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碧煞凉花度云偏 江鸳挽月卷池连(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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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可以只小修就可以了的章节。。
前面几章不大修一下简直要自毁双目了。。。。。。。
大家请。。这一章主要修了下林鸳和女主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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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皇庭禁密在这江湖之上倒也不足为奇,古有灵川大国的龙胆阁,今有万舜古都的梁鸾殿,其文玩珍馐与其细密的防守皆为江湖人士所称道,若有幸一探,那摆在面前的则不仅仅是那万古奇珍,而是将那今朝顶尖高手皆唾于脚下,稳居苍穹顶峰。曾有人豪言,愿掷万金得那梁鸾殿上的金瓦一片,愿覆千帆取那龙胆阁内壁画金叶一枚,此后万千高手倾巢,搅得灵川,万舜两国甚是烦忧,倘若只是那刺客之流倒还好说,只是烦坏了首殿的将士,但偏偏就有那不入流之流寇,天天扯着脖子在城门下大放厥词,“皇帝老儿速速下来!爷爷来取你家金叶子了!”“........”
正当两国被刺客流寇烦扰的脱不开身之时,人们似乎忘却了上古丹青正冷眼旁观,人们也来不及纳闷,这...大大的不像祁家小皇帝的作风,不过也难怪,这上古丹青自是第一大国无疑,只是这历代皇帝似乎都意不在珍玩啊,什么俘虏了敌国,捕获了贼船,收纳了友国供奉却只是将那奇珍异宝下当的下当,重铸的重铸,就偏偏要把那美轮美奂之物兑换成那白花花的银子然后充进国库不可,那奇珍异宝全然不吝得留。既然留不得宝物,也就没来得什么藏宝阁,守宝殿,天下皆知这上古丹青只有国库,没有宝库,只有金银没有奇珍。天下万千文人骚客咂舌,这小皇帝爱财爱的也太明显了,有辱丹青之国号啊,
这一票江湖之人得以一再表态自己爱的是万人之上地位是赏得奇珍的雅号就是不爱那满身铜臭金灿灿白花花的钱,所以为得与粗鄙低陋撇清关系,这上古丹青的国库就甚少有人问津了。人们鲜闻长者曾云上古丹青将至宝藏于梨园之中,白梨花可以入得神药,可以酿得传世美酒,这雪花白梨更是香甜可口可使人易岁延年。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节又有何人在意?不,却是有人在意不假。据说曾有一女子愿为一颗丹青雪花白梨而以身相许,人们皆不在意,认为定是小孩子家嬉闹罢了,甚至连那酒后谈资都不曾用得,而后又有人云,曾有一少年身躯上古丹青愿为那女子取得一颗雪花白梨,只是人们不曾见他再回来过......
恩,不错,这梨挺甜。繁如潋坐在梨树之下,傍边散了一地的梨核。秋天本来就是应该吃白梨煮梨水,不知道当时的皇帝哪根筋不对味硬是弄了满园的梨花,不过这样也好,这边种梨那边开花,倒各不耽误...咔嗤...咔嗤...这个地方不是砚宫的禁地吗?怎么会有人?等等....不是人,难不成.....还是鬼?啪嗒,繁如潋拿着梨核往身后的树下一闪,扒着树干往外看,啃梨声停了。突然,繁如潋陡然一惊,只觉身后有人正往自己脚脖子里吹气,还没等她回头,那人已是笑出了声,
“小胆儿还敢来梨园,真不知道姑娘你是怎么想的。”繁如潋侧脸一看,一黑衣劲装少年闭着目倚坐在一棵梨树下,身旁遍地梨核,皱着眉,脸上甚白。繁如潋啃着梨答,“姑娘你也差不多,大半夜的穿一身黑躲在梨园里装树獾...”只见那少年陡然起身,一把把还未吃尽的梨核一扔,“第一这不是黑色,这是鸦青色鸦青色。第二,我凭毛要装树獾?第三,树獾是什么?”繁如潋扭脸挑了个想答的问题,“其实我一开始也没看出你是女的,就是姑娘你脸太白了,个子又不高,不过你也没胸,这个倒是跟我一样的。”
黑衣少女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看着自圆其说的繁如潋,繁如潋一扭脸又言,“对了,我叫繁如潋。恕去心,敛财加水。”此句既出只见对方眉间戾气已有三分削减“我叫林鸳,林鸳的林,林鸳的鸳。”“....”“你...瞪我干嘛,又没说错。”只见林鸳说的一脸舍我其谁,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繁如潋乐得一脸天真嘬着牙花子不知死活的问道,“哪个鸳?枕套儿上那个?”“....滚!”
第二天,有宫人密保,梨园失窃了!犯罪份子在逃,留下了满地的犯罪证据...此刻繁家二小姐正在碧云阁睡的昏天黑地,方初醒,误了早课。不见碧落,忙奔向净书斋,远远只见对面另有一人正衣衫不整的促步奔来,两两抬首一照面,心照不宣。林鸳依旧一身鸦青长袍,挽髻束发英气夺人眼,一双凉灰色丹凤眼眉宇间坠带飘摇,薄唇锁笑,三分桀骜半份妖娆。林鸳眼中繁如潋一身薄荷色长衫,双眸漆亮如星挽月蓄势待发,唇畔梨涡倏尔一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半天似是有人坐不住了,“放肆!尔等二人迟来已是不敬,还不快给几位太师行礼。”开口之人正是冷香。列座文书先生正是文公明,季允风两位,武习先生则为林岳一名。本另有琴棋书画四科,针刺女红一门,只是不见师长,五席皆空。
“师长在上,徒儿逾矩迟来,还请恕罪。”繁如潋不慌不迭,坦坦荡荡,林鸳更是背着手望着天一副老子不跪,看你们能怎么招的架势。“鸳儿,跪下。”此刻说话的正是林岳,话说这林家三代单传,直至此代得一双子女,长子林岳踏实稳进,容貌甚伟,文风武魄皆修为甚佳,一及弈便得朝堂赏识编入御林军,不过一年有余便容得禁卫军首领之位,实则耀林家祖辈三世之荣光。小女林鸳颇具慧根,灵秀聪慧至极,奈何其却大反起兄长之道而行之,本是女儿家却偏爱弓箭骑射之道,一身鸦青色的袍子,一双麟龙宝刀,长年混迹于兄长精编的禁卫军当中,要是有人在禁卫军的队伍中吼一嗓子林鸳,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这女扮男装多年的丫头,在军队之中是广交良友,到处称兄道弟,自幼随精兵起居的生活可所谓是如鱼得水,且深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男儿就要抛头颅洒热血之言,
时逢佳节团圆之际,不得已归家之时则必定闹得家中鸡飞狗跳,处处狼藉。还记得前年中秋,林大小姐在饭桌之上背着手翘着脚一口一个老娘,气得她娘亲泪眼汪汪,又话说今年元月,林大小姐喝的有些高了,硬是一把从哪烤全羊身上揪下一只羊腿放置门厅左侧,搁一坛美酒于右边,撒了一地的鸡血,说要祭天,任那林大将军几番吹胡子瞪眼,她还一脸不耐烦的说“别吵。”不过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却怕得一人,亲哥哥林岳。而这次硬推着不跪,繁如潋把它理解为爱面子。“跪下。”林将军眉头紧蹙,似是当真动了怒。旁冷香一拦,“将军,书斋一事是太后的旨意,就算是将军在此处处理门内事,说到底也算是驳了太后的面子,此事今日莫要再提了。”
冷香命人呈出圣旨,“太后有旨。今日净书斋一分为二,东院男眷,师从文公明,林岳。西院女眷,师从季允风。两院另配琴棋书画针刺女红,骑射先生。即刻动身。”西院。文风阁。木桌凉凳,生暖香。此刻台上文书先生正是季允风,话说这位季先生,是前朝老臣,甚得先帝赏识,文风墨胆,深究史实,推崇真理。只可惜为人有几分顽固,万事皆不懂得迂回,自然也讨不到皇上开心,能封给他一个翰林总署也颇有几分旧日薄面。“今日季某,承蒙圣上恩典,能为众千金之师长,是季某的荣幸也是季某的责任。我不愿因尔等皆为女儿身而降低或更变治学的准则,也不会因私人的往来而对任何人另眼相看。”
语罢巡望四周,只见众人皆醒林鸳独醉,四下沉默。倏然,“林鸳!”随手扔出本书直砸林鸳天灵盖。不料林鸳一闪,一双凉灰色明眸微掀,“季老头。”语罢复眠。“季先生好大火气啊。”此刻出言之人正是笑眼眯眯的凝玉。“噢?玉姑娘。”季允风凝眉。“太后前来传话,自今日起各位姑娘就算在这西苑安顿下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凝玉便可,希望各位姑娘们潜心治学,莫要想家。”语罢环顾四下,又言,“半月后即是太后初检,还要季先生多多费心了,让各位姑娘莫让太后失望啊。”只见这凝玉姑娘又笑眯眯的离去。
冷香。凝玉。好一对玲珑玉人,冷香隐忍老成持重,说不出的威慑,凝玉明艳温和善良,道不尽的清新。然而两者皆是一样的七窍玲珑心魄,同是太后的人,然又仅为祈帝与太后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