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凤兮凰兮乱情迷 第八十二章 女子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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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意图,一看便晓得要做什么什么了,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夜是在这种情况下交托出去的。她依偎他的怀里,心里有些抗拒,手指攥紧了他胸膛上的衣襟,感受到他薄衣之下的淡淡体温,身子微微颤抖不安。
他冷漠的黑眸微微向下,凝视她半晌,她的脸立刻滚热烧红,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他似有若无的勾起唇角,眉宇间的孤傲冰冷化开了许多,轻笑:“不要怕……”
她是秦王的女人,即便她不爱他,他不爱她,自己的身子也迟早会是他的,更何况,她是爱他的,互相爱慕的两人做这种事,应是幸福的才对。这样想着,她便默默闭上了眼,任他摆布。
他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伸手慢慢地解开系在胸口的丝带,褪下她的外裳,光洁嫩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冰冷的寒意中,惊起一片细米疙瘩,她打了个抖,然后他傲然的身子便缓缓压了上来,肌肤与肌肤的细腻摩擦,温柔美好,生出微微的热意,她贪婪的吮吸着他赤裸身躯散发出的龙涎香,内心温暖明朗。
在他完全进入她的身子时,她吃痛地低吟一声,身子躬了起来,他伸手安抚着她的身体,俯身下来吻着她的唇瓣,辗转缠绵,然后继续刚才同样的动作。渐渐地,冲击的疼痛减轻了一些,媚药的药效也逐渐过去了,她的身子虚软下来,伸手出环抱住他的后背,默默不言,只要能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做快乐的事,她便感到满足了。
做完之后,他并不做声,眉头又紧皱,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波光流淌、忽闪不定,似有难以对人言及的心事,便靠在榻子内侧闭眼沉睡,她也不过问,既然他自有想法、不愿告知,那么她便不想干涉,只替他掖了掖被褥,便在锦被下伸手缓缓地环抱住他温暖安全的身躯。
由是激烈运作过后,与他紧贴的肌肤下起了微薄的细汗,她微微一笑,有一种幸福难以言喻挂在微扬起的嘴角,将头枕在他的颈边,下巴抵着他的肩头,安静地注视着他熟睡的脸容。
他细黑的睫毛是那样莹亮好看,潋滟的凤眸即便紧闭着,依旧不妨碍英俊的容颜,高挺的鼻骨,紧抿着薄唇,连熟睡的模样都无法对人松懈,时刻保持警惕,眼前这位年轻的君王,正接受着上天给他的最后试炼,度过了便可手握重权,征服天下霸业。
夜色微凉如水,她瑟缩了下身子,辗转反侧,暗夜的黑暗宛若浓重的墨色席卷而来,在昏暗的卧房内流淌着夜的寂寥,她始终没有半点睡意,除了下体微微刺痛外,似乎在担心什么其他什么事,至于是何,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就在几天之前,对于他的,也不过是几分不同寻常的好感,感情不见得有多深,只是见到他与别的女子一起,会心酸会嫉妒,内心想着那一切本是属于自己的。
然而在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后,一切的意义便都不同了,于女人而言,与所爱的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以后,像是上天伸出的无形之手将俩人的生命系到了一起,她会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恒。
一个女人将最后的底线都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最爱的人后,从此只会心无旁骛地、至死不渝地跟随着他,哪怕是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她自诩是个矜持的女子,若不是他,也许宁死于媚药的毒害,也不会屈服于他的胯下。一直以来,钉钉板板、无可逆转的夫妻之名,似有若无的将她与他的感情关系拉得亲近。
如若命运不断地向你暗示,今生你只能做他的女人,那么想要幸福的话,除了尽力使自己爱上这个人之外,别无他法。况且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大秦君王,况且这个君王还深情款款地对你许下山盟海誓,那是多少女子企盼而不可及的诺言。
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今夜之事,大抵都是吕不韦安排的,在她的茶饮中下了媚药,即便她当下反悔与他的协约,也会受制于他,因,她已是彻彻底底地由女孩变为了女人,除了入宫为妃,再无其他路子可走,他这一招算得可真够绝的。
回眸一望,黑暗中嬴政幽深漆黑的眼眸,黑白分明,流光回转,若有所思,忽然他像是思及了什么,细狭锐利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隐隐透着股邪恶的霸气,这样暴戾逼人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这让她不禁畏惧地松开了环抱住他的手,离开了他三分远。
她轻声道:“你醒了?何不多睡会,眼下才三更天,急着回宫也勿需如此之早。”
他沉下眼睫,淡淡地应道:“我还有事。”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冰冷,后便不再多言,掀开被褥,掠过的她身子下了榻,背对着她,优雅地取起整齐地铺展在软垫上的黑衣华服穿上。她坐起身欲下去为他更衣,毕竟这是做妻子的义务,然他摆手做了个“不用”的手势,她便停言作罢。
面对着他深陷在黑暗里模糊的轮廓,细细思量着有何事须国君半夜三更的出外相办,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千思万想竟独独算漏了一点,心系江山的嬴政绝不会因儿女私情而特意来至凤府与她相会,而吕不韦又能如此清楚的掌握他的行踪,并跟着对她下媚药,就只能肯定凤府今夜必定有事发生,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才劳烦他亲自大驾。
想至追月下月便可入宫封为女御,距今不过仅数日的时间了,而追月一介毫无身份的女婢得以荣升,自是与秦王达成了背叛晓晴楼的决议,娥眉间沁出了一丝冷汗,恐怖的念头划上心间,莫非晓晴楼的袭击之日,就在今晚!
幽怨的深夜,一阵声嘶力竭的吼叫突然划破长空,即便屋内四面窗户都紧闭着,那声音依然大得震耳欲聋,如悲壮的血泣,似悲愤的怒鸣,她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绝无听错,那是,萧敬的怒吼。
而后更多更多的人高声吼叫,此起彼伏,呼声阵阵,痛苦的嘶鸣一浪高过一浪,恍然倏忽间,嬴政已打开门,迈开大步走出去了,她飞快地下榻,也顾不得穿上衣裳,自窗户朝外望去,只见外面火把灼灼,灯火通明,一地流动凄丽的液体,鲜艳明红的颜色几欲将天都映照得血红,就在萧敬那一声嘶吼过后,晓晴楼究竟牺牲了多少人。
冲突在即,而她更加担忧的是,渐离、蔚染他们是否也都参与了这次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