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19章公交汽车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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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几年前坐三路公交,一上车就听见一个老年妇女在骂一个三十多岁的司机,我不了解原因,于是和车上的人一样,都没有说话.老女人大概有七十左右,精神还不错要不也不会骂了一路,好在司机性格很好,只是偶尔才笑着回上几句.这让我不用太担心司机路怒以后的风险.最后老女人总算在半路上下车了,我才松了口气,说实话,虽然那时没我什么事,我对老女人还是很恨的.就算司机不对,骂几句也就可以了,如果我是司机,实在忍不住躲不开的时候,很想有不计后果的冲动.
    头几天坐二路公交,由于没有语音提示司机也没有喊站,坐在我身边没有下车的两个六十岁上下老女人又先后骂了一句,说在市里如何如何.两个老女人穿得和我一样不好,如果在市里应该也是很差的人.车里人不多,在小县城里坐三路和二路公交车的人也少,有时一连两三站都没人上下.所以约定俗成的都是坐车人到站时提前喊一下就行了,我觉得没什么.偶尔会有不知道的人,问一下同车的人就行了,头些年我去市里时就是这么做的.
    昨天也是在二路车上,停站后只有一个男人上来要交钱,想了一下又下去了,走了几步又回来上车了.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还笑着问怎么了?男人没说什么,过了几站后喊要下车,司机停下时我也没在意.不想过了一会司机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上车时不上,下车时又不下.我这才回过头来,看见这男人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也就五十左右.穿得却比我好多了.一年四季我都穿着花二十九元买的一套迷彩服,冬天的棉胶鞋也不到三十元.如果不算别人给的,夏天我穿的一身不到一百元,冬天也不会到二百元.车上的人只有几个,那个男人见我看他,还是一脸平静地坐着.我转回头,心想如果不是大脑比我还差的傻子,就是有意找事的小人.头两年在二路上来过一个拄着棍的老年男人,有八十左右,上车后让大家扶着才坐到了坐位上,下车时好几个人都劝老人不要做公交了.夏天时有一次几个小学生在车上打闹了一路,司机怎么说也不听.看来公交司机这活很不好干,出事后很难说司机有没有责任.好在小镇里还没有高铁和飞机,不过在网上还真看过拦高铁和飞机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人总是有的,平时也应该很了不起,我在路口对同行说这个现象的时候,有的同行就说残疾人都有坐车的权力,这句话没错.不过我觉得在公共汽车上故意找事的人,都应该和我一样多少有点精神残疾.不同的是同样是残疾,我尽量不在公共场所没事找事.
    如果不是必需,我很少去坐一路,原因是一路的人多,我有过两次难堪,一次是上车后才发现一车的女学生,我无地自容的情景让一个身边的女学生忍不住笑出来,车上的一个女老师喝止了一下,那个学生还没忍住.下车后我才发现出了一身汗.另一次也是正赶上放学,从那以后,就算在三路和二路,我也尽量错开上学和放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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