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八仙 第二十五章 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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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红蝴蝶体型不是很大,但是也要比我们正常所见的蝴蝶个头大上个好几倍,此外这蝴蝶的翅膀也与普通蝴蝶完全不同,它们的翅膀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而且还有点像是人的红血丝,再说直白点就是血管,细细的血管交织组成的翅膀,在黑暗的雨夜中还透出那么少许的亮,却似乎不受雨水的影响。
我心中好奇,琢磨着这是啥蝴蝶,也从没有见过啊,另外这高耸的昆仑墟上出现蝴蝶也是不多见的事,因为蝴蝶和蜻蜓一样,都常年喜欢生活在海拔不高的湿润地区。
身边的莫林走到门口处,当她看到这成百上千只的红蝴蝶之后,之前不安的神色倒是很快平伏下来,只是眼神告诉我,恐怕这并非是什么祥照,而我的第一感觉恐怕则是…心中已然明了。
我转过头问道:“莫林你这知道啥玩意麽?”
莫林正要张嘴说话,门口处干草搭的棚子下‘陆吾’神兽发出的一声吼声,极大。
根叔、幺叔等人也全都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不远处的方古则传来一声带有些诧异的声调喊道:“鬼美人?!”
我听着心里一咯噔:“鬼美人?啥玩意?”
紧接着寺院门口处的‘陆吾’朝半空中飞舞着的红蝴蝶咬去,就在此时身边的莫林一把拉开我,然后冲进雨中,她的身子快速闪躲着周围的红蝴蝶,推开‘陆吾’,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瞬间,‘原来这红蝴蝶身上有毒?’我小声嘀咕一句,望了一眼根叔,可发觉根叔却依然是毫无表情,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那些红蝴蝶还在雨中来去自如的飞舞着,聚集而不散,并没有因为莫林的冲过去而攻之,我这下倒是有些不懂了,一般来说身上或体内带毒的昆虫和动物都是攻击性比较强,而这些红蝴蝶显然由此反其逆道。
等莫林带着‘陆吾’回到我身边时,她全身都被雨水淋湿,那身体的曲线很是好看,我不由得多瞄了那么几下,她冲我狠狠的回瞪了一眼。
她的这一眼神瞪的那是极其狠毒啊,照我说就是用那‘歹毒’这个词都不为过。
我依旧厚着脸皮问道:“莫林,这啥是‘鬼美人’?”
莫林转过头:“东南亚那边用死人身上神经做成的蝴蝶,降头术的一种。”
(藏三海注解:降头术,其实所谓的降头术,非常像我国苗疆里的蛊术,此外这降头术的起源据民间传说流传比较广的一个版本则是说从印度教传过去的,当年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罗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经”,另部分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罗,为暹人献与暹僧皇,然后流传到整个东南亚地区,而听说这部叫做“谶”的经,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不过我也曾听有人说:降头术其实是张天师“五雷正法”以外的道家另一支派,亦即是“南法”的一种。(这点倒和我们‘鹤鸣骨’小道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关于这个降头术更为详细点的注解:据说当降头师修炼‘降头术’一旦成功时,他会将自己的头连肠带肚,一齐脱离腹腔,腾空而出,其飞如疾矢,咻咻风声过处,从而产生的便是那离奇的降头师夜游魂,所谓‘午夜时分,夜游出魂’。
也有的人说:凡是自己的头,能够脱离躯壳的,乃是术法炼不成功的结果,有一个专门的词语叫做‘丝罗瓶’,这大概是东南亚那边的译音。
如果降头术炼成功时,那就不会受自身身首异分的痛苦。因为这‘丝罗瓶’每晚出游,便变成无主游魂,带肠肚出游;肚子时常饥饿,到处寻找小孩遗粪充饥。凡粪被吃的小孩,命运会衰败,不死也病,或遭劫难。所以南洋人当小孩在屋外大便时,家长们便教小孩子在大便后,拾取小树枝或草枝,打十字形,放置粪上;这样‘丝罗瓶’便不敢吃它。‘丝罗瓶’出游,须要在鸡啼,曙光未露前回来,过时便死。
总之这‘降头术’是一种神奇的巫术,邪术。它会使一个人离奇地死亡。在东南亚等各地,中了‘降头术’而离奇死亡的人很多,大夫在检查这些人致死的原因时,也大都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些中降而死的人,都是健康的,而事前也没有什么疾病的病征。
我自然而然的想到老符,虽然老符最终并不是这样离奇的死去,但是当在那楚国墓室看到他的那一刻时,那全身犹如枯萎的木材确实不太像什么‘明八仙’术的手法,倒是第一感觉和那苗疆里的蛊术很是相似,只是当初我还并未往深处去想,现在回过神来仔细琢磨琢磨,看来极有可能就是中了这个‘降头术’,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老符他自己会不明白?是这个所谓的‘降头术’过于厉害还是说老符太愚笨?我觉得都不太说得通,这个事看来不查个清楚,我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我皱着眉问道莫林:“如此说来,那个名叫阿宁的越南籍女子已经到了?”
莫林没有说话,她拍了一下‘陆吾’神兽的脑袋,示意它回到根叔那。
虽然我不知道这老符是不是当真被这个叫阿宁的女子用‘降头术’所伤,但这中国自古也就有一句老话,叫做‘来者不善’。
雨中的红蝴蝶慢慢的越聚越多时,突然在朦胧的雨中,我似乎看到一条血红的又很长的舌头朝那些蝴蝶一卷,这速度实在是太快,我有点没看清楚,紧接着又是一下。
我吃惊的楞了两秒,确实是舌头,这。。。这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了。紧接着一个说不出怪异的人在蝴蝶的后面慢慢走到我们所有人的跟前。
脸很白,白的跟纸一般,五六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但很瘦,极度而且非常的瘦,身穿一件米白色的长衫,(这种长衫被称为越南的国服,传统服饰,通常以丝绸类质料轻盈软薄的布料裁剪,款式类似中国的旗袍装,但衣裤自腰以下开高衩,配上同花式或白色布料的宽松长裤)
头上插了一朵不大的小白花,一副典型东南亚那边的装扮,这些倒还是其次,最特别的还是他(她)的样子,虽然莫林之前说过她是一个女人,但当我亲眼所见时我还是不知道该用他还是用她来描述,因为我仅凭肉眼我根本无法分辨出她的性别,说是女的,但胸却是跟平板玻璃一样,如果说是男的,这又明明是女人的一副脸庞,脑海里立马闪出一个词:“变态老太监。”
我想想那边好像也不太出产太监啊,他们没这个习俗。
只见她往前走了几步,不时朝身边的红蝴蝶吐那么一两下舌头,她身边的‘鬼美人’便立马少了那么几只。
除此之外,磅礴大雨似乎淋不到她的身上,在她的周身出现一圈的暗淡白色环,有些发晕。
(晕这里并不是指头晕脑晕,而是读作第四声,晕,比如月晕,就是说在月亮的周围出现一圈淡淡的朦胧光芒,这与彩虹产生的原理是一样的,同时还有日晕,日晕或月晕的出现,往往预示着天气要有一定的变化。民间有这样一句谚语:“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
“我过来是找藏三海的,你们这里究竟谁是?”一个偏男性的声音,很尖锐,但这普通话说的还算是比较顺口,她的声音刚一出口,我就感觉到肠胃里吃的东西在蠕动,太他嘛的恶心反胃了。
‘找我?’楞了一下赶紧定定神往前走了一步,这个叫阿宁的人转过头冲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脸上带着少许的笑容,这笑带有一种十分的令人全身不舒坦,说不上是恶心还是啥的,反正就是不爽,加上笑的时候那白纸般的脸上挤出一道道的皱纹都能夹死几只苍蝇了。
“找我有什么事?”我回道。
阿宁又看了我几眼:“呵呵呵,原来你就是藏三海,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说了,如果你想保全其他人的命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说这话不带任何起伏,但听着我就来了一肚子的火,妈的,这变态老太监都他娘的太狂妄了,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自不量力’。
我抬了一下眼皮:“哦?去哪?”
阿宁还是那种语气调调:“你不需要问这些。”
说着话的时候莫林有点耐不住性子想冲过去,我赶忙伸出手拦到对阿宁说道:“不需要?呵呵,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去呢?去哪里又做什么?”
从阿宁的神色来看她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她抬抬头望了一眼半空中:“废话还真多,如果你不想看到你身边的同伴死的话。”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辙,只不过我想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说。
“你问。”阿宁点点头。
漂泊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老符,也就是符祖旺你认不认识?”我。
阿宁点了一下脑袋:“呵呵呵…怎么了?”
她的这个表情已经在挑战我的极限,我继续问道:“那到底是不是你把他伤成那样?”本来我想说的是伤成一个粽子一般,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阿宁笑眯眯的看着我,没有回答,但这幅表情…。。
身边的简直麟与方古看着暗自一惊,方古喃喃的说道:“咋个回事?不是说‘八仙会’的人麽?”
我再次握紧拳头,回过头冲根叔以及莫林等人平静的喊道:“请让我来解决,我一个人来解决。”后面的几个字咬的很重,尤其是‘我一个人’。
能让‘钦点阎王’都有些担心的人物,我心中怎会不明白对方的厉害之处?只是…
雨中,心里很乱但又是一种平静,之前老符为了救我和简直麟与幺叔,都已经伤成了那个样子依然什么都不顾,其实在后来我不止一次的对此埋怨自己,现在他的仇人就直接站在我的面前,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因为她不是我的父亲藏解花,而我最担心的就是如果老符真是被‘八仙会’的人害成这样,而…后面的假设与猜测我没有勇气说出来。
雨淋湿我的头发,有些凉意,但无法浇灭心中的怒火。
我再次回过头望了一眼根叔,他朝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