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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老三赵靖的大嗓门远远传来,“等太子哥哥即位,大哥在朝中辅佐你,我就去守边关,我们三兄弟齐心合力,一定要治它个四海清平!”
    音阑听后,在心里笑了笑,这赵靖与他年龄相仿,是太子同母所出的亲兄弟。虽贵为皇子,却是个直肠子,性情爽朗,喜结交朋友。也是音阑最愿意亲近的一个人。相比于他,另外两个则不怎么对盘,处处较劲。
    他踏雪走近,立在阶下向亭里的人请安。
    喧嚷声停了,好几双眼睛都望向他。
    其实从他刚进梅林,众人都已注意到他,看着他不疾不徐走来,脚步轻灵,姿态恬静,并带着午后特有的舒缓,那样子,让人想起漫步梅林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白鹤。纵然这些官家子弟见惯世面,也不禁暗赞好纯净的少年!
    身着明黄袍子、头戴朱冠的太子赵擎将众人神色纳入眼底,英气逼人的面孔染上几分不悦与骄傲杂糅的意味,开口道,“什么事?”声音威严又冷漠。音阑从眼丛下望见他俊颜隐现不悦,以为他怪自己擅自出宫,心中忐忑着谨慎回道,“太子已出来大半日,皇后娘娘怕太子贪杯忘归,所以命音阑过来看看。”
    赵靖看不出异样,玩笑道,“音阑,你怎么跟太子哥哥的管家婆似的?在东宫时管东管西,太子哥哥半年不出来一趟,这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追出来……”亭里人耽了多时,都已半醉,见太子没有恼怒,也跟着笑起来。
    太子确实没有生气,甚至对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有些受用。但音阑向来面薄,脸颊从额头一路红到耳根,讷讷不成言。太子看着他那个样子,直想立即将他揉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表面不动声色道,“你先回去吧,告诉母后,本宫稍后便回!”
    音阑暗暗松一口气,规规矩矩告辞离去。同时,也摆脱了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露骨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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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音阑慢悠悠走着,舍不得回去,于是,边走边欣赏着这一望无际的梅林,只觉头上一痛,撞到被雪压弯的枝桠。一大蓬雪劈头盖脑地洒下来,有些还钻到衣领里,激得他情不自禁打个寒战。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梅树下竟立着睿王赵宸!
    关于这位‘睿王’有不少传闻,他也听过不少。据说素有‘笑面王爷’之称的他仅比太子年长五岁,在十二岁时就已显露出英睿不凡的才干,这几年更是名声大噪,深得朝臣推崇,于三年前立府封王,并被当今皇上冠以‘睿’字。若非因为庶出,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也正因此,太子一直将他当做劲敌。两人表面上兄友弟恭,私下里暗潮汹涌。
    但太子对他占有欲异常强烈,平时虽说走哪带哪,也仅限于东宫附近和皇后的凤舞宫,其余有可能遇见朝臣的地方一概禁止他走动,所以真正见到睿王本人,这还是第一次。
    赵宸一身黑色衣袍,领口衣摆处绘着麒麟金线绣纹,玉带云靴,高冠束发,整个人风流倜傥、挺如玉树。那容貌不若太子艳丽,但另有一股逼人气势。
    赵宸深邃的眼睛紧盯住他,带着一分醉意两分邪魅,幽幽道,“太子总是养些稀奇古怪的宠物,故意惹人觊觎……”音阑听懂他说的是自己,微怔了怔,下意识后退一步。赵宸并未走近,身子前倾,似乎想看清他表情,淡淡的酒气夹杂着梅香弥散在两人之间,他又道,“可是宠物终究是宠物,若有一天太子腻了,你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猫该何去何从呢?”
    他还未作声,不远处传来太子略带凉意的声音,“宸王管得未免太宽了,连本宫身边一个小奴才的百年身后事都要管吗?”赵宸微微侧身,斜睨着太子,似笑非笑道,“百年身后事?就是死也不放手的意思吗?可是你当初不是说只是玩玩吗?而且若不是你千方百计把这只小宠物弄进宫,白均夫妇又怎会莫名其妙死了呢?”说最后一句时,视线已经转到音阑身上。
    太子蓦地一凛,迷起的眼睛里射出慑人的冷光,一字一句道,“宸王醉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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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宫里时,夜幕已经降临。
    殿里的人瞧见太子脸色难看,个个都伺候得小心翼翼,屏息而来,屏息而去。换过宽松的衣袍,下人退得干干净净,只剩音阑。太子不发话,他不敢私自离开,就算是太子与姬妾亲热时亦是如此,这已是七年来养成的习惯。
    赵擎侧卧在榻上,一手支头,另一手探进他衣服里,抚弄片刻,淡淡道,“自己把衣服脱了。”音阑立在榻前,在他强烈的目光下,缓缓将衣服一件件脱掉。太子又指了指身侧,命令道,“躺上来。”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哀求道,“今天可以不做麽?”赵擎眼神骤冷,从齿缝中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七年的精心调jiao足以使这具纤细的身体依赖上这双手,是以赵擎只是稍加爱抚,敏感的少年已有了反应,但却没有给他享受的时间。赵擎胡乱扯下衣袍,肆意挞伐起来。
    赵擎抚着仍在余韵中战栗的身体,盯住少年的脸,道,“阑儿,你相信我麽?”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音阑张开朦胧的眸子,定定望着他,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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