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马 第三章 杀气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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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虎”地打出一拳。
拳风直袭张狂的那道“化指”指力。
赖笑娥见了心中惊奇,张狂与燕三同为“四大怪杰”之二,且相互间又私交甚好,为何会因金人而动起手来?照理说,燕三与金人没有任何关系,为何又这么地帮金人的手?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眨眼间,拳风震散了指力。
燕三的脸也随之红了一红,随后又浑似没事人儿一般站在张狂手边。
但方振眉已看出,燕三已吃了暗亏,因为他瞧见燕三的脸出现艳红的同时,脚下的沙石随着他的移动洒下不少,不少石子不知为什么,在下落的时候,都渐渐的变为粉碎,化为尘土灰飞烟灭。
燕三已被张狂指气的反震之力所震伤。
金盟的人大多数皆是不懂高深武功之辈,见张狂刚才“空荡荡的一指”没有伤了他们心中武功盖世无敌的盟主,心中大喜,以为张狂技止此耳,正欲欢呼。金人把手一摆,金盟徒众都静了下来,恭听盟主发话。
金人指着燕三怒叱道:“你这贼匹夫是否瞧不起我!?竟出手化去了他的指力!”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张狂。
全场震动。
大家都不知这青衣汉子是何方神圣,竟能化去张狂那高深莫测的一指。
我是谁浩叹道:“原来是燕老哥儿驾到,难怪有如此功力。”
在阵中的木人大惊道:“是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杀起人来不眨眼、折磨起人来不心软、交起朋友不虚伪的‘玩命’燕三!?”
张炭挤眉弄眼道:“除了这个燕三,还有谁能让同为‘天下三大拼命好手’的我是谁喊一声燕老哥儿的呢?”
张狂淡淡一笑,道:“燕兄看来很快就要有一个新的绰号了。”
龙放啸笑道:“为何?”
张狂摇头晃脑的道:“木人盟主曾说燕兄是打起架来不要命、杀起人来不眨眼、折磨起人来不心软、交起朋友不虚伪么?那么燕兄新的绰号就一定是‘四不’。”
张炭心中有种很古怪的感受,他瞧见张狂摇头晃脑的样子时仿佛看见了方恨少好掉书袋的影子。只不过,张狂不喜掉书袋,而方恨少也没有这般枭雄雄视天下、能令许多人才都衷心服膺的统帅风度。
燕三沉声道:“洒家这是提点你小子,莫要乱动无名。”
方振眉微笑道:“无名火是最难扑灭的大火,张兄可要小心了。”
张狂漠然道:“金盟主只说要领教张某的指法,不才却没在意,没考虑到是否要将金盟主的小命留下来的问题,莫要见怪。”
可这话让金人听得比用鞭子在他身上抽他数百下都难过。
——张狂意下便指金人的武功并不惊人,还不足他一哂。他若要取金人的小命,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方振眉听了张狂这句话后,感觉很奇怪。
他发现张狂对着朋友时还是原来的张狂,对付敌人则不。兴许是多年在险恶江湖上的打拼,让他明白了越来越多人的恶毒用心、尔虞我诈,使得他从夺回潼关时的对楚相玉都网开一面到现在应对“九联盟”即使是占尽上风,已然让“九联盟”各盟主都受到挫折,依旧要对金人冷嘲热讽,用尖刻的语言对金人进行无情的鞭挞,使得金人的尊严被摧残到体无完肤。他对敌人是越来越无情。
张狂对朋友则是十分热情,时常给他的朋友以资金、武力甚至政治军事上的一切帮助,且没说过半句怨言。
是故张狂的许多朋友,尤其是至交,与方振眉谈论张狂时,总是说:“我宁愿面对张狂对朋友友善热情的一面,而不愿与他为敌”。
方振眉晓得,许多人不仅仅是不愿与他为敌,更多的是不敢与他为敌。虽然张狂的声威还没有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步,但是“长生栈”的威势在关西一带已是无可复加,比朝廷还要有影响力。
可他不愿再去想,也不能再去想。
金人听了张狂的话,简直羞得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赖笑娥环顾了一眼山岭之上,张狂、燕三、何问增还有。。。。。。王开度!“长生栈”的诸多高手已来了将近一半,这股力量足可以将五个“桃花社”夷为平地!何况王开度身边还有一位不知名的高手!
赖笑娥却不明白,张狂早已拥有能将“桃花社”灭掉的实力,却为何从没有动手的意思?她不明白张狂这个人,更不明白他的行事作风。
这不知名的高手即使不动手,也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凛冽的杀气,使人浑身上下都寒浸浸的,仿佛被冷水全身冲洗过后,又赤身**的在冰天雪地里站着。
在这种杀气里,只有本身就实力雄厚的张狂、燕三、方振眉以及龙放啸毫不受之影响,其余人等皆有不同程度的瑟缩着的动作,连何问增、我是谁、赖笑娥都不例外。
一向好嬉笑的沈太公早已噤若寒蝉。
忽然平地里一身炸雷打破了这可怖的宁静:“你究竟是何人!?”
这“炸雷”是属于王嵯峨的。
龙放啸此时才发现,这不知名的中年高手背上背着一把刀。
这把刀很奇怪。
形状像我们厨房中常用的菜刀,却比菜刀大了不少。
他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物,却又不能确定。
那中年汉子傲笑道:“你非我之敌,滚回去罢!”
王嵯峨暴喝一声:“你敢瞧不起我!?”说着,便陡然跳起,像大鹏般一飞冲天。
他的人宛若一道流星,散发着亮丽的光芒。只不过,流星是从天空落到地面上,而这个“流星”则是旱地拔葱般直冲云霄,奔向那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冷冷的笑着,他拔刀。
他拿着刀,给龙放啸、方振眉这等高手的感觉却似一名高明的屠夫正握着他得意的菜刀准备屠宰牛羊,但一点也不诗意,更没有庖丁解牛般的哲理性。
这只是杀人。
他一刀劈下。
结果可想而知。
王嵯峨身上的亮光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也惨叫落地,全身一直淌血,变成了一个血人,但不知伤在何处,他正躺在地上嗷嗷叫疼,周围人等都没有丝毫办法。
我是谁见了,沉吟道:“这人有着一流一的刀法,却着实狡诈。自己是高手,却要扮猪吃老虎,弄得王嵯峨吃了一个大亏,血流满地可不知伤在何处。这王嵯峨可真是可笑!”
张狂微微一笑:“不才却觉得他不仅是可笑,更是可悲可叹。”
王嵯峨手指一抖一抖的指着那中年刀手,惨嘶道:“宗。。。。。。宗政赫!我王嵯。。。。。。王嵯峨总有。。。。。。有一天。。。。。。会。。。。。。讨回。。。。。。讨回这。。。。。。一刀的!”
那中年人宠辱不惊地道:“那咱们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是你王嵯峨的人多,还是我宗政赫的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