走,我还需稍做些事。”
说着便在众人的目光中轻灵的自数丈高的石壁上飘摇而下。见数十人对自己拔剑相向不由咯咯地笑了,“五十九人么,怎么,赵义容,你自己要躲在人后?果是丧家之犬呢!”
赵义容听了却也不着恼,笑笑,“慕容公子年纪轻轻却记忆不佳!公子忘了,不正是你废了我的武功么?苦修二十载,却被你一举而废,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不劳费心!”手一扬,一蓬细如牛毛的针射出。趁众人舞剑抵挡时慕容宁远已夺了一柄宝剑欺身而上。
只听一片“叮当”之声,那蓬针被挡下大半,但仍是几枚漏过刺入了那些人的皮肤。中针者无一不在运功逼毒之前便已毒发倒地。其余人见了无不惊怕,怎奈慕容宁远已仗剑而上,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迎敌。
剑走如龙,一柄剑在慕容宁远手中使得出神入化,压住剑尾,向左侧错步,以剑尖反刺入近旁一人的心口,长剑一震便凭借真气将那人半边绞得粉碎。在血溅到自己之前慕容宁远已飞身而起,一踩扑向自己的一人的肩膀腾身离去。那些人见慕容宁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已重创他们中近十数人,相视一点头,突然四散开来,换了双手握剑,困做两层一齐向慕容宁远直刺而去,而上方亦有五人以泰山压顶之势以剑刺下。
立于其中如入铁桶一般,避无可避,只消再过一刹那那人便会被数十柄长剑痛的如蜂窝一般。程涵几人不由惊得呼出了声,“少主!”
弃了宝剑,慕容宁远竟一动不动立于原地,只是本来无风的地牢中却现异象。青色的衣诀如遇疾风高高飞扬,一头及腰的长发亦在风中狂舞,束发绸带似已难以承受风力,足下石块竟开始如遇了火的冰一般消融,慕容宁远以自身带了奇毒的真气在周身形成气劲环绕,这毒却是可溶了大多数东西的。
眼见后退无望,那些人干脆铁了心逼上前。见他们不肯知难而退,慕容宁远冷冷一笑,一手扶上腰际,在围势合拢时手腕一翻,只听一阵兵刃相碰之声,之后便是片刻的寂静,只一条青色衣带在空中缓缓飘落。
“柔蛇剑!!”一看慕容宁远手中明晃晃的软剑,赵义容不由变了脸色。在江湖中,柔蛇剑的可怕绝不亚于有“魔剑”之称的“鬼蜮”剑。传说中,只要柔蛇剑现身那么定是血流成河,近身之人无可幸免,而这也是冥云门历任门主极少亮出柔蛇剑的原因。
再看时,方才上前的人不是已身首异处便是断了手足兀自惨呼不止。而他们手中之剑不是被毒瘴所化便是断作了数截。而杀了那么多人那柔蛇剑上却不见一丝血迹,足见用剑之人下手狠而速度可称神速。
“还有谁想一试?”双眼一一扫过剩下的十数人,慕容宁远不屑地看着他们惊恐地退缩。这些人都是如此,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为他人卖命,到头来却都只落得个人财两空,根本不值得自己怜悯。走到笼前,一把抓起手腕粗细的铁锁催动内力,不消片刻,便见那锁在被毒所熔。
“程涵,你等且带望儿先走。”不看望儿一眼,慕容宁远直接对程涵与九个护卫下令,“那些机关因我一时无聊弄坏了,但走无妨。我稍后便到。”
“是,少主!”深施一礼,程涵携了少年便走。
在望儿自身边走过时,慕容宁远抬手抚了抚少年的脑袋,“听话些。”
“嗯!”眼圈一红,少年忙忍了泪随程涵等人向外走去。
“为了一个娈童,你值得吗?”自知已难逃此劫,赵义容反不再惊慌。
“能击败我冥云门护法及‘四卫’,你究竟与何人联手?”手一抖,柔蛇剑绷得笔直,剑尖直指赵义容咽喉。
“说与不说结果一样,我还会说吗?你别得意的太早,你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知道问也无用,慕容宁远将剑盘回腰间,一脚将赵义容踢到在地,以掌力催动牢中火把燃向四周,待四周已化作火海惨嚎之声不绝于耳之时方才退出地牢关上牢门启动机关后迅速离开。
看着赵府化作火海,慕容宁远松了口气。一旁的少年怯怯扯了扯他的衣袖,开口唤他,“宁远……”
见少年仍是面色憔悴而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又都已身负重伤,慕容宁远没有多说,拍了拍程涵的肩向几人道:“亏得尔等护得望儿周全,此事尔等无过。休养几日回去便是。”
慕容宁远深知,要将自己的得力手下伤至此并非易事,只怕那些人什么阴毒的法子都用了。看望儿虽气色极差但却未受什么伤害便知这几人定是拼了性命护卫他。对此,他只应体谅这些下属而不该再滥施刑罚。
见少主如此体谅自己,几人在松了口气同时也心生感激,连连应诺。
将少年抱入怀中替他调息,慕容宁远始终都没对他说什么。望儿很是不安,待慕容宁远替他疗养完毕之后轻轻摇了摇慕容宁远的手,“宁远……我……”
“望儿,不要总是这样让我担心你。”拥紧少年,慕容宁远抚着他的面颊柔声道。
“宁远还生我的气吗?”知道自己乱跑才被人捉了让程涵几人也施救不得定会让慕容宁远动气,少年乖巧地窝在慕容宁远怀中小心翼翼问道。
轻轻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尖,慕容宁远淡淡一笑,“我几时生过你的气?但以后切不可这样顽皮,明白了么?望儿,你的身份还未有人知道吗?”
见少年肯定的点头,慕容宁远舒了一口气。却隐隐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似真气有些不畅。料想没有大碍,慕容宁远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见他没有生气,少年这才释然,笑嘻嘻伸手便去取他的面巾,指尖方才触及白绢手便已被慕容宁远捉住,“嘘!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