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在夏(2)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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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张乐的小细胳膊还是没有拧过陶小律的大腿,最终还是顶着一头麦黄色的头发走出了理发店。催眠自己不去理会对着自己一顿猛拍的陶小律和他嘴里一直念叨的【还是这样最帅嘛。。。】张乐嘴角一抽搐,陶小律的审美并非常人所比,一般他觉得好看的东西,一般人最好看都不要去看一眼,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张乐觉得自己晒死得了。。
    司空禅手机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正在补觉。不情愿的睁开眼,接之而来的就是吓人的起床气。抑制住想要疯狂的砸东西的手,把手机捏的咔咔直响的同时接听了电话。【喂?安本木?】【啊啊,是我,你现在在干嘛啊?】安本木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但是他越精神司空禅就会觉得更烦躁。【你到底想问什么?】坐起身来,司空禅看见了浑身赤裸正在睡觉的琼斯,整个人一愣,接着毫不犹豫的别过了脸。【你知不知道兰溪要来绘城的美术学院开画展啊?】安本木切入正题【不知道。】没想到司空禅的回答如此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安本木沉默了【你他妈激动一些不可以啊?】他在电话那头吼着。司空禅直接挂了电话。
    为什么要激动?就因为他是兰溪?
    司空禅想笑,却又没有笑出来,觉也是睡不着了,索性就这样起床了。琼斯醒的时候,司空禅已经穿戴整齐了,她轻轻的换了他一声,但是司空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回复,只是自顾自说道【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司空禅身上的衣服是司空婵给他选的,和一般大学生的穿着没有什么两样——司空婵认为,司空禅19岁的年级就该穿成这样,虽然平常的司空禅是绝对和这些衣服打上不等号的,但是面对司空婵,他愿意她把自己当作一个大号的BJD娃娃来一番折腾。戴上一块表,司空禅已经懒得再去看琼斯一眼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马上离开。】随后不等琼斯回复,转身就走了。
    陶小律很郁闷,如果他知道只不过是少交一次作业就得到如此后果,打死也不这样。
    绘城美术学院里,又要来一位少女杀手开画展了。真不知道请那些除了脸看起来十分顺眼,画却画的像高中生(这里指的是学美术的职高)一样的小破孩来有什么用。你说养眼吧,当你看见别人一个纤细美少年外包围着几大圈腐女、同人女、宅女、花痴女的时候,还养屁个眼。学艺术的,一般不是可以激动起来的人,但一般激动起来就完全不是人。
    当然前面的一大段陶小律内心独白都是废话,切回正题。
    不过就是少做了一次作业吗?有必要让他这么一个才华横溢会画画,会弹吉他,会虐待张乐的大好青年去摆放作品顺便裱画框吗?虽然他就不知道那个兰溪到底是谁,但从班长那个花痴的本子上写满了兰溪就知道长得很好看啊!这种眼福不占白不占啊!
    不过还是认命办事去。
    张乐那个小子干完作业后闲着没有事干,老在家里吃薯片听音乐,回去也是闷得慌,还不如在学校里玩玩,顺便看看那个兰溪的画工如何。
    已经快十一点了,司空禅最终还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绘城美术学院大门口。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在对那个保安甩了几个白眼后成功进入校内,并且问到了兰溪开画展展厅的位置。
    原来是想看他这么多年画的画有没有长进吗?司空禅自己都知道看定不是这个原因,然而却没有接着想下去了。
    陶小律无聊的摆弄着一幅画,这幅画很有特色,上面画了一个烂大街的天使男孩侧面,除了人物本身是淡淡的发出白光的,背景就是一片漆黑,而且人物的头发很长,又是侧脸,所以看不怎么清楚,但是从纤细的腰肢和明显的肩胛骨来说,应该是一个15、6岁的少年。
    他为什么要画这幅画?陶小律没有去猜,因为这是一个费脑力又没好处的工作,也就是说,去想这些,那就是纯粹的无聊。打了一个哈欠,陶小律心里嘟囔到干脆快些回去算了,就在这时,门把手传来一阵响动。
    陶小律所处的房间其实就是展厅的一个小暗间,里面很狭小,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维持空气的来源,顶上有一盏发白的灯泡,此时的地面上堆满了尚未摆出来的画作,门开了,也就是说有人从展厅里打开了们。
    这么晚了,是那个不怕死的这么无聊?手里拿着贴着这次展览的贴纸的做画框的木条,陶小律疑惑道。
    兰思纯从早上六点开始睡觉,睡到现在晚上9点,他已经睡了一天了,可是他还是不想起来,可能是因为梦里那个人的温暖与爱吧。三年了,离开了司空禅三年,这么多年来,自己变得越来越爱睡,一睡所做的梦中,也全是司空禅。有儿时的他傻乎乎的对自己笑的样子,有他147岁的时候抱着自己的腰说不要去美国的样子,然而更多的,是三年前的雨夜,瓢泼大雨,插进身体里的匕首,随着身体的曲线蜿蜒留下的温热血液,以及痛苦闭上的双眼,代表着永不原谅的诀别。虽然梦见一次就心痛一次,兰思纯——也就是兰溪,依旧乐此不疲的自虐着。
    闭上眼的同时,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但是却十分意外的——什么都没摸到。
    那幅画呢!?睡觉的时候顺手的放在了柜子上,怎么会不见了?!就像被人注射了慢慢一管冷水,兰思纯立马坐起来,在确定整个房间都没有那幅画的时候,浑身凉了一大截。想起了司空禅,整个人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倒在床上,任由泪水无声的往下流着,打湿了一片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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