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水玉长歌酒无眠 轻舟踏浪云荷月(排版)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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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章修文。
前两天没更文是因为阿梨要出成绩了。
各种惶恐害怕睡不着觉。
每次打开文又写不了几个字。唉。。。。。。
有了新的投票,大家看看呗。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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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寂然若素。寂静若死亡般的气息般蔓延到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触动着人们心中最本能的警觉,只有寂寂的寒风钻进人们的衣袖之间,伴着件件华服咝咝作响的音调,缓缓消磨着恍如死寂一般的时间。梨花榻上的锦袍男子早已微微眯上双眼,斜斜的坐卧在榻上,面上的神情与小憩无异,只有那一声声用食指敲击在檀木书桌上的实响一下下打进那早已惶恐不安的人们的心。仿佛一个变调便可以引起人们阵阵惊恐的战栗。只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破门而入,见冷香微微行了个礼清道,“皇上,风国师已到,正移步檐云殿。”锦袍少年缓缓睁开双眼,微微点头。片刻之余,国师到。
众目睽睽之下,一百余岁素袍老者着稳步进殿,面泽圆润饱满竟未染一丝旅途的倦容,发线极高,天庭扩圆。络络山羊胡须挡住了大半笑颜,白眉扬扬洒洒,仙风道骨,手中持着一串念珠,正目光炯炯的向榻上少年巍巍行礼。“国师请起。”少年冷漠的音腔瞬时冻结了一室窈窈熏香。只见老者不经意间的抬头一瞥,瞬也不瞬的直视天子的容颜,榻上少年便毫不犹豫的回视回去,二人久久僵持不下。过了良久,只见老者那沟壑横生的面庞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只听铿锵而低沉的底气回荡在大殿之上“墨研,好久不见。”榻上少年笑的剑弩飞扬,紫金眸中流转着熠熠星光。“先生赐坐。”随后冷香便置坐塌一枚,还伴清汤茶点几许于各位宾客手桌边。
老人一笑,脸上的褶子裂的跟朵牡丹花似的,颤颤悠悠的上了坐塌,喝几口小酒,吃两口小菜,自在的很。老者饮尽了一盏,言,“喝来喝去,倒只有这梨花白的味道不曾变啊,任它千百年来的花开花谢,风餐雨露,甘霖浇灌,酿酒的师傅换了一轮又一轮。呵,居然还是这么难喝。”殿上黑衣少年一笑,不置可否,对一旁冷香言,“给国师再添四盏。”一旁冷香木着脸,给国师的桌上摆了四个大碗。国师皱着眉嘬了几口酒又言,“砚宫.....也是没变。当年祈墨那小子说要让梨花遍地,呵.....他居然当真说话算话。是啊....这砚宫不变,梨花不变,只是这砚宫内的人....却变了。”
黑衣少年对一旁的冷香又言,“将后殿的梨花白给国师抬四桶来,给国师带走。”老人脸色变了变,连连摆手,“祈帝太客气了。这是作何,这是作何啊。不过你这强人所难的性子倒是也像极了你爹。唉.....不说,不说了,喝酒,喝酒。”祈墨研位居龙鸾,脸饮了三四盏脸色都不带变,再看那国师,早已是喝的满面红光了,还一脚踏上板凳,哼上两句戏文,看他那神情,优哉游哉,突然老人一愣,停了一停,冲着祈帝笑问,“现在的太后是何人,可是那陆知鱼。”祈帝一愣,“容皇后薨世,现是厉皇后为太后。”老者摸了摸下巴,似是疑虑,竟笑的不能自己,捧腹难耐,“有趣有趣....甚是有趣。”祈墨研的面色冷了三分,面上却还是带着笑的,旁人看不出,繁如潋却不自觉的一哆嗦。
祈墨研对老者言,“何事有趣,竟让国师开怀。”老者不动声色的摸着手上那串念珠,掐了掐指,幅度很是漫不经心,他故作神秘言,“自是趣事方能有趣。”看他那样子,好像并不急着说。“切。”繁如潋鼻中一哼,怨那老者故弄玄虚。她心中不禁暗想,如果说在当今传的神乎其神的风国师尚是如此,想来那些个通天入地的古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就是个跳大神的而已。突然只见那老者猛地一回头,盯着繁如潋,繁如潋漆黑的眼珠在眼眶内滴溜溜转,正盘算着如何脱身。老者摸着下巴,嗤嗤的笑出了声,未做停留,片刻便回了头。他笑言,“有趣,有趣的很。”这次小皇帝并未加酒。只见黑衣少年神情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微微眯着眼,不时的瞥一眼,斟酒的侍女,吓得榻前斟酒之人将那梨花白洒去了半杯,他皱了皱,往后一靠,并未理。
朝臣皆知,这个神情的意思就是,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于是乎这殿下的气氛也稍微活络了些。往那席内一瞥,只见一袭白袍的冷云华正与席间一女子交谈甚欢,那女子身穿草绿青衫,头梳垂挂髻,两卷乌发用那银扣一系,搭落在头上,看来这是个未及弈的小姑娘。她齐眉的头帘很低,低的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不过看她拿着衣袖轻轻遮在嘴边的样子,多半是开心的。再看一旁,冷清年着一袭青衫,静默的坐在席间,将纸伞放在身旁的地上,他不饮酒,因为他看着席间婢女乘来的酒水,总是微微皱眉。他言语吝惜的可怜,目光从不会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停留半刻,他的冷漠从不遮掩,人们是知道的,不是他不想,只是他骨子里的清高自傲,不允许他与人为善。我倒是觉得,这样的他并不让人讨厌。


突然,一个巴掌拍上了繁如潋的头顶,拍的她眼冒金星,当她回过神,定了定睛,一愣。那个巴掌不是别人的,正是喝酒喝的满面红光的风国师。他正咧着嘴,笑眯眯的看着繁如潋,“小丫头几年几岁啊。”繁如潋闭着眼睛答,“方满二七了。”(注:此处二七的意思不是二十七而是两个七,也就是十四)风国师定了定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言,掐指一算,“嘶....不对吧。”繁如潋闭着眼又答,“是吗?从何而知呢?”老爷子神神秘秘一笑,低声对她言,“我问的你爹。”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老爷子又言,“小丫头,今日赴宴你爹来了,怎么不见你娘亲?”繁如潋扁了扁嘴,“我娘死得早,她想来也来不了。”
语出惊人,让唐唐上古丹青的国师吃了瘪,只见那风国师用二指掐着一小搓胡子,令一只手转着念珠,翘着小指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笑了,“我方算出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繁如潋抬了抬眼皮,“我母亲什么样子?”风国师笑言,“眼睛亮,嘴上不饶人。”繁如潋偏着头想了又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母亲的摸样,笑了,小声言,“你是个骗子,你根本不会算,你只是碰巧认识我娘吧。”风国师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着她言,“是。和你一样,老朽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可是我能骗的过五朝天子,你呢,你却只骗得过身旁之人,我看你这丫头颇具慧根,收你做徒弟如何。”此刻繁如潋望着桌上的烤鸡正流口水,容不得细想,便随口答应了,其实....要是仔细想想,其中疑点颇多的。
长得像母亲.....像母亲,这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吧,再说那眼睛亮,嘴上不饶人,这两句更是用来形容谁,都不过分。只听,“太后到。”宦官宣令,宫娥落下嵌珠帷帘,支起取暖香炉。顷刻间,只闻步措间环佩相撞,裙带生姿,一着绛紫掐丝绣袍美妇自耳室稳步移步凤祥榻。“臣等祝太后万福金安。”,“众位卿家请起。”未见容颜,先见容音。未尽苍老却仿佛历尽沧桑,久闻太后因先皇早逝而哀恸伤神,积劳成疾,常年闭门卧病于徽园。太医曾云太后断断看不见年末初雪,谁料未见征兆的春秋交替之时太后的病却是大好了,太医院大惊却始终未见出缘由,再则此次失信于皇庭是定不敢再断言,然携朝臣明哲保身的搬出些瑞都风调雨顺,君王治理有道而天降福泽的幌子。
怪的是此次向来阴翳乖张的少年皇帝却只是下了道让吏部革职查办的圣旨,暗地里赏赐了个把医官一瓶杯御赐佳酿,众臣见圣上有意虚晃也无意过问,生怕一不小心摸错了小皇帝的心思,此事也就被搁置至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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