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6章出头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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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样冒险冲上去拉架,是很容易挨打的。说起来的矛盾是商店和同行停车占地引起的,和我关系不大,我说不大是因为我虽然骑了脚蹬三轮,但我不用车干活。这个路口送货上客车的活不少,不过都让另一个人力车干了,我找客车和找人都费劲,去年跑了两次以后,我就锁上车不动了。今年老板再找,我只要不说话,很多老板还不知道我有人力车。所以当商店和同行有争议的时候,我只要把车停在别的地方,就没我的事了,不象同行把车停远了,影响生意。人力车只是我的代步,现在我都有骑自行车的想法了,自行车想找停车的地方,是很容易的。
说起来同行的机动三轮车,对商店的生意还是有影响的。有时不止机动三轮,四五米的大车都上来,弄得商店连自己的车都进不来,这个是过份的。在讲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说商店应该有优先,有的同行就不同意,说是公共用地,应该先到先得。反正和我的关系不大,我就不再说了。听同行说商店强调有门前三包,冬天下雪时没人帮着清雪。我认为这个就是同行的不对了,占了场地就得清雪。以前我在一中北路口时,只要出车,就会尽量找工具清雪,不光把停车场地,连商店的雪都清了。后来到一中南路口以后,已经没有商店了,只有学校的围墙。由于没有工具清雪,有时都会用上清洁工的。人没有一样的,那时古老和我在一起,如果我不清,他是不会清的,就算和我一起清雪,也很不情愿。现在我冬天不出了,当然就没我什么事了。
然而我必竟还是干活的,还要和同行一起干活,只要同行不欺负我,我就得站在同行这一边,否则就更没有同行找我干活了。两边争吵的时候,有的同行让在场的同行都说话,我本来都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看到有的有机动车同行都不说,当然也不会说了。商店的老板和我不熟,去年我只干了两回活,把一个装卸队介绍给老板以后,就再也没和老板有什么来往,但矛盾是没有的。反倒是去年还说过我两次的同行,今年对我客气了很多,前不久还给了我两次干活的机会,要不我也不会上前拉架了。老板也不是真的要打,否则我这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怎么能拉住两个三四十岁的老板。当时的人很多,拉架的只有我一个。老板的最大竟争对手是同行,应该不会为这点事太费精力,想要打架只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
不让矛盾升级,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相信这个想法无论对同行和老板,都有好处。以前我见过和听过老板打同行,同行之间也没少动手,不好意思,我也打过两回,不过打之前我都让了同行两次,第三次也只打了同行一下,都老实了,而且我还没花钱。反观同行之间,有不少都花钱了,而老板打同行只要见血,花的都挺多。当然同行打老板的也有,后来才听说打人的同行,有个背景挺大的亲戚。
事过以后,老板还笑着和我闲聊了两句,显然对我拉架没有反感。因为老板和同行已经对立,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应付了两句,就走了。我不想多事,拉架都有点多此一举。我拉架的时候并不多,有时同行打起来,比如古老和飘,就很少有人去拉,飘比吃还不要脸,能把五毒都俱全了,难能可贵。把人做好不容易,把人做得太坏,也一样。一个太特和一个太坏打起来,同情的人能有多少可想而知。而不好不坏之间,又太平庸无奇。记得有一年在小齐钢材和同行卸车,同行在车上,用钢材碰了顾客的头,不严重,只要道歉就没事了。但同行很无理,碰了别人还嘴硬。顾客中一个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急了,要上车打人,我只好一边替同行道歉一边拉。还好小伙子没对我急眼,反观一边的体能,只和别的同行一起,劝着年老的顾客,想来他也不想多事。都是不想多事,我和体能是不一样的,人的心眼太多,有时活得比傻子还累。